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三个小家伙,居然一点儿都不怕。”沈栋看着毛球,白雪,和赤练那镇定自若的表情,颇有些无奈的开口。
只见这三个小家伙迷茫的眨巴着双眼,眼神显得有些炙热,以及一些似有若无的疯狂,或许可以将这些理解为是一种嗜血的癫狂。
“师兄,你说那些...会不会就是刚才那批黑袍人干的?”龙嫣然看向沈栋,有些无助。
“这个...”沈栋说着就走来走去,低着脑袋思付着,显然这已经盖过了他原本的思维。
“不好说,不过如今看来,恐怕我们是被拓跋洪基给摆了一道。”沈栋说着,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有些无奈。
“师兄的意思是,他不仅无意于帮助我们,还想趁此机会逐鹿中原?”龙嫣然忽然站直了身躯,皱着眉毛,微眯了眼睛问道。
“不不不。”沈栋摆摆手,若有所思的颔首道,“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要借万仞林杀了我们,而是为了让我们找寻某些东西。”
闻听此言,龙嫣然猛然抬头,“东西?什么东西?”说着,眉毛和皱纹都挤在了一块儿,思绪纠葛。
这一次,沈栋并没有马上开口,可能他也在考虑其中的因果关系吧,过了好一会儿,有半柱香的光景吧,沈栋才一本正经的看着林嫣然,道出了心中的猜想。
“师妹,倘若真的如拓跋洪基所说,此次狩猎大赛的第一名关系到拓跋家族的一个承诺...”沈栋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现在细细想来,这里面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龙嫣然听着沈栋的话,可不是嘛,当时是有些急于同盟了,事后没有细细的考校其中的细节。
假设拓跋洪基说的是事情的真相,双方作为同盟国,这等事情,怎能让他(她)们以身犯险,况且龙嫣然一行出现的突兀,在大赛报名终止的前一天才天降神兵般出现。
在这种时候,恐怕拓跋洪基早已安排好了可靠的高手,又怎会临时换龙嫣然一行上场,有知道临阵换将,这可是兵家大忌,拓跋洪基绝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干系。
思绪萦绕心头,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就像一张蜘蛛网,环环相扣,紧密相连。
“是啊,这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知。”龙嫣然右手轻抚额头,有些头疼。
“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等过了今晚,我们也该出去了。”尽管这里根本望不见外面的景象,可是沈栋仍旧昂着头,抬眼望着某一处。
“是啊。”龙嫣然也兀自叹一口气。
两人心中都仿佛积压了石块,有些难以言说的压抑,眼看狩猎大赛即将落幕,可他(她)们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天边开始落下序幕,渐渐的变成一抹灰色,直到昏沉沉的转为一片漆黑的墨染。
龙嫣然和沈栋两人赶紧去找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将就着对付这最后的一晚。
与此同时,今夜的万仞林,却不再似往常般沉寂,那些蛰伏已久的人,不,应该说还有生物,都开始躁动起来,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多谢墨言先生救命之恩。”另一边,李仁泽,杨桀和王殊,三人也恢复了过来。
毕竟他们三人受的是内伤,经过墨言的传功,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至于说要痊愈,那自然是没有那么夸张。
墨言只是摆摆手,显然并不放在心上,眼神眺望着某个方向,心中也有了计较。
“墨言先生,你和王殊留在这里,我和杨桀去找点吃的。”说着,李仁泽就要迈步离去。
“来不及了。”墨言并不表态,只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墨言先生,什么来不及了?”王殊站的近,自然听的清楚。
“今晚注定会火光冲天。”就在三人相顾无言,看着墨言的时候,这个声音冷冰冰地响起。
后者也转过了身,只是眼神变的非常的冰冷,浑身上下好像还在冒着寒气,或许是错觉,那是因为冰天雪地中的寒冷罢了。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选择,要么就此离开,躲得远远的,要么和我一起弑神斩魔。”说完,墨言便转过了身,然后就走了。
“弑神斩魔?嘿嘿嘿嘿,我的噬魂早已饥渴难耐。”杨桀右手轻轻抬起噬魂,细细地打量着,舌头一舔嘴唇,露出一抹狞笑,二话不说就朝着墨言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一刻,杨桀早已抛却了什么聚贤楼,西荒,脑袋中一片空白,他必须尊重手中的兵器,忠于本心,此刻,他只想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杨桀做出这样一个选择,是因为他内心深处本就是嗜血之人,可是李仁泽和王殊则就有些不同了。
他们二人从属于聚贤楼的势力,所作所为都不得不考虑自己背后的人,毕竟有所束缚,不能放开手脚,率性而为。
“这...”王殊露出一抹愁容,和李仁泽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时之间就有些踌躇了。
“楼主既然派我们来,那自然是听凭墨言先生吩咐,算我一个。”说完,李仁泽抓着子母连环锥也赶了上去。
“还有我。”随着王殊的一声叫唤,正式宣告了四人一行的组成。
同时,也意味着又一股新势力的形成,为这万仞林内复杂多变的形势埋下了浓重的一笔。
“现在形势已经明朗了些,我们一定要快。”
“是啊,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左右护法两人在一旁窃窃私语,眼神中有些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