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了。”褚凝微微一笑,看起来虽然很温和,但语气却很坚定,“师傅,您不用再问了,就擦石吧!”
解石师傅拿褚凝没有办法,只好照做。
在场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解石师傅手上的动作,生怕漏看了一星半点。
突然,解石师傅手下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一幕。
“出绿了……真的出绿了!”
“我的天,我肯定是眼花了!”
“真的有绿……这怎么可能?!”
“绿算什么,你们看清种了没?那可不是芙蓉种!”
“是……是玻璃种!”
“天呐,真的是玻璃种!”
“谁说绿不算什么了?你们仔细看看,那分明是帝王绿啊!”
“真的是帝王绿?!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这都多久没见到过了?!”
周围的人群像是油锅里进了水似的,全都沸腾了起来。
旁边不远处的赵山明更是看傻了眼。
要说现场表现最冷静的,除了早有所料的褚凝之外,就是谢清容了。
不过,谢清容的表现虽然冷静,可那只是他一贯以来的习惯而已。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神和手上的小动作,就会发现,他的心里,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玻璃种翡翠,也被称为老坑种翡翠,是翡翠中的上品,甚至是极品。
玻璃种翡翠的外表,通常具有明显的玻璃光泽,质地细腻,纯净无暇。不止如此,玻璃种翡翠的颜色一向纯正明亮,又浓郁均匀,十分的漂亮。
在阳光的照耀下,玻璃种翡翠看起来像是半透明的,甚至就是全透明的,极为难得。
而帝王绿就更不一样了。
能被称为帝王的,那显然是绿中的王者。
玻璃种加上帝王绿,这价钱……那可就不好估量了。
最重要的,还是得看这里头的翡翠到底大不大。或者说,还得看这擦出来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是不是只是一个假象。
“丫、丫头,这赌石,还擦吗?”解石师傅颤颤巍巍的道。
“擦!”褚凝斩钉截铁的道。
还擦?!
现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太过整齐,一时间倒显得动静挺大的。
街上还有不少听到风声的人也都纷纷围拢了过来,想要看看这难得一见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解石师傅这下子可不敢再小瞧褚凝了,既然褚凝说了再擦,他就继续擦!
那些看热闹的人,简直比褚凝这位赌石的主人更加紧张。
“又擦涨了!”
“还有绿!”
“照这情况来看,这绿吃得很深啊!”
“我有种感觉,这块赌石除了最表皮的那一层,里头该不会都是绿吧?!”
“那也太不得了了!”
很快,解石师傅就擦出了一大片绿。
“师傅,不用擦了。”褚凝出声道,“剩下的,照您的经验,切吧!”
解石师傅兴奋的应了一声,立马就换了解石刀。
解石刀利落的几刀下去,解石师傅解得十分精准,连半点翡翠也没有浪费。
将解出来的翡翠放进清澈的水盆中洗干净,再拿出来的时候,那纯净的绿色,几乎让人的心灵都跟着纯净了。
解石师傅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解了几十年的赌石,可还从来没有亲手解出过玻璃种的翡翠!
以前他倒是见过同行解过,心里不知道有多羡慕。而现在,这种好事儿,也终于落到他头上了!
只要今天这事儿传出去,今后主动找他解石的人,那是滚滚来啊!
解石师傅小心的把玻璃种翡翠递给了褚凝。
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足够做出两件手镯,和十几件挂坠!
不说帝王绿,单单是玻璃种的翡翠手镯,往往都在数千万!
当然,褚凝手中的这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还只是原料,没有经过加工,价格当然不能照着成品来计算。
但即便如此,这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原料,同样也值好几千万!
赵山明看看褚凝手里的翡翠,再想想自己刚刚当宝贝似的收进密码包里的芙蓉种翡翠,心都要碎了。
那几千万的翡翠,可是他收了人家一百块钱转手卖出去的!
摸着裤兜里那烫手的一百块钱,赵山明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当时接钱的手给斩断了!
和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比起来,他手里的芙蓉种翡翠算什么?
亏他刚刚还得意成那个样子,现在想来,他分明就是个傻子!
赵山明阴测测的看了谢清容一眼。
他刚刚有多感激谢清容,现在对谢清容就有多厌恶。
要不是谢清容下了判断,他能丢掉那几千万的玻璃种翡翠原料吗?!
就连那块开出玻璃种翡翠的废弃赌石,也是谢清容开口让他卖给那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的!
这两人,该不会是事先串通好的吧?!
拿一块几百万的芙蓉种翡翠把他给打发了,私底下却留下了价值几千万的玻璃种翡翠……自己这是引了个白眼狼在身边啊!
此时的赵山明,完全被褚凝手中的玻璃种翡翠给迷惑了心神,忽略了自己猜测中的种种bug,一心一意把谢清容和褚凝当成了合伙欺骗自己的小团伙。
谢清容当然察觉到了赵山明的眼神。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在谢清容看来,赵山明不过是他扬名的一个阶梯罢了。基于与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