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深信闺女那个所谓的梦,实际上就是某种预示的玉克勤夫妻见她再度说起未来之事吓得尽皆变了脸色。
生怕她像白天的时候那样,好好的就抱着脑袋喊疼,把自己折腾的满头大汗的样子。
夫妻俩一瞬不瞬地盯着闺女瞅了好久,确定她没有貌似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后才齐齐长出一口气:“娇儿啊,答应爸/妈,以后你那个梦啥的,咱就彻底忘了吧!
别试图用梦中的记忆来改变现实的生活,干涉未来的发展啥的。咱就稳稳当当,脚踏实地的过日子。只有你好好的,爸/妈和你妈/爸才能放心呐!”
神同步堪称异口同声的俩人逗得玉娇噗嗤一乐,可爸妈那满满焦虑、无限担忧的眼神又让她清晰地知道:他们,是被之前自己毫无预兆的头疼给吓怕了。深怕她再来这么一下子,或者泄露了太多的‘天机’再受到‘天谴’啥的。
那样明知道有捷径可以走,能让自家迅速富裕起来,甚至连带着整个玉家都能迈上个新台阶的诱惑。可爸妈却没有半点儿的动摇、向往,反而要求她守口如瓶,唯恐她有一丝丝被妨碍的可能性……
这么全心全意不参杂丝毫杂质的纯澈关爱,怎么不叫玉娇无限感动,越发以生为他们的女儿为傲?
“放心吧,爸妈。我肯定加小心,绝不让你们担心的。”玉娇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笑着保证道。既然上天不乐意叫她做个改写历史的女英雄啥的,她就乖乖守着自家这一亩三分地喽!
左右她原也没有啥叱诧风云的伟大理想,只想着包山买地做个悠悠闲闲的现代地主婆而已。相信天道之类的东东也没那么忙,连孵小鸡、养蚯蚓、扣大棚之类的小事儿也要反对一下。
见爸妈仍心有余悸,一心想着活络气氛的玉娇只好把话题重又扯回到苏蓝和玉谦的身上。不过不管是玉克勤还是温婉,都没有了继续八卦的兴致。
只玉克勤见闺女是真动了这个心思,略略提点了几句。大概就是依着她大姨温娴那个恨不得把闺女卖了给儿子铺路的性子,肯定不会同意好容易养大的大学生闺女就这么草草嫁给玉谦那么个虽说有个团长爹,却更有大哥、二哥在前,预计捞不着啥好处的老三玉谦。
苏家那哥几个不打算也豁不出去当兵谋前途的,千城百里的玉谦可不就没有守家在地的地主吃香了么?
而自家这边儿,就是再着急玉谦娶媳妇的事儿。二哥二嫂也不能答应越过老大、老二太多,给玉谦置办得忒离谱了,那不利于家庭和谐。
再者玉谦家庭、事业、人品的也都没有缺彩儿的地方,犯不着花大价钱给自己张罗个外带糟心丈母娘、大小舅子的媳妇儿!
几点分析下来,中心思想就是叫自家闺女:饭吃两碗,闲事少管!若是他们俩有那个缘分的话,不用多说也能走到一起。否则的话,再咋撺掇也是枉然。
再说这都是直近的亲戚,整不好还有把自己搭进去,落得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境地。毕竟不管是大姨子还是嫂子,玉克勤觉得那都不是省油的灯来着!
老爸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晰明了了,玉娇哪里还敢把自己那点未熄的小念头露出个一星半点来?
只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心里却琢磨着咱不主动拉红线。但他俩要是自己看对眼了,遭遇困满了,她还是可以伸手帮忙的么!
毕竟一个堂哥一个表姐,都对自己不错,她这个当妹妹的也希望他们能组成相亲相爱的幸福家庭不是么?
而彼时,被她打上了暧昧标签,觉得未来大有可为的苏蓝和玉谦两个正在村口儿的大树底下密谈来着。
当然这谈论的内容半点儿无关风月,只以这些日子以来玉娇所受的委屈为纲,围绕着需要打击报复的对象范围为主。
“行了,你也不用这么义愤填膺的了。就是把自己的手在树上砸血印了也屁事儿不当不是?过去的事咱谁也没法子改变,但是咱可以集中力量为小表妹出气啊!”苏蓝眼睛一眯,眸光中满满的狠戾:“比如那个秦昭啊、吴翠儿的心尖子秦爱国啊,这我都隔三岔五的揍一顿。
听那死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就是找不到罪魁祸首啥的,那感觉别提多爽快了!
而且现在,秦家在山溪村儿可说是墙倒众人推,一个个的过得苦逼的不得了。估计等秋收收完了粮食,那家子就得琢磨着远走他乡重新开始了。
所以说哥们儿你要出气的话,可得抓住这有限的时间了。”
“就这么放他们远走高飞、重新开始?这也未免忒便宜他们了吧!”玉谦皱眉,既然山溪村儿够苦、够累、够被排挤的话,那就应该让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儿才好不是?
“切,说你是个棒槌你还真是!留着他们在山溪村是吃苦遭罪受指点,可一样的,也连累娇儿的事被翻腾出来说了又说不是?
娇儿没有那个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的想法,那咱就得让这事彻底翻篇儿!”苏蓝气极玉谦的不开窍,学着自家老姨父啪嗒一声往他脑门子上拍。结果,两人的身高差距有点大,她这力度角度的也没太掌握好,这脑门没打着倒是叫手心跟他的唇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软软的触感通过手心传来,温热的鼻息打在手背上……
饶是汉子如苏蓝,也不禁悄然红了脸颊。好在朦胧的月色给她做了足够的掩饰,让她这小女儿姿态没有尽收玉谦的眼底。而相应的,她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