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也没想到一直带着黑纱的救命恩人在接下面纱那一刻竟然是唐婉柔,还是那个已经被将军府宣布了死亡的唐婉柔,而这个唐婉柔竟然以冷柔的名义在二皇子府留了下来,还成了二皇子府的贵妾…
赵镜染回想着自己这一个月经历的一切眼泪就不断的往外面流,最可悲的还是二皇子竟然从一开始就打着要纳了这个唐婉柔为贵妾的想法,然后还让她不得不成为那个重情重义的女人。
如今日日夜夜,二皇子只要在皇子府里面,就会去唐婉柔那里,而她这个二皇子府的女主人,已经名存实亡了吗。
想到这里赵镜染伸手把自己的眼泪擦干看着虹儿,轻声道,“虹儿,今后你不能离开我半步知道吗?”
虹儿先是一怔,紧接着点头应道,“虹儿知道了,虹儿以后一定会时刻伴随在公主左右,不离开公主半步的。”
赵镜染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这个荷包轻声道,“如今真的是有心事都找不到一个倾诉的人呢,你今日让人去晋王府打探了,可否有郡主的消息了?”
虹儿摇头,低声道,“虹儿听闻最近晋王府的郡主和县主都不见客,就连皇后娘娘都亲自登门拜访了两次,还是没能见到郡主和县主呢。”
“皇后娘娘拜访?”赵镜染眼眸里面露出一丝惊讶,“连皇后娘娘都亲自登门了,那一定是很急的事情了。”
虹儿看着赵镜染露出彷徨的神色,轻声说道,“奴婢前些日子去厨房不小心听到了厨房的蔡师傅和皇子的贴身太监说话,好像是太子中了一种毒,每次毒发的时候太子都像是发了疯一样,之后整个人都会没劲儿,如今都瘦的不成人形了。”
赵镜染面露担忧,“这事你为何现在才说!”
虹儿怯怯道,“奴婢想着…”
“好了,我也没有怪你,只是…”赵镜染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看着逐渐转黑的天空,淡淡道,“我如今哪儿还有资格关心他呢。”
“奴婢以后再也不….都是虹儿多嘴,让公主您伤心了。”虹儿愧疚的掌嘴。
赵镜染拉着虹儿的手,嗔道,“行了!打着自己不疼啊?”说着又往里面走,“我写一封书信你想把发寄给哥哥。”
虹儿听到赵镜染说要联系赵煜祺眼睛一亮,慌忙点头应道,“是,奴婢一定会想办法把书信传出去的…”说着目光又逐渐暗淡了下来,如今她和公主在这二皇子府就连一封书信都递不出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赵镜染就写好了书信,虹儿小心翼翼的收起了书信从书香苑跑了出去,赵镜染站在檐下看着远去的虹儿,心中轻轻一叹,哥哥,你曾经想替妹妹寻以为良人,妹妹也一度以为自己嫁给了命中的良人,可好像我们兄妹二人都看错了。
司马策并不是妹妹的良人。
可是如今妹妹却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着牙次一次一次的忍着,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了。
赵镜染摘下自己腰间的荷包轻抚着,目光露出思念,声音轻柔,“你一向敢爱敢恨,敢作敢为,如果现在你是我的处境,你会怎么做呢?”赵镜染的手顿了顿,伸手解开荷包,看到荷包里面的东西,赵镜染转身往内间走去。
在软塌上坐下,赵镜染把荷包里面的字条拿出来打开,‘万不得已的时候服用此药,可以让你自由。’
自由是什么意思?赵镜染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是说让自己离开二皇子府吗?
这样想着赵镜染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更厉害了,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伸手取出荷包里面的一个小荷包,小荷包里面还有一张字条,赵镜染扬眉取出字条,里面有两粒丹药,‘百花丹呈白色,服下可解百毒,往生丸呈黑色,服下可假死两日。’
赵镜染慌忙站起来把两张字条拿到蜡烛旁边点燃,又把两粒丹药装回小荷包里面,再把小荷包放回荷包里面,又把荷包系回腰间,这才重新在软塌上坐下。
原来她早就看穿了一切,她送自己新婚礼物的时刻,恐怕已经想到了,只是这荷包上面的异香又是…
还是自己想太多了呢?
就在这时候院外传来一阵喧哗,里面还夹杂着虹儿的喊声,她大声说道,“我们公主思念母国,想给兄长传信有什么错!”
赵镜染听到虹儿的喊声,眉头一皱,猛地站起来往外面走,刚走到外间就看到唐婉柔带着几个人架着虹儿从院外走了进来,赵镜染看着虹儿脸上的张印,脸色一沉,冰冷的看向唐婉柔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唐婉柔看到赵镜染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勾了勾,两步走到赵镜染面前,冰冷的说道,“我还想问姐姐你想做什么呢?这天气让自己的婢女偷偷摸摸给外面递信,你是想做什么?”
“我给我哥哥写信,有错?”赵镜染头颅微抬,气势高贵,她冰冷的看着把自己当成女主人的唐婉柔,冰冷的说道,“况且,就算有错,也不是你一个贱妾该来责问本皇子妃的,那也是殿下来责问的,你在本皇子妃面前,算什么!”又看向几个架着虹儿的丫鬟,冰冷的说道,“还不放人!”
几人面面相觑,唐婉柔冷笑,她一把掐住赵镜染的下巴,冰冷的问道,“赵镜染,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这皇子府的女主人了啊?你现在还把自己当成是秦国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啊?你现在在这二皇子府中…”
“就算我如今孤立无援,我也是秦国的公主,也是这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