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仓旋即一改皱眉之色,便是凝重的看向戴偃而道:“大王或有所不知,齐国霸占陶邑之事另有隐情,正巧被我家君侯得知。”
“另有隐情?”戴偃问道。
璟仓忽然带着警惕性狐疑的环视一周,看的宋王满脸疑惑,演的神乎其神的璟仓确认四周无耳目之后便一手附于嘴边而压低声音道:“大王,齐突然霸占陶邑之事,实乃大王之兄所为,大王定然知晓他流亡齐国,此番大王被歹人所惑让他以为有机可乘,故游说齐国方才有了齐国占陶邑之事,实乃与齐国暗中有不可告人之秘。我王得知此事,思来想去怕是只有一个答案……”
璟仓说道这里的时候偏偏停了下来。
“卫君如何说的——?”宋王偃一听这么一段话,面色陡然而变,再也顾不得礼仪和镇静什么连忙问道。
如果说陶邑被夺让戴偃肉痛,那么关于其兄戴剔成君这个名讳,只要一入他耳便是刺激到了最敏感的神经。
戴剔成军不但是戴偃之兄,更是宋国前朝国君。
而戴偃终归得为不正。
此情此景,让璟仓看到挑拨离间大有可为!
“大王还不明白吗?剔成君此举实乃不惜拿出陶邑割让齐国,其意图乃欲藉此借助齐国而取缔大王做宋国之主啊!否则齐国为何不顾齐卫之盟?因为齐国所图不仅仅是陶邑,而是整个宋国啊,大王想想,剔成君如若做了宋国之主,其势必成为齐国傀儡,宋从此必对齐国俯首称臣,如此一来,不说大王的王位不保,宋国的七百年基业亦且不可保矣。这便是我家君侯送给大王的第一份礼,不知大王可满意否——?”
璟仓这一番话给宋王偃带来的冲击可想而知,不但大惊失色,更已经心生慌乱,此时此刻的戴偃已然六神无主,璟仓的一番言论几经让他震耳发聩,戴偃瞬即直立而起,来到璟仓面前更抓住了对方双臂,“孤如何才能破此危局?先生教我!先生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