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琉璃抬起头,似在思考,过了一会,瞧着听雨,笑道,“想以牙还牙。”听雨听后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转身就往外跑。月修容她们心怀不轨,她要去找皇上救主子。琉璃看见后,一个跃身跳到听雨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啊。”听雨尖叫一声,转头看了看天上,又看了看后面,紧接着指着琉璃,震惊地说道,“你……”她,她是怎么跳到自己前面来的?“你想去哪儿?”“奴婢,奴婢去找火炉,这里太冷了。”听雨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搓着手应道。“现在地上积雪,你随意乱跑也不怕摔着?”琉璃并不打算拆穿她,悠悠笑道,“小丫头,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让三皇子落水的?”还想搬救兵?就这胆子,一万个都不够她吓。“姐姐说什么,奴婢不明白。”听雨低头应道。长长的睫毛隐去了眼眸中慌乱的神色。“不明白,那就让我给你说个明白。”琉璃冷哼道。小丫头片子,还敢嘴硬,看她怎么收拾她。……苏子诩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道:“木氏,本宫已经等了很久了,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这木氏,嘴还真硬,只是不知道能硬到什么时候?木氏捂着自己的左手,愤愤不平地瞪着苏子诩,语气却出奇地虚弱:“你这是屈打成招,等本宫出去了,本宫不会放过你的。”“不放过我。”苏子诩哈哈大笑起来。这可真是她近日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你,你笑什么?”木氏疑惑地问道,颤抖的双脚出卖了她脸上的慌乱之色。“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本宫当初就是给了你一条生路,还酿成大祸,你以为,你今日还能走出这个屋子吗?屈打成招?本宫就是喜欢屈打成招,那又如何?”苏子诩收敛住脸上的笑容,冷哼道。不放过她?她什么时候放过她?为了报复他,不择手段地推曜儿下水,给曜儿下了索命草的毒,如今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说不放过她。她还真以为,她会给她再次作恶的机会吗?木氏恶狠狠地盯着苏子诩,威胁道:“月修容,我告诉你,今日你要是胆敢再动我一根汗毛,我饶不了你。你可别忘了,本宫的父亲可是当朝正五品大臣,要是本宫少了一根头发,父亲一定会为本宫主持公道的。”想到木大人,木氏的底气又开始足了起来。“木大人?”苏子诩皱了皱眉头,喃喃道。木氏要是不说,她都差点忘记了。“对,就是我父亲。”木氏望着苏子诩,骄傲地提起胸膛。她刚才不应该怕她的,她的父亲可是朝中大臣,而月修容,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她拿什么来和她斗?她要是敢伤害她,改日她修书一封,让人拿给父亲,到时候父亲在朝堂上告状喊冤,月修容吃不了兜着走。“木氏,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难道你的脑子摔坏了,忘记是谁把你打入冷宫的?”苏子诩脸上的笑容越发深沉。“是皇上把你打入冷宫的,而且是以谋杀皇子的罪名。谋杀皇子,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你一说到木大人,本宫都有点可怜他了,一大把年纪,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这个职位,却因为自己的女儿在后宫犯了错,即将丢掉性命。就算皇上仁慈,有心饶过他,最轻的处罚也是发配边疆,永世不得翻身。”木氏的父亲木大人,是朝中五品官员,通政司参议,她当年在宫中的时候都不曾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前些日子,她让琉璃去查过了,木参议这个人一生仕途不顺,好不容易人到中年,自己的女儿入宫为妃,职位才升了一些,而且在朝中还是个闲职,根本帮不了木氏什么。何况,据她所知,木参议这个人心术不正,为人不择手段,当初为了功名利禄,可没少牺牲自己的女儿。木氏,不过是他为了往上爬的其中一个牺牲品。而且木参议都已经自身难保了,木氏竟然还妄想着让他救她。若不是木氏害的曜儿,她都懒得对她动手,如此愚蠢至极,对她动手她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你胡说。”木氏呵斥道,不断地摇摇头,“本宫没有谋杀三皇子,父亲也不会受牵连。”“木氏,别再自欺欺人了。说到位份,本宫比你高,说到家世,你有资格和本宫相提并论吗?本宫的祖父,是鼎鼎有名的护国公,当年随着太祖南征北战,后来又跟在先帝左右保家卫国,而本宫的父亲,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为了南枫国的安宁,战死沙场。就算他们都去了,这些战功到现在依然被人们记得。何况,本宫是月氏家族中唯一的嫡女,皇上就算是看在祖父和父亲的面子上都要对本宫礼让三分。就凭你,你那挂着闲职的父亲有什么资格和本宫的祖父还有父亲相提并论?”苏子诩岂会看不穿木氏的小心思,如今心里对她是越发鄙夷了。木氏这没脑子的性子,看来都是以前从家里惯出来的。也不知道木参议和木夫人是如何教导她的,竟然没有自知之明到如此地步。她还当真以为她是个孤女就斗不过她吗?她家族的荣耀,都是她祖父和父亲用命换来的,就算现在放到朝堂上,也没有人能够相提并论。就凭区区的木参议,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木氏被说得哑口无言,脸一阵青一阵红地变幻着。苏子诩字字戳心,她的话就像一把利刃刺穿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反驳。“木氏,本宫真为木参议不值,好不容易把你送进宫,就是为了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没想到你却在后宫嚣张跋扈,不知收敛,丢了他的脸不说,如今还让他平白无故受了血光之灾。本宫今日就替木参议好好教导你。不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