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那男子慢慢摘下斗笠,顺势褪下被风沙肆虐的披风,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狗奴才!”骂了一声狗奴才,这男子从身后掏出一块玄铁令牌,愕然写着将军府三个字。
“您是?”
“西北少将军,封不拜!”
“小王爷!?您是小王爷封不拜!”
“难道还要我掏出凌烟剑给你看看?滚!”
“小人有眼无珠,小人有眼无珠,只是九千岁有令......”
“你们怕这阉贼,小王爷我可不怕!若是再纠缠,凌烟剑下......”
“小人这就滚,小人这就滚!”
那官差哪里还敢追问,纵然是封不拜带的是方家遗孤,凭他们几个芝麻绿豆的小人物如何与日月争辉,先不说这小王爷乃是当今唯一一个将军王的嫡子,就说那一柄凌烟剑也是少有人敌,如今让他们滚,那当真是如获大赦,哪里还有方才的跋扈,此刻尽皆夹着尾巴夺门而出。
“小师弟啊,小师弟,为兄也只能帮你到这了,方大人遗孤明日就可出关,也算得上是为兄为忠良之后做一点力所能及之事了,却不知道你那面情况如何,侠之大者,富贵无缘,祸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