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有些无语,只给了我一双筷子,我手绑着,眼睛蒙着,叫我如何吃东西?难不成拿双筷子就能饱?
我不悦地开口,“我说两位大哥。”我抬起被绑的牢实的手,说到:“我这样如何吃啊?”
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极动作,只听见筷子猛拍在桌上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不耐烦地在耳边想起:“自个儿想办法,难不成还想让爷喂你?”
领了这么个任务,这又是风又是雨的,还折了三个弟兄,他娘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要他说,都一块杀了得了,带着这么个累赘,让他心情极差。
“算了阿彪,煞鬼大人交待的,你就别跟这儿闹脾气了,回头煞鬼大人怪罪下来可不好。”另一人缓了语气劝到。
听他的语气,他们都那个叫做煞鬼的充满了畏惧。是畏惧,而非敬畏,两者差别很大。
看来,那个煞鬼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如此,我倒想会一会这个煞鬼了。
不动声色地思忖着,细微的声音穿去耳内,似乎是对方夹了菜送进了我面前的眼里。
“菜在碗里,余下的自个儿想办法!”夹菜之人冷冷抛下一句,听声音应该是劝阿彪的那人。
紧接着听到的是阿彪冷嗤了一声,然后咕咚咕咚地在喝酒解气。
我眉头一皱,拿着筷子的手在桌子上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面前的碗,还差点把它打翻了。
费了半天力,才感觉到筷子夹到了菜,只是夹到的是什么菜就不得而知了。
两只手被绑在一块儿,动作十分僵硬,要将菜送到嘴边也是件难事,就在菜快到嘴边之时,它掉了!掉了!我心里瞬间一万个***奔腾而过。
这样开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菜才成功地入了口。不知是能吃到它太不容易,还是我太饿了的缘故,只觉得比我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还好吃。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剩下的几次也就没那么难了,勉强吃了个半饱。
再次启程时,我便开始思量,这样终归是不行的,也不知道到达目的地还需要多久,一路上的情形我都不太熟悉,以后必定会吃亏的,所以,我必须先发制人,最起码,在我到达目的地之前,得吃饱睡好。
打定主意,我便只需等待时机,于是小心地问了句:“两位,我们还要多久能到啊?”
闻言,那个叫阿彪的没好气地冷嗤了一声:“还早着呢!”
随即拽着我手臂的力道紧了几分,警告到:“别想耍花招,否则有你好受的!”
我在心里冷笑,就算我想耍花招,就你俩能奈我何?若不是要借你二人之手混进你们老巢,你以为凭你们能抓得住我?
心里虽不屑,但面上还是嘿嘿一笑,回到:“哪敢呢!我不过随口问问。”
他二人没再理我,专心赶路,这路好像越走越偏,好在他们一路走的是官道,不算难行。
赶了一天的路,他们兄弟俩商量着今晚在哪儿投宿,显然,我们还没到目的地。
不过由他们的对话中,我提取到以下信息:
第一,今晚我们可能露宿野外。
第二,大约明日午时左右我们便了到达目的地。
第三,他俩今夜轮流看守我。
第四,我的玉笛在阿彪的身上。
若我要行动,今夜就是最佳时机,过了今夜,就没机会了。
我面前不动声色,心里就已经在盘算着今夜的具体行动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想办法把手上的束缚解开。
入了夜,气温骤降,寒风刺骨地刮着,剜在薄薄的衣衫上,像是再拼了命往里钻,要剜进皮肉一般,让人切生生感觉到:冬天来了!
变天了,在毫无遮挡的野外对付一宿显然是比较困难的。
他们兄弟二人打着火把,寻了好久,才寻了个避风的山坳。不多时便生起了一堆篝火,火烧得极旺,暖意迅速传遍身子。
他们俩一左一右夹着我坐,他们知道我会武功,所以不敢掉以轻心。二人并不多话,只是取了些干粮,分了我一些,便开始解决今晚的温饱问题。
赶了一天的路,二人都累了,谁也去说一句话,只听得柴火发出的“噼啪”声响,在这夜里显得有些不寻常。
阿彪有些昏昏欲睡,阿城不时提醒他,“阿彪,先别睡,后面还有那么长的夜要熬呢!”
阿彪嘟囔着骂了两句:“娘的,困死了,不是说好了轮流守夜的嘛!你先看着,我睡会儿!”
我的眼睛被黑布蒙着,睡意更甚,只是不得不提足了精气神儿。
时机到了。
“哎哟!”
我突然捂着肚子哀嚎一声。
这一声惊动了他们二人。
尤其是阿彪,刚合上眼,就被惊得坐了起来,怒声那些:“你他娘有病啊!”
不理会他的怒骂,我继续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一边惊恐地喊着:“我肚子好疼,啊!”
“你们,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啊……好疼!疼死我了,啊!我要死了……”
我“疼”得满地打滚,尽量夸张。
他们见我此状,也觉得势头不对,阿城率先紧张起来,“喂!你没事吧?”
阿彪却不这么认为,他小小地踢了我一脸,不耐烦到:“别装了啊!”
我被他一踢,立马作势提高音量,撕心裂肺地喊起来:“真的疼,啊……肚子……”
这回,就连阿彪也慌张起来,对阿城说到:“怎么办,好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