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止至始至终坐着不动,神情淡定地光喝茶,仿佛现在这屋里发生的事和他无关一般,我的头更疼,一到关键时候欧阳止都只会这样袖手旁观,我看着气冲冲的一众人,心里发怵。
“砸了酒楼!”的喊声依旧不绝于耳。
男人扬扬手,门外的一群人立刻鸦雀无声。
“掌柜的,你说,这事要怎么解决?”
男人欺身而上,一只手拽住掌柜的领口,“你是你们苏老板叫出来解决这事呢?还是今日我秦花儿就荡平你这落云烟和这两个小白脸!”
他恶狠狠地说完,被他拎着衣领的掌柜不但无半分惧意,在听到秦花儿这名字时愣了一会儿便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都憋着笑的众人被这掌柜的一带,全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归去来兮的二楼,震的地面似乎都在颤动。
连我听到这名字,也憋不住的噗嗤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捂着肚子,笑的眼里带泪。
秦花儿!他一个五大三粗,面色黝黑,胡子拉碴的大男人起这么个名字,他父母到底是咋想的?
就他这模样,和花儿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说是狗尾巴花都抬举他吧!
秦花儿一见众人笑成这般,原本就黑的脸更是又黑上几分。
怒目扫视了一圈众人,低喝一声:“笑个屁,老子就是威震江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皇帝见了都喘的秦花儿,秦大爷!”
他的语气中竟还带了几分得意,却不料所有人听来,笑声更是越发大。
我几乎笑的直不起腰,整个人撑在桌子上,肚子都笑痛了,还人见人爱呢,真是大言不惭。
皇兄见了当然喘,揍你丫的给累喘的。
无意间瞥了一眼欧阳止,看他脸色憋的通红,强冷着一张脸,嘴角抽抽。
我见他这般模样也甚觉好笑,想笑就笑呗,还装模作样的憋得这般辛苦。
事情没不是秦花儿预想中的模样,只见他怒意更盛,将掌柜的一把甩开,掌柜的踉跄几步,被小二从后面扶住。
这掌柜的倒像是见过些世面的,若换做旁人,早就让这厮的架势吓得点头哈腰的了。
只听秦花儿大喝一声,离我最近的那张凳子被他的拳头一震,“嘭”地一声碎成了几块。
我吓得后退几步,感觉有一股劲风掀起了了我的衣角。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愣住,震耳的笑声一刹间戛然而止,目光都愣愣地落在了这秦花儿身上。
“叫你们苏老板来见我,否则今日这归去来兮的下场就有如此凳!”
秦花儿话音才落,便由有十几名大汉冲了进来,手里都拿着家伙什儿。
这情形,秦花儿并非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那位身份神秘的苏老板,而我们不过是他借机闹事的借口。
只是这秦花儿和苏老板到底有何仇怨,莫不会只是想要见苏老板一面那么简单罢!
掌柜的觉得事情不对,脸色一变,俯首在小二耳边不知说了这什么,小二点了点头,趁人不注意稍稍地溜出了落云烟。
秦花儿的架势虽大,但是掌柜的却没被吓着,提高音量道:“这位爷若是冲着我家老板的名声来归去来兮吃饭的,我们自然欢迎。若只是想要来闹事,我们归去来兮也不是吃素的,任由无名小辈撒野的地方!”
看这掌柜的底气十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莫不是他刚才是让小二哥搬救兵去了?
看着他们斗,反正也与我无关,便搬了凳子在欧阳止身边坐了下来,也顺带给自己倒了杯茶。
手肘拐了拐欧阳止,小声的问:“你说这秦花儿到底什么来历?”
“朝廷的人。”
我被欧阳止的话一惊。
“朝廷的人?”
“嗯,狮虎军中郎将秦花儿,邓逸大将军的手下。人送外号:擒贼不擒花。”
竟是邓逸手下的将领。
邓逸这人平日里就没个正行,军中手下也如此放肆大胆,看来我得到皇兄哪儿参他个治军不严纵容手下胡闹之罪了。
秦花儿丝毫不惧掌柜的所言,只是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一个畏首畏尾,连脸都不敢露的酒楼老板还能有多大能耐,我随狮虎军征战沙场之时,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秦花儿语气尽是轻蔑之色。
“这位爷既是军中之人,就理性显得我凤池治军严明,倘若今日事情闹大,传到皇上那里,只怕……”
“少拿皇上吓唬老子!老子来你这儿吃顿饭,竟受到你们这般怠慢,还讨不得理儿了是吧?”
掌柜的听了这话,不恼,反倒笑了起来。
“这位爷既说是我等怠慢,迟迟不给上菜,那就就也报报您所点的菜色吧!”
秦花儿一听,面色一窘,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
掌柜脸上的笑意更盛,笑着笑着,脸色蓦地一沉,沉声道:“据我所知,这位爷并未在我归去来兮点过任何的菜,却堂而皇之的在此污蔑我等怠慢,试问,如此行径,到底是何居心?”
秦花儿闻言,面露尴尬之色。他原本是想混入一桌人中趁机闹事的,二刚好又遇上这两个小白脸,一打听知道他们得了雅间,菜上得快,是大好的机会,才寻上来闹事的,不想这掌柜的竟查得如此清楚。
事情倒是越发地有趣了,不知这苏老板会如何解决今日这事!
“谁说老子没点菜了?老子有的是钱!”秦花儿仍不甘心的大喝。
“这位爷既说点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