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诩讪笑一声:“没什么。”
她认真地盯着言帝的脸瞧。
这个男人,三年来一直在禁欲吗?
苏子诩带着疑惑不安稳地睡了下去。
莞儿回到屋里的时候,沈妃还在坐着,她低头叫了一声,“娘娘。”
“回来了。”沈妃气闷道,“事情可处理妥当了?”
“娘娘放心,都处理好了。”莞儿抬眼看了看沈妃,话锋一转,支支吾吾道,“只不过……”
沈妃厉色道:“不过什么?”
“娘娘,我们的人在路上被月修容撞见了。”
沈妃的手一滑,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下来。
莞儿眼尖,见状大步上前,及时扶住茶杯,心有余悸地把茶杯摆好。
“娘娘,月修容并不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听说她只是问了是哪个宫里的人便走了。”
沈妃面色这才缓和了些,拍了拍桌子,冷声道:“混账,做事如此不利,传令下去,每人二十大板。”
这么一件小事,都做不好,真是饭桶!
莞儿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去。
“确定月修容真的不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沈妃的脸色依然在紧绷着,不悦地问道。
她的手紧紧握着,青筋略微凸起。
“确定。”莞儿小声应道。
沈妃突然冷笑一声,“莞儿,今天之事你可知道怎么做?”
莞儿吓得走到她前面,跪了下来,斩钉截铁地表明自己的忠心,“奴婢是娘娘的人,誓死跟随娘娘,绝无二心,不该说的奴婢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
她跟在娘娘多年,从未背叛过娘娘,何况是这样的事情,自然会守口如瓶。
“你下去吧。”顿了良久,沈妃吩咐道,随之面色一颓。
她的心揪紧着。
如果药老当初是误诊,她还可以不放在心上,而如今,就连一个不知道她身份的太夫都如此说,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皇上为何要如此对她?
……
“皇上回去了吗?”苏子诩问道。
“主子,奴婢听说沈妃病了,皇上一大早就去瑶云宫看望沈妃了。”琉璃边给苏子诩梳头边应道。
“病了?”苏子诩拿着红纸的手停顿下来。
思索片刻,心里便已恍然。
沈妃病了,正好印证她们昨晚的猜测是对的。
若沈妃真的是处子之身,心情郁结,一时承受不住打击,病了实属平常。
这样的事情,对于后宫的女子来说,没有哪一个可以承受得住。
若是从未得宠,也从未侍寝,就不会觉得难受,可若是自己以为侍过寝了,到头来却发现一直被蒙在鼓里,打击太大了。
病了说明她心里还是在意的。
苏子诩莞尔一笑,“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吃闭门羹?”
事情的真相还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确定的,言帝和沈妃之间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主子,奴婢梳好了。”琉璃整了整苏子诩的头发,淡笑道。
“这几日药老可有进宫?”
“未曾来过。”
苏子诩点头。
药王谷对萌萌势在必得,想必药老也是为了此事前来,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
上次她和萌萌主动出击,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等他的手好了,定会和柳皇后联手找个法子把萌萌拿过去。
她得防着点。
……
“爱妃的身子如何了?”言帝皱眉道。
“皇上放心,娘娘只是受了风寒,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娘娘说过,如今她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见皇上,还请皇上见谅。”莞儿面无表情地福身道。
对于眼前的帝王,她曾有过恐惧也有过敬佩,但如今更多的是不满。
若不是皇上,自家娘娘也不会突然间病倒,茶不思饭不想。
“既然如此,朕就不打扰了,让爱妃好好歇息,你们好好照顾爱妃的身子。
言帝在外室逗留了一会,知道沈妃铁了心不愿意见他,便带着福仁走了。
听着外头远去的脚步声,躺在床上的沈妃眼角流下了几行清泪。
若她真的还是处子之身,从今以后她该以何种姿态面对皇上?
皇上为什么不愿意碰她?
莞儿怔怔地看着言帝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一个宫女端着碗走了过来,向她轻轻福了身子。
莞儿默声接过她手里的药,转身进到屋里。
看着一动不动的沈妃,她顿了良久,才唤声道:“娘娘,药来了,您赶紧趁热喝吧。”
留给她的只有窗外呼啸的冷风。
莞儿担忧道:“娘娘,您没事吧?”
沈妃动了动,无精打采地应道:“本宫没有生病,本宫不喝。”
莞儿在心里暗暗叹息着。
娘娘的病是心病,向来心病最难医,也不知道娘娘能不能恢复过来。
莞儿在屋里站了一会,一股冷意直冲心头,她耸了耸肩膀,出声安慰道:“娘娘,那太夫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几句,您别往心里去,皇上是不会如此对您的。”
谁知话刚说完,沈妃大喝一声,“滚,给本宫滚。”
莞儿吓得让手里的药碗洒出了一些水滴到手上,她皱了皱眉头,忍住手上的痛意,无奈地退了下去。
“药老,本宫听说沈妃病了,不知那件事情您可曾告诉过沈妃?”柳皇后气定神闲地落下一个黑子,问道。
药老思考一会,在棋盘上落下一个白子。
他笑道:“娘娘,您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