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邀月任性的收徒理由后,李阳的言行举止明显收敛了许多,而邀月也遵守承若开始传授嫁衣神功,这也是李阳一直容忍邀月的理由。
这个便宜师父,虽然嘴上不饶人,脾气也捉摸不透,但答应的事确实履行了,而且的确有真本事,之前李阳对嫁衣神功很多不懂的地方,都在邀月的指导下融会贯通。
当天,邀月便将他假嫁衣神功错误之处纠正过来,又用三天给李阳讲解嫁衣神功的独到之处、修炼时的注意事项、以及有可能会遇到的各种问题,最多还是在心法上的诠释,简直比花无缺强得不止一筹。
这让李阳更肯定了邀月的执教水平。
今天,是邀月在讲解之后,第一次指导李阳进入正式的修炼当中。
练功室内,门窗紧闭,虽说是白天,但这里仍点起了蜡烛。
李阳坐下,眼神却畏畏缩缩的看着眼前,邀月手里的藤条,还是最粗的那种--一般用来驯牲口的都没这么大……
“前几天教你的,可都记住了?”邀月依旧是面无表情,手里的特大号藤条来回漫不经心的挥舞,威胁着李阳的视线。
“记住了”
“背一遍给我听”
“啊?”
邀月眼内好像亮起了星星,像是饥饿的人忽然嗅到了什么味道,一步就窜到了李阳面前,手中藤条挥舞,道:“你背不出来?”
李阳看着三步路都使出轻功的邀月,嘴里连道:“当然能背,只是你这几天说了那么多,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背起?”
“从头”
“从头?”李阳脸色微变。
玛德,那得背到什么时候去!
“开始吧”
邀月不给李阳反驳的机会,坐到对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李阳无奈的清清嗓子,开始背起来,“嫁衣神功分八重,因为其心法特性,容易滋生练习者不劳而获的想法,切忌要摒除这种念头,心无旁骛,不可贪多,不可急躁……”
邀月显然在很认真听,但望向手中藤条时,眼底划过一丝遗憾。
这厮居然真背下来了。
李阳背了半个时辰,邀月也没逮到错误之处,便索然无味道:“不用再背了,开始修炼吧”
李阳很痛快的停下来,转而进入到他最感兴趣的修炼过程中。
依然是嫁衣神功第一层。
换了个师父,不代表李阳的资质会变高,他还是他,只是修炼起来比曾经更顺手,毕竟有位大师在边上指导嘛。
“姐姐”怜星忽然走了过来。
邀月皱了皱眉,撇下一句“你继续练,不得分心”,便看向怜星。
“姐姐,那阉狗招了,这吸功**的秘籍要如何处理?还有那阉狗已失去价值,整天只会惨叫犬吠,搅得我移花宫不得清净,不如就给他个干脆,一了百了”
“他叫声大,你不会将他关远点?整座绣玉谷缺地方吗?怜星,你忘了是谁将你我锁入地牢?这种人,不值得你同情”邀月一眼就看穿了怜星所想。
“…是”怜星有些无奈的低下头,又道:“我想请教姐姐一件事?”
“说”
“当日姐姐血洗江府,可曾看到了狂狮铁如云?”
“狂狮铁如云?这是你要问的,还是无缺,或是那个铁心兰?”邀月冷声道。
“什么都瞒不过姐姐眼睛”
“哼”
邀月冷哼道:“当日在江府另一处密室中,我倒是看到一个被囚禁的怪人,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铁如云吧”
“那他现在何处?”怜星连忙追问道。
“死了,我杀的”邀月语气不变道。
“你杀了?”怜星惊呼道。
“怎么?你想替他喊冤?”
“不是,只是姐姐为何要杀他?他跟咱们移花宫无冤无仇”怜星疑惑道。
“在当时那个时候,他出现在江府,就是和我有仇”邀月回想起当日被江别鹤要挟下春药之事,仍是杀气凛然。
怜星能够想象,当时邀月到底是怎样杀红了眼,连江府的鸡犬牲畜都没放过,何况是一个待在江府的大活人?
邀月的苦,怜星能懂,对于铁如云的枉死,她只能在心底默哀一声,想着事后如何解释给花无缺和铁心兰。
临走时,怜星又忍不住问道:“您这个藤条?”
“这个么……”邀月挥舞了一下藤条,发出一声啪的空爆声,让一直听着的李阳头皮暗暗发麻。
他总感觉这便宜师父,在千方百计的找机会抽自己一顿……
而后,邀月更是说了句差点让李阳当场走火入魔的话。
“棍棒之下出孝子嘛,我在教徒弟,你要是没事,少来叨扰”邀月理直气壮道,声音都不避人,仿佛是故意说给李阳听的。
“……是”怜星吞了吞口水,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眼李阳,便离开了。
练功室又只剩李阳和邀月。
良久。
“你说我错了吗?”邀月忽然问道。
这是问我呢?
李阳体内运转的内力稍稍一顿,嘴上回道:“不关我事,不过人都死了,说再多,还能怎样?”
“正是此理”邀月冷道:“人都死了,还能怎样?难道要我邀月亲自磕头道歉?还是以死谢罪?”
李阳没有回应。
这是移花宫和邀月的事,与他无关,别看他现在顶着邀月徒弟,移花宫之人的帽子,但他只关心嫁衣神功,其他的都是浮云。
这时,
“啪!”邀月不知何时已经用轻功绕到了李阳背后,藤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