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行礼,“启禀太子殿下,没有!”
这是每次相遇都会上演的戏码,这样的调侃公子诡已经习惯,他谦卑地弓着身子,等着公子宁错过去。公子宁错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惜字如金,深觉没劲,横了一眼,也走开了。
很快的,齐王便传公子诡进殿。
公子诡俯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王。“
齐王露出慈祥的笑容,“子安,无须多礼,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公子诡谨慎开口道,“这几年,朝廷的情报总是不够详尽,也常常出现纰漏,而宫中的防范也日渐懒惰,长此以往,会被人钻了空子,趁虚而入。……”
齐王顿住,这段时间因战事紧迫,情报就显得特别重要,迟到的情报、纰漏的情报,
频频出错,延误战机,于是君臣都意识到在情报网这个方面需要改进,可是如何改进,由谁改进,又成了无法解决的难题。
“……,况且,这些年来,朝廷一直靠江湖来解决一些难解决的事情,后患无穷,臣觉得皇上应该有个由自己把持的组织来解决问题,刺探我们需要的情报,做我们自己的防范,关键时刻还可刺杀敌军首领。”
齐王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办法,微愣,接着说,“有这样的组织固然好,但是……”
“……论起刺探的功夫,朝廷远远比不上江湖,论起江湖里刺探最厉害的,那就要数颜家了,正巧前几天为颜回下圈套的时候,圈住了一个人,我与她达成协议,她挑选几个颜家里刺探刺杀的各中高手,训练我们的人,再由她杀掉颜回,以解除我们的心头大患。”
齐王先是皱眉,思量了片刻,道,“只是,这人可靠吗?”
“可靠不可靠于我们并无分别,此刻去围剿颜家着实不适合,而有人愿意用性命去杀颜回,我们为什么不利用呢?而这被训练的人,也是皇家精心挑选的。训练的过程更是在我们眼皮底下秘密进行,如何也不会出现纰漏。”
齐王点头,觉得此法甚好。
公子诡见皇帝点头,便接着说道,“但她需要一些银两才促成此事,我还没有应下来,还请父王定夺。”
“但说无妨。”
“她要……蓟、、嗾馊座城池的官盐权三个月!”
在帝王眼里,对这些官盐能产生的银子并没有概念,于是没有说话。
“但臣没有应允,臣想不如我们就给她嗾庖蛔城池的一个月官盐权好了,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银子了。”
皇帝点头,一件心头事算是有些眉目,甚是开心,又与公子诡多聊了一会,公子诡便退下了。
此后,皇帝一直处于一种沉默之中。过了很久,才对旁边的舍人说,让白城来。
白城是皇室御用最精英的刺探。见了齐王,齐王吩咐了两件事,探一探公子诡的底;探一探那个背后的颜家人到底什么来头。
帝王家本就薄情寡义,即便是父子,也不过是君臣罢了,自古,被自己儿子逼宫退位的还少吗?
透过帘子的点点缝隙,无聊的颜青正看见公子诡与穿官服的人交谈着,有礼的谈吐,无害的笑容。仿佛与她接触的那个殿下那个大司寇是另外一个人。
头发高高束起,梳得一丝不苟,黑色官服衬着他温暖的气质,昨晚他的目光,深沉,明亮,咄咄逼人,现在看他的目光,谦逊有礼,温暖舒适,一个人怎么做到随意切换自己的气质的?
这是他维持中庸之道的一面吗?谦卑温煦得不像他,钻进轿辇的一刹那,他又变得冷漠起来,浑身散发着难以接近的气息,看来,他无意在她面前装出和蔼的一面。
“你运气好,齐王已经答应了。”公子诡一身黑色官服,仪表堂堂端坐在轿撵里,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酬劳呢?”颜青追问,毫不掩饰。
公子诡闻言一笑,“喑堑囊桓鲈鹿傺稳a!
颜青点点头,在她设想的理想范围里,“多谢世子殿下的美言。”
“虽然齐王答应给你们一个月的官盐权利,但不是放下大权给你们,一切都要听我的命令行事,至于得来的利益,也要由我来分配。”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自古民不与官斗,该给的好处不能少给,她都懂的。
闲聊中轿撵已经启程打道回府。
“我劝你还是小心些,齐王怕是不会放过你。”刚说完这句话,便听到轿外乔装成护卫的颜并,不动声色地靠在窗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师妹,从皇宫出来就有人一路跟踪我们。”
“好,见机行事。”颜青又笑着对公子诡说,“公子此番一行,也引起齐王的注意了呢,公子也要小心为妙。”
公子诡听到颜并说有人跟踪,暗暗吃惊于他们的警觉性,这是齐王第一次跟踪自己吗?还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自己跟踪自己?
他拍了几下手掌。
忽闻颜青说道,“殿下您说,后面的人,是调查你,还是在调查我?”
“我又不是齐王肚子里的虫子,我怎么知道他在调查谁,你以后行事要小心,再不可鲁莽,如果有什么会害到我的事情,我定会先除掉你邀功。”公子诡很认真地看着她。
颜青展开大大的笑颜,“殿下,在近期合作期间,您也不要有什么大的动作,皇帝已经对你起疑心了,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害到我。”
这是在互相撇清关系的样子吗?
此时颜并小声靠窗对颜青说,“姑娘,轿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