莫语愁看着宋语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心里难过的就像小刀子在挖。
宋语对她这样的冷冰冰,而自己贪恋的不过是他那张脸。
脑子里反反复复的交织着朱语和宋语,莫语愁在上岛的门口就这样呆呆地站了好一会。
脑中两张脸的撕扯,让莫语愁再一次握紧了拳头。渐渐的,莫语愁的胸中生出一股怒火来,对自己,对宋语,对言欢儿,对所有人。
她只觉得胸中的怒火越来越炽烈,仿佛有一条火龙钻进了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翻滚跳跃,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甩了甩头,莫语愁向宋语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今夜如此伤人,唯有一醉以解千愁与万般恨意。莫语愁不是没有朋友,她的朋友多的是。
来到阿芳的出租屋,跳出来开门的阿芳脸上敷了一层白白面膜的鬼样子吓了莫语愁一跳。
见到莫语愁阿芳夸张地要过来拥抱她,被莫语愁一把推开,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烦着呢,别惹我。”
阿芳就顺势打了她一巴掌,嘴里唔唔着无声的大笑。
莫语愁放下包包,就去开她的冰箱,拿了两瓶啤酒出来,说了句:“还好你还在家,不然,我今天会很难受。”
一个人在那儿咬开了啤酒瓶盖,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一大口下去。冷冰冰的啤酒顺着食管进到胃里,一路的凉意,总算能消减一下刚才心头生出来的怒火。
阿芳进了卫生间清洗面孔,哗哗的水流声里,阿芳的声音传过来:“你又怎么了?前阶段不是都不和我们一起玩了?”
莫语愁就在那儿回了一句:“这儿不留我,是吗?喝完这瓶我就走。”
陈芳在卫生间笑着说:“行了,吃了枪药了,都不能问一句的?等会我陪你喝,今天我也不痛快呢,这就是难兄难弟,难姐难妹。”
阿芳洗完脸出来,还在用手摸着自己光滑水嫩的脸蛋,掌心传过来的细腻顺滑让她很是满意。笑着对莫语愁说:“唉呀,这回这面膜真不错,小丫,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脸,黑不溜秋的,没个女孩样。”
一看,莫语愁大半瓶子酒都已经入了肚。
阿芳拿起一边的酒瓶子,牙齿一咬,瓶盖就脱了下来,和莫语愁就碰了一下。
莫语愁问了一句:“等下你要走了吧?一起去。”
阿芳笑了笑回道:“你行吗?平时你还总不让我去,你又没练过,等下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你受得了吗?”
莫语愁笑着回了一句:“今天我就想找不痛快,就想被人打一顿,你到底去不去啊?你男朋友不是在那儿吗?你不去看着了?”
阿芳站起身来,回了句:“行,你想挨打还不容易,真是搞不懂你,一会儿一个疯样子。要不是看在我们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姐妹,早不理你了。”
莫语愁就笑着说了一句:“行了,我保证放假回去,不说一个字有关你的情况,可以了吧?”
“走走走,我心里正一团火呢,得想个办法消灭它。”莫语愁一口喝下瓶子里的啤酒,站了起来。
阿芳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坏笑着说:“想灭火?那还不容易?小青龙本来一直托我和你说呢,他看上你了,你要不要约他出来灭火啊?”
莫语愁听了这话,就把脸沉了下来,在那儿盯着阿芳,没说话。
“行行,我知道了,这话当我没说,你还是小妹妹呢,我不能带坏你,总不能出来的两个人,全变坏了。我一个人坏透了,就行了啊。”
阿芳说着放下啤酒,就回了房间去换衣服。过不多会,穿着齐齐整整的出来了。
莫语愁认识阿芳由来已久。
两人是同一个村子的。当时在村子里,阿芳和莫语愁走得不是很近。但当年那场建桥时候发生的斗殴事件,阿芳正好也在。
那天的阿芳也在排队等船的人群里,后来朱语被打倒后,她也在帮着一起送朱语到镇上医院的那群人里面,所以,两人才认识的。
那时候的莫语愁浑身抖得停不下来,是阿芳一直在抱着她。
阿芳比莫语愁大两岁,没考上大学,自己跟着朋友到了滨海谋生。
刚开始也做了一阵小炒店的服务员,又在公司里头做了一阵客服人员,后来挣的钱不够花的,就去学着跳钢管舞,后来在舞场认识了高小军。
高小军经常捧她的场,一来二去的,后来也不跳钢管舞了,转而做了另外的一种营生,帮助介绍人员出国去务工,从中抽取佣金。
当然,她的主要收入是高小军的包养费。同时,她也配合高小军做一些白天不能做的事。
莫语愁是在一次和同学们烧烤的时候凭着乡音认出她来的。当时,阿芳和高小军一行人也在那儿喝酒撒酒疯,高声唱着家乡的歌,莫语愁就认出她来了。
后来,莫语愁和阿芳就越走越近了。
莫语愁那时候夜不归宿的,就是和阿芳在一起。好在,阿芳也一直护着她,没让莫语愁在她的那帮朋友中玩出事来。
莫语愁这学期因为宋语,就少到阿芳这儿来了。阿芳约了几次,莫语愁都推说学校功课忙,不去了,阿芳后来也就不约她了,不过,也会隔三差五打个电话问问。
今天莫语愁虎着一张脸走进来,阿芳就知道莫语愁遇上生气的事了。对于家乡出来的这个小妹妹,阿芳很喜欢。
当年,看着莫语愁吓成那个样子,再看到现在的莫语愁和他们一帮人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