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说的报恩,指的是他无偿传授宋秋《三清修气长生经》的事情。当然,这个倔强的老头是不会承认之所以传授宋秋这门吐息打坐的功法,是因为宋秋带他上了白银三。要知道这对太白金星来说,几乎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达到级别——这里的一辈子指的是永远,毕竟神仙都是长生不老的。
宋秋颠颠地跑到太白金星跟前,太白金星居然罕见地没有打游戏,而是开着一个新闻网页。
见宋秋走来,老头儿一指屏幕,“你看。”
宋秋凑上去仔细观看,那上面是一篇即将举办江城万人马拉松赛的新闻稿。
“怎么了?”宋秋不解问道。
太白金星指着屏幕上的一排小字:“看到这行没,第一名一万rmb!”
“你要参加?”宋秋诧异道:“您这老胳膊老腿的,要是去夺了第一名,那些科研所的人只会先想着把你抓去解剖,哪里会给你发奖金?”
太白金星抬起白眉骂道:“你这憨货,老夫我是何等地位的神仙,会参加这种赛事?我的意思是你去参加,我们各分一半,这样你就算把老夫传授《三清修气长生经》的恩情给抵消了。”
“不去,我不是一个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宋秋撇撇嘴,虽然他也对这一万块钱很动心,但他觉得自己不能被这老头呼来唤去的,再怎么说,就算自己是凡人,那也是个有尊严的凡人。
老头照着宋秋的脑袋就是一顿乱揍:“你还学陶渊明,没见到他小子前几天下qq五子棋的时候,一直向对手低声下气地求饶说好话,就只为了悔一步棋,不输那几个积分么?”
宋秋抱头鼠窜。
……
……
在江城最负盛名的龟丘山上,一身大红色风衣的简红玉负手而立,身畔竹林婆娑,叶影憧憧。
一片竹叶飘落,简红玉似背后生眼,伸手接住。
低头看着手中落叶,简红玉淡淡道:“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出来吧。”
从竹林中走出一名白衣男子,白衣男子鼻梁高挺,眼长唇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脸庞两边颧骨突出,身材魁梧,双臂肌肉鼓涨,予人以即将爆裂的强烈视觉冲击。
“红玉,许久不见了,你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若不是家中长辈提起,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回到江城。”白衣男子刻意将眼神变柔和,关切地说道。
简红玉把视线从手掌的竹叶上移开,平静地望向白衣男子:“我这次回来,是奉了家师之命,负有要务,不是为了探亲访友的。”
白衣男子摇头道:“我早就想与你说了,那什么天师道,多半是骗财骗物的左道旁门,你怎么就轻信了他?说什么上山学道,这一去,就有了五六年。这些年里,我也见过不少所谓的大师道长,便是我中华目前最有名的两位道门大师,杨林、王川,我也都见过,不过就是会几个杂耍戏法、障眼把戏,算不上什么得道高人,更别提那个从未听说过的龙虎山天师道了。”
听到杨林、王川的名字,简红玉的眼中露出几分鄙夷,斜嘴冷笑说道:“这两个不过是虚有其名的江湖骗子,哪里能叫做道门大师,这样的大师,便是我龙虎山上看门的道童,一剑也斩灭百十个。”
白衣男子脸上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道:“红玉啊,你怎么如此执迷不悟,这世间哪有什么道法,难道你还真以为这世间有长生不老、神仙鬼怪?”
简红玉淡淡一笑,手腕一翻将那枚树叶收到袖中,素手遥指山下毗邻秦江这条素有“华夏第一长河”之称的圣水禅寺,说道:“十五年前那场祸乱华夏的秦江大洪灾,几乎将半个江城都淹没了,但唯独这座禅寺,地势低矮,又濒临秦江,却没有一滴江水涌进寺中,你道为何?便是因为这座禅寺的方丈在洪水即将冲毁这座千年古刹的时候,孤身跑上梵净山,求下了一道避水法器。”
“梵净山?传说中弥勒佛的道场?难不成他是找弥勒佛求的法器,那可求的真是轻松,谁去都能求到,那大家便都去求他嘛,江城又怎么会被淹?”白衣男子嗤笑道,那表情分明不信。
“嗯,那山上倒的确有弥勒佛祖的传承,不过那法器却不是从佛祖那里求来的。如果不是看在圣水禅寺和梵净山有几缕千年未断的香火旧情,梵净山又如何会轻易出手?”简红玉对于白衣男子言语的冒犯不以为杵,反而认真解释道。
“红玉啊,我看你已经中毒有些深了。要不你还是回家呆几天,陪陪叔叔阿姨吧?那什么劳什子的龙虎山道场,改天我找人把它给砸了。”白衣男子狠狠说道。
“够了!罗志远,我是看在你是我童年玩伴的情分上才和你说这许多话的,信与不信,都在于你,但请不要再多诋毁侮辱我师门。”简红玉皱眉叱道。她生气是因为罗志远出言无状,辱及师门,倒不是担心他真把道场怎么了,不说他找不找得到龙虎山道场,就算找到了,只怕也不是他砸道场,而是道场里的人把他砸了。
叫做“罗志远”的白衣男子脸上青一道白一道的,强忍着没有再说话。
不理会尴尬非常的罗志远,简红玉仰头望月,右手手指轻轻盘着左手手腕上那串先后经过龙虎山七位天师祈福的祛邪红绳,低声喃喃道:“师尊以天石卜卦,推算出江城出现了千年不见的仙家缘分,也不知道那缘分落在了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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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的事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