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想要护我,我又怎么会丢下他一个人逃走,于是力道一带,谢文渊和我交换了位置,我将他挡在了身后,玉笛在雨中闪着寒光,带着丝丝杀气……
“你!”谢文渊没想到我会如此做,恨恨地拽着我,恼我辜负了他的一片好意。
“放心吧,有我在!”我对他使了个放心的眼色,本来想给他个安慰的笑的,奈何面纱湿哒哒地贴在脸上,他也看不到,只好作罢!
鬼面黑衣人靠近,其中一个人在我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然后对其他人说到:“上头交代了,这女的留着,男的杀了!”
其他人齐刷刷答了声:“是!”
紧接着,另外一个人嘿嘿地淫笑着说:“煞鬼大人是不是瞧上这妞了?看着身段,应该能买个好价钱!啧啧,不过,不知道长得咋样!”
其他人跟着哈哈笑起来。
最先开口说话那人立马喝了声:“闭嘴,煞鬼大人的事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煞鬼大人说不杀,定有他的原因,我看你们再动歪心思,小心小命不保!”
其他几人被这一喝,吓得立马禁了声,身子一哆嗦,目光中透出害怕之色。
煞鬼!据苍耳说的,这个人是专门负责贩卖妇女和孩童的,而厉鬼则负责训练死士。
他特意交代留着我的命,到底用意何在?
思忖着,一条计策涌上心头。
谢文渊听他们要的是他的命,吓得手一颤,但还是义正言辞地喝到:“尔等毛贼,今日若束手就擒,尚有一条活路。敢劫杀朝廷的人,你们就不怕皇上追究,治你们诛九族的罪吗?”
谢文渊说这话时,是不是把自个儿当成邓逸了,这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显得他有多能打似的。
明明就是个只会吟诗作赋的书生,就别再这里逞英雄了,哪儿凉快哪儿呆去。
不出所料,对方听了谢文渊的话,皆是轻蔑地一笑,为首的那人狠啐了一口,“呸,老子若是怕那狗屁皇上,今日也不敢来劫长凤公主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内阁大学士,少拿这些话来吓唬老子!”
我一愣,不由得挑眉,他们竟知道我们的身份?着实令我吃了一惊。转念一想,胡安之跟他们有关,不会是胡安之派他们来杀我们的呢?
想着,我寒了寒眸子,对这胡安之的恨意更盛他们几分。
说完,他扬手,示意其他人做好准备,上前擒住我们。
本来道路就不宽,而且一侧还是极陡的斜坡,打斗起来我势必是顾及不了谢文渊的,于是一狠心,将谢文渊往后使足了三成的内力狠狠一推,他毫无防备的就被我推出去老远,重重地摔坐在泥浆里。
我喝到:“你快走,你在这里反而拖累我。”
说话间,几人已经攻了刚来,我忙着去应付几人,无暇顾及谢文渊。
谁知这厮倔得很,以为他是男子汉,扔下我一个人有多丢脸似的,不肯走,从泥浆里踉跄着爬起来,坚决的喊到:“不,我不走,我不可能丢下你独自逃走,那我怎么对得起谢家的列祖列宗!”
我这边都应对不暇了,听到谢文渊的话,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走不走与他谢家的列祖列宗有何关系,我又不是他谢家的什么人,再说了,他在这里除了只会拖累我之外,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谢大人倒真是够重情重义的,不过,你马上就会到阎王殿求你的列祖列宗原谅了。”说话间,一人提着长剑已经向朝着我这个方向跑来的谢文渊攻去。
我一惊,暗叫不好,立马从这边抓住空隙抽开身,紧跟着那人而去。
谢文渊更是惊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鬼面黑衣人的剑快要刺进谢文渊的身体时,我将玉笛转了个圈,无数毒针向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有所察觉,本能地侧开了身子,部分毒针射向谢文渊。
黑衣人侧身躲开了一部分,回身来挡另一部分,却因太迟,还是被射中,闷哼一声倒地。
就在黑衣人躲开那部分毒针时,我的心跟着慌了起来,要是毒针射中谢文渊怎么办,我空有毒,却没有解药啊!
于是惊呼一声:“谢文渊小心,快趴下!”
谢文渊愣住了神,似乎是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般。
我急得满头是汗,顾不得许多,运足了内力,脚尖一提,运用轻功快速地向谢文渊扑去。
我知道我这样做极冒险,那些毒针很可能尽数射但我,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看着谢文渊没死在对方的手上,却命殒我这里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扑倒谢文渊时,我感觉到头顶又无数毒针擦着我的头发“嗖嗖”飞过,一根毒针更是刺破了我的衣料,射入了不远处的泥浆中,再也看不见影子。
我和谢文渊一道跌进泥浆中,衣料全部染了泥,污浊一片。
雨不停地下着,打在地上的泥泞上,又溅到我们脸上。
来不及问他怎么样,我立马起了身,玉笛随即换成短刃,凌厉地看着余下的人。
他们见同行的兄弟受了伤,也是怒气腾腾,手中的长剑接受着风雨的洗礼,随时准备着取敌人的首级。
不过,既然他们的上头交代了,不准杀我,我料定他们不敢对我怎样,于是眸子一寒,拿出准备搏命的架势面对他们。
“啊!”我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只有我完全缠住他们,不给他们分身的机会,谢文渊才会是安全的。
厮杀过程中,一不留神,我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