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二人闲扯之际,河面冒出来一个人头,慢慢向水面越升越高,这披头散发不见容颜,朝着这柳眉嫣慢慢飘来。
柳眉嫣不经意地转头,这人已经飘进河边,吓得她赶紧大呼言道:“六爷!是六爷的鬼魂出来了!不是我杀的你,冤又头债有主,求求你放过我吧!”
许仲络看到柳眉嫣向后退去,这身体还不停地颤抖,转头过来只见一双手臂挥打了过来,将其砸飞了出去。
“是你害我死的,还让我掉进河里喂鱼,我要你下去陪我,你这伪君子!”这披头散发之人,声音嘶哑着吼道。
许仲络爬起身来,看着这人穿的衣衫,的确是那日掉落河中六爷的装束,吓得浑身发抖起来,连忙闭着眼睛挥着双手言道:“我不是有心想要害你,这一切都是金陵王的旨意,你若要报仇,就去找他吧!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晚放暗器之人是你?怎么推到别人身上,我虽然是鬼,但这样找来找去也是麻烦,不如就先索你命,他日再去寻那雇主!”这披头散发之人冲了过来,一把抓起这许仲络,两人一阵扭打之后,双双掉下河去,几个扑腾之后,便恢复了平静。
………………
松柏托着下巴,有些疑惑问道:“听你这么一说,原来一切都是金陵王从中作梗,故意逼老英雄就范,话说眼下这大军围困我野兔坡,到底是何企图呢?”
柳向北站起身来,望着这石阶下的金陵护卫大营,转过身来言道:“这其中缘由,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受调命前来,帮助牛大人平乱,待明日炮轰这野兔坡,便会撤回京师驻防,”
“哪个牛大人啊?是不是先前偷袭白云观未果,后被驱赶而回的牛驿先吗?”松柏脑子有些混乱,站起身来问道。
“应该是他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来这里也没有见到牛大人,只是听从那黑衣风帽男子的命令,这里一切全权由他在指挥。”柳向北一一如实回答,并未有半点隐瞒之意。
看着松柏沉默不语,柳向北捋着胡须,也是困惑满腹言道:“上次听闻牛驿先遇刺身亡,这次又调兵前来助他,其中的因由,老夫也是非常费解不已。”
“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我越来越糊涂了啊?这牛驿先不就是下面那个黑衣风帽男子吗?他为何遮住面目见人?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松柏从石阶上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伸着懒腰言道。
“什么都告诉你了,现在可以放我了吧?我说你脸皮够厚的,男男女女授受不亲,居然还……”柳眉嫣一脸的怒气,可是言到此处却脸红了起来,羞涩地低头下去。
松柏有些无奈的摇摇脑袋,遂既抱拳言道:“柳老爷子多有得罪,小道在此给你赔礼了,时候已是不早,我念在你为保同门,情非得已而为之,敬仰是个英雄,小姐原璧归赵奉还于你,柳叶门的英雄们,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吧!”
“不行!你既然把我劫到这坡脚,还没有上去看看呢?我跟你一起上去吧!”柳眉嫣快走两步,随松柏身后而去。
“这个……柳老爷子,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啊?”松柏羞红了脸庞,转身望着柳向北,憨笑着问道。
“唉!这女大不中留啊!她想上去瞧瞧,你就带上她吧!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把她给宠坏了,唉!这孩子……”柳向北看着女儿哀求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遂既摇头挥手言道。
松柏带着柳眉嫣,拜别了柳叶门众弟子,径直朝着野兔坡而上,这两旁树林的虫鸣,还有飞舞的萤火虫,仿佛照亮了前方的石阶小路。
“轰隆隆”的声音再次传来,松柏明白这肯定是滚木下来,赶紧转过身来,还未曾开口,就被柳眉嫣抱着往旁边扑倒而去。
两人在林间翻滚片刻,好不容易才被树桩阻拦了下来,松柏捂着腰部,这脸部都快抽搐变形起来。
“你倒是喊我一下啊!直接就把我给拽倒在地,你看我这腰给撞得,现在都还疼痛不已呢!”松柏揉着腰部,缓缓站起身来。
柳眉嫣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这手上的尘土,只见这两人头上全是枯叶,脸上也成了花脸猫,好似刚打野战回来,一身狼狈不堪是也!
“刚才救你一命,居然还如此诸多挑剔,早知道直接让木桩撞飞于你,省得好心没有好报。”柳眉嫣撅着嘴巴,转过身去生气言道。
“好了好了!这时辰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明日恶战在既,还得回去休息片刻,不然明日没有精神!”松柏抓着这树木,一个飞身荡出这树林,落在这石阶小路之上。
松柏一路朝上而行,却始终没有看到柳眉嫣的踪迹,回望这刚才站立的斜坡,依然没有发现什么,不由得摸着后脑勺,喃喃自语起来:“这个丫头!人咋不见了呢?莫不是回去了吗?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大家担心。”
松柏转身过来,差点吓得他叫出声来,原来这柳眉嫣站立在眼前,自己差点撞上身去,不由得拍拍胸口,冷汗滴落几颗而下。
松柏一路埋怨着柳眉嫣,两人继续向坡顶而去,这丫头看到他刚才吓得不轻,一直咯咯捂嘴直笑,不知不觉快到了坡顶。
松柏先大声喊话,待上面的人听出自己的声音,这才继续带着柳眉嫣爬上坡顶而去。
这上面的守卫认出来松柏,赶紧收起长枪,快步奔走迎接上来言道:“少侠真的是你啊?可算是回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