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邓逸还特意扬了扬拳头,一副只要我放话,他就把对方揍成肉饼的模样。惹得我不禁摇头,这种事,问他也是白问,于是我把目光移向谢文渊……
谢文渊刻意避开我的目光,轻咳一声。我无语地摇头,自打今日一早,他就怪怪的,不就是那么点儿小事,他至于如此耿耿于怀的么!
我有些尴尬,还是不去招惹他,随后别开头。
“他们二人是否说谎,只要去走访调查,大概应该可以弄清楚大概,老百姓总不会说谎吧!”
尴尬过后,谢文渊悠悠说到。
他这人虽然迂腐别扭,但说的话倒还是中听的。
“还请公主和两位大人明查!”林岸闻言,附身磕头说到。
我等颔首,让林岸先起来。
“胡大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我问。
胡安之刻意避开我,咳了声,“下官没做过的事,公主就算让邓将军打死下官,下官也是不敢承认的,公主英明,我想也不会屈打成招吧!”
我听了胡安之的话,不由得想笑,他当我是什么人,我一贯说了,我不是恶人,却也绝非善类,会不会屈打成招,那也要看对什么人了。
“胡大人也不必惊慌,我只是一介女流,什么英不英明的不知道,本公主只知道,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手段,胡大人你说是吗?”
我一席话说完,胡安之额间冒出密密的细汗,连连应到:“是是是,公主说的是!”
“那胡大人再回答本公主一个问题吧。”我从椅子上起身,慢慢地向他走近。
胡安之不知道林岸都跟我说了什么,他的事我知道多少他也不清楚,见我靠近,脸上的汗水更甚,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
“公主请问。”胡安之想要抬袖子拭汗,却发现双手被大内侍卫禁锢着,根本就动不了,只得由之不停地往下淌。
一张大汗涔涔的脸肿得不成人样,此刻的胡安之看起来别提有多狼狈。
我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站定,右手抬起来,作势拢了拢耳畔的碎发,扬声到:“不知胡大人可听说了不日前曾原,曾大人被流放滇北之事?”
果不其然,胡安之在听到曾原二字时,身子条件反射地轻颤了一下,但他反应地极快,立马镇定下来,回到:“下,下官从不识得这位曾大人,更没听过这事,不知公主……”
胡安之的回答让邓逸和谢文渊,赵成他们一众人瞬间都变了脸色。
于恩远的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抄家流放,与镇国公府有关系的人都是受了牵连的,为此皇兄还特意昭告天下,缉拿于恩远和于臻儿等人。
运城离凤都最近,这事他胡安之怎么可能不知,作为朝廷官员,就算是与曾原没有交情,但是不知道就完全说不过去了。
我呵呵一笑,回到:“没什么,本公主只是听说早年曾大人曾来过运城,所以随口问问,既然胡大人不知道,那就算了。”
胡安之听我一说,眼底的紧张松了几分,但对于我突然的这么一问,心里还是有些打鼓,随时警惕着,生怕我看出什么破绽来。
“罢了,本公主也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吧!”说着,还特意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邓逸上前来,吩咐了赵成一定要好生看好牢房,不能出任何差池后,我等才陆陆续续离开了关押胡安之的牢房。
出了大牢,林师爷给我们分别安排了住处,因为运城衙门后堂其他厢房都堆了东西,只有东西两处各空下了两间厢房。
于是我和谢文渊住西厢房,而邓逸和赵成二人则住东厢房。
邓逸却似乎对林岸的安排不满意,一直皱着眉头,“林师爷,本将军要住西厢房!”
我们都被邓逸的话惊得张大了嘴。
邓逸不悦地挑眉,一本正经地说到:“都说这运城不太平,匪患猖獗,邓某怎能放心公主一人住在西厢房呢,要万一有土匪闯进来,谢大人一介文弱的小白脸都自顾不暇,怎么保护得了公主的安全?”
谢文渊被邓逸的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想要开口争辩,目光触及到我,又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
“大将军说笑了,这县衙里怎么会有土匪闯进来呢?再说不是还有大内侍卫和衙差守着!”林岸听了,陪着笑,说到。
邓逸听完,怒气冲冲地拿眼横林岸,又接着说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之本将军就是住定西厢房了。”
“邓逸,你别欺人太甚!”谢文渊还是开口了。
“本将军就欺你个小白脸了,怎么着?”
邓逸说话难听,他们原本就不对付,这下却是杠上了。
原本还准备让步的谢文渊了脾气一下也上来了,怒到:“这西厢我也住定了!”
“谢文渊,你是想先打吗?今儿谁要是跟我争,就别怪邓某的拳头不认人!”
邓逸一副打死不让步的模样,作势挥着拳头,要吃人的模样。
我被他们吵的烦了,喝到:“你俩有完没完,你们都住西厢,我和赵成住东厢去,行了吧!”
“不成!”
“不成!”
二人异口同声地回到。
在这点上他们还真是有默契。
意识到不对,二人互相瞪了一眼,都冷哼着别开头。
“就这么定了!”我不给他们脸色,直接说到。
谢文渊臭着一张脸,随即一甩衣袖,冷声到:“你爱住就住吧,反正我也不稀罕,我与赵成住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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