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副伪善的嘴脸,贱人还想装慈悲?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嫡福晋轻蔑地说道。
多尔衮正想说”这里也轮不到你说话“时,还未说出口,就见苏茉儿腾地从床上爬起,疾步走向嫡福晋,她把多尔衮的手移开,正面对着嫡福晋。
说道:“你少自作多情,我自尽不是因为你,而是怕王爷铸成大错。”
顿了顿,又用银簪直指嫡福晋的咽喉说道:“还有,你最好少在我面前装圣洁,那日在冰面上踢行头之时,别以为没有人看到你和肃亲王之间眉来眼去,别跟我说空穴来风、无中生有、血口喷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苏茉儿的一席话似乎是戳中了嫡福晋的要害,从她一闪而过的惊慌神色中多尔衮洞察出她开始心虚了,仔细回想,那日豪格确实与往常不太一样,虽说两人平日里互不待见,但也没有那一日那么的针锋相对,简直处处与他作对,多尔衮只当他孩子心性并没有与他计较。
现在回想起来,也就全都解释得通了。
一个男人可以允许自己沾花惹草,却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这种耻辱比打败仗更失去尊严,本来多尔衮对嫡福晋还心存些许歉疚,此刻他却感到万分厌恶嫡福晋。
苏茉儿收回了银簪,刚刚起身已经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这会儿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但疲软的身体早已不听使唤,渐渐往后仰去,多尔衮见状忙伸手揽住了她的扶柳腰肢,靠在他结实的手臂上的苏茉儿也顺势靠在了他的怀中。
多尔衮抬起她的双腿把她抱了起来,走到床榻边,轻轻放下,再轻轻盖上锦缎棉被,拉好被角,随即在床沿坐了下来。
“滚出去。”
嫡福晋愣了半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多尔衮,好像刚刚那句话不是冲她说的一样,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这下可彻底惹恼了多尔衮。
“本王一句话何时说过第二遍?休要考验本王的耐心。”
说完,鹰隼般的眼睛终于从苏茉儿身上移开,看向了嫡福晋,嫡福晋被他寒光凛凛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终于逃之夭夭地朝大门跑去,快出大门时又突然被多尔衮叫住了。
“站住。”
嫡福晋被多尔衮突然叫住,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惊喜,她满怀期待地等着多尔衮接下去是要向她道歉并把她留下来,没想到却是自己自作多情。
“把门给本王关上。”
多尔衮直到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再看嫡福晋一眼,嫡福晋顿感万分羞辱,自己堂堂大清国和硕淑璧格格,多尔衮居然叫自己给他关门,这般拿她当下人使唤,教她屈尊,她是万万不肯答应的。
顿时恼羞成怒,狠狠地望了一眼多尔衮,目光扫射到苏茉儿身上时,她怒气冲冲地调转过身子,哭泣着跑出了房门,至始至终没有人理睬她。
想到苏茉儿刚刚说过的话,多尔衮思考良久,终于无可奈何地向她妥协了。
“来人。”
“爷,有何吩咐?”
“去找丁大夫抓几副打胎的药,还有,再多要一份,加到嫡福晋的饮食中,不要让任何人察觉,明白吗?”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
说完那拉达便匆匆退了出去,多尔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隐忍。
直到酉时二刻,苏茉儿才醒了过来,一扭头才发现多尔衮一直守在自己身旁,因疲倦此刻正趴在她的床边,发出轻微的鼾声,也是因为睡得比较浅,听到苏茉儿轻微的簌簌声立刻就醒了。
“你身子虚,再多歇息会儿。”
“王爷可是……一直守在……奴才身边?”苏茉儿本想说我,可一想到从此要与他保持距离,便又改口说了奴才。
“这里没有本王的命令,有谁敢进?能守在你身边的只能是本王。”
这时一位紫衣婢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请示道:“爷,药煎好了。”
“放桌上。”
“喳。”婢女放下汤药请了个安便退下了。
多尔衮抬眼望了望冒着热气的汤药,就像看毒药一样地看着它,迟迟不忍心拿给苏茉儿喝下,苏茉儿看出了他的心思,她也朝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凝望许久,终于轻叹了口气。
“王爷,你把药端过来吧,我现在喝。”
多尔衮迟疑地望着苏茉儿,苏茉儿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毫无畏惧之色。
“一旦喝下,便再无回头之时,你真的想好了?”多尔衮用几乎是颤抖的声音问道。
“既然我做了这个决定,就没打算回头,王爷不必劝我了,我心意已决。”
见多尔衮迟迟不愿意动,苏茉儿决定亲自过去端药,多尔衮一心挂念她的身体,不愿意让她动身,于是只好无奈地亲自过去把药端过来,扶起苏茉儿。
苏茉儿接过汤药,也没有犹豫便一口气喝下去,多尔衮还想阻止却已来不及了,放下碗后,苏茉儿便静躺下来,忐忑地等待着药物起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苏茉儿开始感到腹部一番阵痛,隐隐作痛,慢慢地就变成阵阵剧痛,比月事时候的腹痛要厉害千百倍,苏茉儿蜷缩着身子,咬紧牙关眉头紧促,全身已开始瑟瑟发抖。
多尔衮忍不住紧紧握住苏茉儿的双手,希望她能好受些,可是即使这样也无济于事,痛在她身上,也痛在他心上,让一个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疼得死去活来,而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