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落叶,几天的时间,地上的黄叶便已落了厚厚的一层,就是路边强韧的野草也都枯黄了叶子,只有几朵不知名的小黄花还在秋风中孤独的瑟瑟发抖。
刘季铿锵有力的话语让他身后的众人感动,让他们觉得只要身边有这个大哥在自己就不会受委屈,让他们有一种现在就是去赴死也甘愿的冲动。
李彦冷眼旁观众人的表情,知道刘季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的手段确实高明,这种收买人心的手腕好像就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张口就来,极为自然,不留痕迹,让人听不出来丝毫的做作。如果身份转移,李彦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也会感动的一踏糊涂。
不过,李彦本来就没有打算此事就能够善了,他也不是怕事的人,虽然这违背了他的抱着刘季大腿的初衷,但他也不是委曲求全的人。
“不知你如何为他们出头?直接划出道儿来吧!我李彦接着就是。”
刘季扭头看看左右,笑了笑,说道:“原来小兄弟是叫李彦,我看你谈吐不凡,也不难为你,我提出两个方案,一个是你给我兄弟道个歉,从此我们是兄弟,如果你在沛县受了什么委屈,我也会如今天般为你出头。”
接着,他的话语转为阴冷。
“第二个就是我这两位兄弟,你任选其一,与他们比划比划,如果输了,你滚出沛县,如果你赢了……”
刘季的话语又是一顿,突然呵呵一笑,说道:“如果你赢了,我们所有的事一笔勾销,我还是拿你当兄弟,你看如何?”
说完,他便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彦,一双眼睛亮的吓人,仿佛能够洞穿人的内心。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他气势逼人且不断转换感情的话语,再看到他那吓人的目光,一定会首先低头弱了三分,可是李彦并不是一般人,不说他当年在部队就磨练出来坚韧不拔的性格,就是来到这个时代的两年,也让他的性格更加沉稳,先是跟随缭子和李牧学习兵书战策以及战场杀敌之法,再又经历了博浪沙事件,这每一次的经历都让他更加成熟一分。他是不会为刘季的气势所迫的,更不会被他的目光吓到。
李彦心中微怒,这刘季果然如历史中讲的一般,是个小瘪三,行事根本不讲道理,从来到这里到现在,一直都是避重就轻,不讲事情的起因,只讲最后的结果,不过这个时代的人还就吃他这一套任侠的作为。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顺势而为,如果他再纠结与事情的对错,那就是有些不识抬举了,也会让周围的宾客看不起,更会让这件事情进入一个死角,没有转换的余地了。他只得微微一笑,说道:“我再纠结于事情的对错,就是我不识抬举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选第二种方案好了!”
刘季听了,仰天大笑,说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小兄弟是一个豪爽之人,如果选了第一个方案,反而要让我刘季看不起了!”
说罢,他侧身让开,指着身边的两人介绍道:“这两位都是我的兄弟。”
说着,他拉过樊哙,接着说道:“这是樊哙,在沛县东城卖狗肉,一身武力无人可比。”
说罢,他又指着夏侯婴说道:“这个是县府的差人,负责县府的车马,一手驾车技术出神入化,一身武力更是好强!”
介绍完两人,他又转向李彦,看着他说道:“这两人你到底选谁呢?”
这位驾车的魁梧汉子原来是夏侯婴,又是一个历史上超牛逼的人物。
不待李彦搭话,那樊哙早就忍不住了,急切上前一步,嗡声嗡气的说道:“不用选了,我来战他!”
刘季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彦,好像是想看看李彦到底怎么应付。
李彦早就注视到了樊哙,这个外表粗豪的汉子定然有他的不凡之处,要不然也不会还秦末的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他也想试试自己这段时间练习的功夫和这个历史名将到底有多少差距。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后退半步,左手后背,伸出右手,说了句:“请!”。
便表示自己应战了!
樊哙听后,先是“哈哈”大笑一声,接着脱下袖子,把满是油渍两只袖子往腰间一系,露出古铜色的上身,如虬龙般肌肉显示着他惊人的力量。
李彦看着樊哙浓黑的胸毛以及根根直立的臂毛让他想起了《水浒传》中的镇关西和将门神,就是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成为鲁提辖或者是武松。
李彦在打量樊哙的同时,樊哙也在打量着李彦。他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着,神情轻蔑的打量着这个貌不惊人甚至还有些单薄的小子,都有些怀疑他是怎么把那一群青皮打倒的。
樊哙外表看着粗豪冲动,其实他有一颗玲珑心,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秦末叱诧风云的人物,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运气。他看着李彦的神情轻蔑,其实他的内心里比谁都重视李彦,因为自从他们来到这里,面对这么多人,面对刘哥的咄咄逼人,他始终都是神情自若,应对自如,没有丝毫的怯懦或者紧张,更何况他还打倒了那么一群青皮!所以他对李彦极为重视,并没有如外表般的轻蔑,那些都只是些假象,如果谁信了,肯定会倒八辈子的血霉。
李彦当然也不会轻视樊哙,更不会相信他的外表,虽然他不了解樊哙,但他知道他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这就够了。
他们互相打量着,心有灵犀的都没有先出手,而是耐心的等待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