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爸爸倒地的那条巷子,两头倒是畅通,却没有监控。
言欢儿隔一段日子就会打电话去警局问一下,找到凶手没有?结果,回答她的都是失望的答案。那个接电话的陈干警,都说了几百遍对不起了。
可再多的“对不起”也打消不了言欢儿继续的追问。
言欢儿不懂他们所说的“排查”是个什么形式,在她后来很多个不眠之夜里想到的就是,只要把那一个时间段附近有监控能拍下来的白色的车子都查一遍,不就好了吗?
可陈干警说,现在的监控大多是黑白的,看不清楚,浅颜色的车子在屏幕上的区别也不大,所以,排查的结果不理想,排查的量也非常大。
言欢儿不知道对此应该抱有什么样的态度。后来她明白了,这辆白色的车子对于她来说,无疑就是大海捞针。
翁美玲继续说着:“没有监控的话,倒是不能确定就是就那辆车,当然,我肯定那位日记同学是不会无中生有的,这个车牌一定就是那辆车,可我们怎么找证据证明它是那辆车呢?”
言欢儿还在愣神间。
翁美玲问出了话,却见言欢儿没有反应,就推了推她。
言欢儿此刻头脑很清明,她有把翁美玲说的话听进去了。
这样的问话,也是她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本来她还纠结,可是这会儿她突然想通了。
“美玲,我们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我们不需要证据来证明什么,我们只是找事情的真相,并且,我觉得根据我们的线索,是不会冤枉他们的。”
说完,言欢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高远明净,蔚蓝的让人心醉。
“我们只要把事实还原出来就好,当事人不认,那是他们的事,我们清楚,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想,一个人做了亏心事,总是会缺失一部分底气的。我只是想告诉他们,别以为没有人知道就可以掩盖过去!”
言欢儿慢慢地说出这句话来,翁美玲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愣愣的,却觉得有一种感动从心底油然而生。
“对!事实胜于雄辩!我们不需要打官司才要的证据,那是警察的事。我们只是还原事情的真相,然后告诉他们。”
言欢儿再次挽住了她的胳膊,微微笑了一下,此刻的她,眼神无比的坚定。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非常注意道路两旁停着的车子。
车牌号已经被她们背得滚瓜烂熟了。
站在a幢38号楼前,两人站住了,一路过来,并没有看见那个车牌号码。
刚才言欢儿的言语带出来的小小激动,此刻有些消减。
翁美玲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分工吧,我去地下车库找找,你往这四周附近看看,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在这里碰头。”
言欢儿说好,两人就在车库的入口处分手。
言欢儿先确定了一个方向,慢慢往前巡视。
一边走,一边心里念叨“kp55879”,翻来覆去的念叨到后来已经可以条件反射了,眼睛一扫过去,有这几个字母与数字的,她的视线都会自动停留下来。
一条路看过去了,言欢儿的水已经只有小半瓶了。
两条路看过去了,言欢儿的水已经没有了。
三条路……四条路……言欢儿的嗓子眼里冒烟了。
结果,还是没有。
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早过了,翁美玲没有找自己,估计她也忘了时间。
言欢儿拖着发胀的两条腿回到车库门口,躲在一处荫凉下静等。看着眼前三三两两走出走进门洞的居民有些发呆。
事情可真不顺利。
过不多会,翁美玲在斜斜的坡路上出现,她有些喘着气的往上爬。
看到言欢儿就惨叫了一声:“我的腿快断了,没想到这个地下车库这么大。我差点晕头了。”
言欢儿也很沮丧,低低说了声:“马路上没有,我跑了东西南北四条道,每条道往返两次。我没有找到。”
翁美玲出奇不意地笑起来:“哈哈哈,不过,我有收获啊,有收获。”
拍了拍言欢儿的肩膀,翁美玲接着说:“我找了一大圈都没有,差点要绝望了,车库里的味道很难闻呢!我以为再次落空的时候,居然一辆车从我眼前过去,我一见那kp两个字母,拔腿就追啊。”
翁美玲笑着说:“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言欢儿一听,小眼睛都瞪圆了,跳了起来抓着她的胳膊就一迭声地问:“是不是?是不是?是的吧,一定是吧!”
翁美玲使劲点了点头,脑袋一昂说:“我不仅看到了车牌,还看到了开车的人,是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估计是夫妻俩,还带了个小女孩。我就跟着他们走,我还知道了他们家在哪里,原来,车库里有直达电梯的。”
“那他们有没有看到你?你暴露了吗?”
“看到了啊,还搭上话了。”翁美玲满不在乎的回道。
“啊?你们说什么了?有没有引起怀疑?”
“哪能啊,我一直假装看小灵通,还假装打电话,唉呀,刚才好像有点露馅,电梯里小灵通能接通吗?”翁美玲有些跳脚。
“不管他,信号这东西时灵时不灵,我看到电梯里也有人打电话的。”言欢儿为翁美玲找着理由。
“我看了他们的电梯按纽,是到18楼的,我就故意打电话问美美,你家在哪一间啊,哈哈哈。”
翁美玲说到“美美”就得意的笑,这是她和言欢儿的特定语言:“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