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苍耳他们,我换了身深色的衣裳,跑跟谢文渊简单交代了几句,要他帮忙照顾一下苍耳他们,带着邓逸和几个属下就匆匆出了门……
邓逸我俩一路走得很急,生怕去晚了再生变故。
胡安之的府邸离县衙隔了两条街的距离,坐落在城西。整个宅子豪华,胡府二字的烫金行书更是威严霸气。
我光看着胡安之这门脸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他不过是个七品县令,就府邸可是比谢文渊那个一品内阁大学士还要阔气啊!看来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不少,加上那些贩卖人口得来的脏银,我不敢想象。
同时也觉得心寒,泱泱凤池,若像胡安之这类的贪官污吏无人管求,放任其胡作非为,那离亡国之日也就不远了。
踏进府里,里面更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上许多。
亭台楼阁,花园水榭更是数不胜数。
就连邓逸也啧啧惊叹:“这胡安之真是阔气,这宅子比我那将军府还大上一倍不止啊!短短三年间,真是不敢想象他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听你这口气,怎么,很羡慕?”我不悦地挑眉,白了他一眼。
邓逸立马辩驳到:“唉~公主,你可是冤枉邓某了,邓某就算有这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随即又轻佻地凑了过来,笑道:“再说了,邓某有公主这么个娘子,想要什么没有啊!”
这厮真是很欠揍,一会子不收拾,皮又痒起来了,我冷眼斜他,抬脚就狠狠地向他的脚踩去,用足了劲。
只听邓逸吃痛地“嗷!”了一声。
我不理会他,只是快步向正厅方向走去。
正厅守着两名侍卫,见我来,先是行了礼。
“你们可有什么发现?”我的话才出口,邓逸已经一瘸一拐地到了我的身边,知道在办正事,倒是没有再和我嬉皮笑脸的。
侍卫听了,立马作答:“回公主和大将军,赵大人走后,属下们就一直守在此地,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其余几名弟兄都在继续搜查。”
我闻声点了点头,步入正厅四处打量起来。
正厅里值钱的古玩摆设都不见了,只剩一些大型的搬不走的家具,而且都是上好的梨花木所制,这些在次令我咋舌。
邓逸和几个手下也跟了进来,四处走动检查是否还有什么被扣掉的。
一番查探无果后,我命侍卫带我们到其他房间去看看,又吩咐两名邓逸的手下守在了大门口。
侍卫先是带我们来了胡安之几个妾室的房间,屋子里也是个正厅一样,值钱的摆件都被“洗劫”一空,同样也是没有什么线索。
随后我们又到了赵成发现女尸的那个房间,也就胡安之的卧室。
走进房间,和其他房间一样,除了些家具,其他的一样都没留下,看来胡安之这厮是卷财出逃了,可是这么多东西,单凭他一人如何运得走?
女子的尸体还在,头朝里脚朝外地躺在床上,身子被锦被盖住,只露出了半截白皙的小腿。
我看到女尸,这才想起了赵成所说的,胡府上下全都中毒身亡了,可是一路走来,我们都未曾见到,于是问侍卫:“其他人的尸首呢?”
“张大人临走前怕生变故,叫我们将尸体全都移至后院了。”
我点头,指着躺在床上的女尸,问:“那这具尸体怎么没动?”
侍卫看了一眼女尸,回到:“这具尸体是赵大人吩咐不要动的,因为胡府上下只有其是其余利器之下,其余都是中毒而亡,所以赵大人交代下来不要动她,等公主和将军来了再说,说不定可以发展什么线索。”
侍卫说话间,邓逸已经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掀被子,我来不及阻止他,女子半裸着的身子就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我目光看去,不由得脸色一红,女子暴露在外的是下体,上半身的赤色鸳鸯肚兜也歪歪扭扭,一片春光外泄。
邓逸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眼珠子都快落下去了,不禁让我有些恼火,这厮不仅为人轻佻,不想还是个色鬼。
我瞪了邓逸的后背几眼,冷着脸上前,拉被子将女尸下身盖住,“看够了没?”
“呃?”邓逸被我问得莫名其妙。半晌回了句:“怎么,你吃醋了?那本将军不看便是!”
邓逸说话也不分场合,此刻在场的又不止我二人,还有几个属下,他竟也害臊,这等话也说的出口。
几个属下尴尬地低咳了一声,便不敢再作声。
我朝他的小腿踢了一脚,冷到:“本公主只吃酱油,不吃醋。再乱说话,小心我废了你!”
邓逸知道我真生气了,嘿嘿地干笑着。
我的目光落到女尸的腹部,大片的殷红十分夺目,仔细观察,她的身上除了腹部以外,并没有其他伤痕,腹部的伤就是致命所在,而且创面整齐,可见下手的人动作利索,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我寒着眸子,对邓逸及其他人命令道:“你们几个都给我转过身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转过来。”尤其是邓逸,我是连瞪了他几眼的。
属下们闻声,都转过了身子,只有邓逸,嘟囔着到:“不过是具尸体罢了,用得着如此紧张么!”
我随即又朝他小腿踢了一脚,“叫你转你就转,哪里那么多废话!”
就算是尸体,也是该得到尊重的,何况还是具半裸的女子尸体,多少要顾及周全着,他们几个都是男人,见了这一幕,思想不知早就飞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