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元丞相的第二个孩子,元天阕。
“二哥。”叶澜面无表情地拱手道,恭敬之中带有些疏离之意。
元天阕走上前几步,不怀好意地盯着叶澜瞧,笑道:“三弟,怎么这么急着走,不在府中多坐一会?”
“多谢二哥关心,只是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宜久留。如果二哥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叶澜淡淡地应道,总觉得元天阕来者不善,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元天阕几步走到了叶澜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略有不悦地说道:“哎,三弟,别急着走嘛,我们兄弟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呢。”
“二哥,我的确有事,恕今日不能奉陪,改日有时间了,我们兄弟再好好聚一聚。”叶澜说完,侧了个身子,欲从元天阕的旁边绕过去。
元天阕移了个身子,就是不让他过去,面色不悦道:“我说三弟,就算你有要事在身,和我说几句话也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吧?难不成是你看不起我这个二哥,不屑和我交谈?”
“叶澜怎敢?只是今日的确没时间,要不然定会和二哥好好说几句话。”
“也是。”元天阕挪了个身子,但并不买叶澜的账,自嘲地笑了笑,“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人,谁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连你都看不起我。”
叶澜转了转眸子,面无波澜地应道:“叶澜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就是说我冤枉你了?”元天阕冷哼一声,鄙夷地看了叶澜一眼,说道“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顿了顿,背对着叶澜,似在喃喃自语着,“也是,就算再受皇上的重用和父亲的赏识,不过也就是个外人罢了,这元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随意呆着的。”
说罢,元天阕挑挑眉,对自己身边的奴才说道:“你说是吧。”
那个奴才也非等闲之辈,和元天阕同流合污,听到后不怀好意地看了叶澜一眼,连连应声:“二公子说的是,这元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逗留的。”
叶澜垂着眼眸,面色毫无变化,沉声说了句:“二哥,我先走了。”便不再搭理元天阕,带着叶伯大步走了出去。
“切。”元天阕不屑一顾地对着叶澜的背影鄙夷了一声,故意提高音量说道,“不就是个将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我眼里和外面那些下人没什么两样。”
叶澜脚步稍微放缓了些,眸子微微变了变,沉着脸继续走了出去。
“二少爷,人走了。”身后的奴才挑了挑眉,眼神示意着叶澜离开的方向。
“我们也走吧,哎,真是无趣,无趣啊无趣。”元天阕无奈地摇摇头,大摇大摆地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书房内
“澜儿已经走了吗?”元丞相问道。
“回老爷,已经走了。”
元丞相把手中的笔放下,看了元管家一眼,一脸严肃地说道:“本官听说皇上派澜儿去越岭一带一个月。”
元管家低头想了想,应道:“老爷,您怀疑叶将军去越岭一带是为了大公子的事情?”
“不错,越岭一带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皇上想必已经听到了风声,才派澜儿过去的。”元丞相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低着头继续在纸上写着字。
“老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大公子的处境岂不是更不妙了?”元管家眉头紧皱,担忧地回道。
元丞相划下最后一笔,轻轻地把笔放下,把桌子上的纸折了起来,递给元伯,道:“这是我写给天毅的信,你尽快把它送出去,必须在澜儿赶到越岭一带时让他看到信。”
元管家点点头,把纸条小心地收尽袖子里,开口道:“老爷不必担心,三公子自幼长在元府,和大公子情同手足,就算查到了什么,也会顾及兄弟情分的。再说大公子对流民的原因并不知晓,三公子也不会查出什么来。”
“话虽这样说,但在皇上的命令面前兄弟情分实在算不了什么,皇上既然派澜儿去越岭一带,就说明想要彻查这件事情了。本官刚才探过澜儿的口风,澜儿似乎并不愿意多谈此事,事情不妙啊。”
元丞相摇摇头,“那小兔崽子,让他去越岭一带好好反省,帮助兄长,结果净给我惹事。看来是不能让他继续留在那儿了。”
元管家知道元丞相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淡笑不语。
……
马车上
“将军,二公子向来口不择言,他的话您可别往心里去。”叶伯看见叶澜面色不对劲,开口劝解道。
叶澜摇摇头,笑着道:“叶伯,你放心吧,我不是在为元天阕的话烦忧。”
元天阕是京城里人尽皆知的纨绔子弟,为人不知轻重,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小时候他在元府时可没少被他欺负,后来长大了投入军营,在军营里呆了三年,立下战功,回来后就被皇上封为将军,赐了府邸,他这才搬了出去。也不再是小时候那副忍气吞声的样子,与元天阕保持着距离。
说白了,叶澜看不惯元天阕的模样。
不过元天阕似乎没打算放过他,每次他去元府都要趁机冷嘲热讽一番,刚开始心里还有些不舒坦,后来都习以为常了,也就不再搭理他。
“今日丞相可是和将军说了什么话?”叶伯想了想问道。
“叶伯,你已经猜出来了。”叶澜说完,面无表情地看了马车外一眼。
“我跟在将军身边这么久了,您有什么心事还是能看出一二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