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据我所知红尘墨染为人还算是不错的,至少除了在你的事情上总是失去理智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做的很好,合乎道理,也符合人伦。他背后的那个势力更是这个宇宙的管理者,属于正派,而且还是严苛执法的那种。你说的那个人若是与那个势力中的人是故人,这为什么要避开?莫不是你认了一个魔头漫不经心的说到,他倒不是对慕云止起了疑心,而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前辈,还是他暗中执掌部分天道这么多年,都不曾发现的一个前辈,起了疑心。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第二个天外来客的气息的,唔,当然也可能是毒蛊死地之中,毒蛊死气遮掩了气息,让他无法探查到。
“自然不会是如此,我并不知晓小七前辈与冰极宫有什么牵连,但小七前辈绝对不是魔。”慕云止皱了下眉,虽然说小七不介意有人说她是非,可慕云止自觉这样不大好。她想了想说到,“我和前辈在某种程度上是很相像的,而这也是前辈自己承认过的,我觉得前辈大概是也经历过一段不朽的岁月,只是这段岁月敌不过岁月的摩挲,终究还是暗淡了下去,没有谁会是一生都处在一种永不停歇的状态下的。”
“你就这么相看了看慕云止突然问了一声。
“自然,我第一见到前辈,就是被她救了的,那一次,当时若不是她,哪怕是公子和红尘墨染一起出手,都没办法救我的。我还记得,那是我无意闯入一处仙墓,与云墨失散,我一时不注意沾染上了黑夜,全身被黑夜侵蚀了一半,慌忙之下逃进毒蛊死地,想要接住那里的毒蛊死气,去除黑夜,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我将毒蛊死地的毒引进了体内,与黑夜僵持,两种绝杀之力在我体内相互争执,将我的身体和神魂当做战场,互相吞噬。”
听闻慕云止这那叫一脸惊愕啊:“沾染了黑夜还引进了毒蛊死地的祖毒,你居然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如果不是你本身气运惊人,那便是你说的那位前辈,实力通天,哪怕是在星空上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两者都有吧,我若不是气运惊天,也遇不上前辈,若不是前辈实力通天,也治不好我。”慕云止笑了笑,坦然说到,“相比起往届渡厄传人来说,我也算是幸运的了,至少是没有到底也还是被天道蛊惑着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慕云止这个态度,很是无奈:“悠着点!”他顿了一下,在思索让慕云止进入永夜的事情,到底可不可为。
“进入永夜不是简单的事情,若你是全盛时期,进去倒也无妨,可若不是全盛时期,你想进去,只怕还是有难度的,一个不好,你将永远沉沦在思索了一下,说到,“我是进不了永夜的,妖族的人显然也不会进去救你,你在妖族孤立无援,并不适合进永夜。”
“我在妖界确实是孤立无援,可我在人界并不是,若是一年之内,我还没回去,云墨是会来找我的。他进不去永夜,可楚墨可以,我选中的夫婿传承者可以。他身上纠缠着我的气运,也有我的气息附着,就连合欢铃,我也给了他。若是我迷失在永夜,他是唯一一个能将我从永夜带出去的人。”慕云止轻声说道,“我来妖族,不可能真的是什么准备都不做的,楚墨和云墨便是我来妖族的底气。”
“云墨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我,也最能与我心意相通的,而楚墨则是我选中的继承者,他将继承我的辉煌和荣耀,也将继承我打下的所有江山。我选中的人必然是这世界上的最天才,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遮掩他的光芒。”
“你对他很有信心,可你要知道只有活下去,不夭折的天才才是天才,你确定他能在那重重的磨难之下,走上你预想的高度么?”
“不是我确不确定,而是他一定会走上去的,属于我的那个至尊之位,只有他能坐。”慕云止的声音不大,可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她由始至终的相信着楚墨是不会辜负她的期望的。
“那说到,“你要知道他不是你,要做到你的那个位置,他必须对抗天道,对抗他自己的命运,冲破重重阻拦,这些对你来说或许不是很难的事情,但对他来说却可能是他一生都无法触及到存在。”
“我相信他可以,我有一种预感,楚墨的天资并不输给我,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天资却是需要用我的命运来激发出来的,或许是二十多年前埋下的一道谜吧,我总感觉二十多年前在北辰定然是发生了一些很不简单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或许是这么多年发生这么多事情的关键。”慕云止声音很低,有些缥缈,仿佛是天边传来的天音。
不在说话,只是看着慕云止。而慕云止只是笑笑,也不已经为这件事跟她纠结很久了,眼前这人虽然是昔日公子的主魂,但······到底不是公子了。若是公子,公子才不会这般怀疑她呢,公子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不管是她做出了什么事情,公子都会无条件的相信,这个人是公子,但不是她的那个公子。她会敬着这个人,和当年她对公子一样,但她已经不会再无条件的相信这个人了。
慕云止笑了笑,自己摸索这走往一旁的竹摇椅,躺在竹摇椅上,仰望着天空,哪怕是她失去了眼睛根本看不见,这也不妨碍她仰望天空的爱好。慕云止一把扯下眼睛上蒙着的锦带,空洞洞的眼眶之中星空的色泽几乎溢满了整个眼眶,在眼中旋转,仿若是一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