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玉谦惊呆了:咋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轻一推,好吧,那力道算不上轻。可就是重重一推的话,也不至于把人给直接推吐血了吧?
妈蛋,大老爷们儿家家的,又不是纸包纸裹的,咋就这么脆呢?
忒不扛振乎了吧!
看着大哥、二哥,还有刚出来的老爸老妈四个人,八只不赞同的眼。玉谦只觉得六月飞雪:虽然他是万分不待见这货,恨不得整死他再为妹子找个魏红兵那么靠谱儿的。
可想法儿和行动啥的向来天差地远好么?
秦昭这货的受伤,真心跟他没关系来着!
咳咳,就算是有关系,也肯定不是他一个人的关系。
“还愣着干啥?不赶紧的,把人给背屋里去!还有你,老二,赶紧的找大夫过来。老大去还车,而且这公车私用的事儿别叫我再碰着。
不然的话,别怪老子抹黑脸儿,军法处置你们几个混账东西!”玉克良大喊,脸色黑的简直跟锅底无限顺色儿。
心里把这几个没分寸的混小子给骂了千万次,特么的给妹子出头、出气啥的老子不反对。可你们就特么的不能掌握点儿方式方法?
巴掌撇子的哪怕揍个鼻青脸肿的,隔三岔五去重茬呢!也比这一次性的下狠手,把人给直接揍吐血,不省人事了强不是?
见自家老爹是真来了脾气,哥仨也不辩解。还车的还车,找大夫的找大夫。就是心里巨冤枉的玉谦,也认命地背起秦昭这个大沉坨子。
想着先把这货给治好了再说,回头再解释啥的。
却不料这口黑锅他不但背了一辈子,还成为秦昭要挟他的法宝。
每每这货要找他办啥事儿时,但凡遇到丁点推脱、延误就能拿出来叨咕叨咕那种。啥我帮了天大的忙,你却点小事儿都不肯尽力。说好的当年无心却重伤了我,以后当牛做马补偿呢?
简直听得玉谦耳朵都起茧子,就不明白明明是他们三兄弟合伙做的案,咋锅都让他一个人儿背了呢?秦昭那个倒霉催的也是,敬着大哥、让着二哥的。只逮着他这个三哥奴役,多少年都不带换人的。
秦昭冷笑:旁人也没欠不登儿的给我媳妇介绍对象不是?
虽然那个又老又丑的货入不了我家娇儿的眼,可你当大舅哥的有这个想法儿就是千错万错。妹夫这么重要的人物,那是随便乱换的么!
当然,那个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就说玉谦费劲巴力地把秦昭给背回了自家后,又迎来了老太太的责备:“你说你们哥几个也是忒没有分寸,就再为娇儿出气呗,也不能把人给揍成这样啊!
这要是给打出个好歹来,将来吃苦遭罪的还不是咱们娇儿么?”
在老太太那从一而终的思想里,不管咋说孙女的清白身子都让秦昭给占了,肚子里又有了孩子。那自家就是再不乐意,也得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女婿。
左右有二儿子这个当团长的在,又一水儿好几个棒小伙儿孙子。想要给玉娇撑腰出气的,那还不简单容易点事儿?
不老实,就修理到老实呗!
谁欺负了孙女,就十倍百倍地欺负回去。把对方给整怂了、整怕了,见着孙女就酥骨了,这日子不就好过了?
再不行的话,就找找关系,把克勤一家子都给整这跟前儿来。搁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欺负她孙女的!
老革命的老伴儿,烈士英雄的妈,老太太正经彪悍着呢。
“冤枉啊奶奶,我们哥仨是揍了这小子一顿不假,可根本就没下那么重的手?也就是巴掌撇子的比划了一会儿,给娇儿出出恶气的事儿。
刚刚上车的时候,他还生龙活虎的呢。谁曾想走半道他就抱着包睡着了呀?
这不到家了么,我就推了他一下召唤召唤,哪曾想……”哪曾想这货就一口老血喷了我一脸,整得我叫一个含冤莫白啊!
一边背着秦昭往客房折腾,一边哀嚎为自己喊冤啥的。刚刚都被四双不赞同的眼睛狠瞪了,玉谦一点儿也不希望在自家奶奶这儿收获第五双来着。
自家孙子的话,老太太自然是不怀疑的。也许是,秦昭那孩子打小就没了爹妈,长在那对黑心大爷大娘跟前儿营养啥的都跟不上,底子空不抗振乎呢?
只随后军医的诊断就彻底推翻了老太太的想法儿:“肋骨骨折、右手手臂脱臼。身体多处瘀伤,青紫。
首长家的亲戚这是,不幸遇到暴徒了么?”
被暴徒的玉家哥仨瞪眼:“啥,方军医,他,他这状况真有这么严重?!”
“那可不,没见他这都疼得满脸冷汗,昏迷之中都忍不住哆嗦么?也就是小伙子身强体壮的底子好,不然的话,这一顿殴打都能去了他大半条命去。当然就是现在的话,他也得卧床休息些日子然后好好补养。
若是有条件的话,还应该去医院做下全面检查啥的,免得有啥内脏损伤被忽略了。”方姓军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很是认真严肃地说道。
身为医生么,他可是最讨厌自己的专业水平遭到质疑了。也就今儿当着首长的面儿,质疑他的又是首长家的三位公子。不然的话,他早就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这只猴儿了。
被勒令各人造业各人担的哥仨忧伤了,伺候人这活儿,他们不擅长啊!
而心里清楚明白,却因为刻骨疼痛连睁眼张嘴都办不到的秦昭也是郁卒。他是真心没想到这所谓的身体受伤害,居然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