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诩,朕,心里有你。”言帝一字一句地应道,目光真诚。
“为什么?”
“因为你,与众不同。”
“就因为这个原因吗?”苏子诩目光炯炯地看着言帝,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言帝没有说谎,可是,仅仅因为觉得她与众不同才翻了她的牌子吗?
“诩诩,心里有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如果你非得问朕要一个理由,朕只能回答你,在幽灵谷的时候朕动心了。”
或许,在更久以前,久到他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
“朕不能保证在今后的日子里不让你受一点伤害,但是,朕会尽自己所能,护你周全。朕对你的感情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随口一说,而是认真的。”
“幽灵谷的时候?”苏子诩喃喃道,是在那个时候,他们两个独处了几天,所以言帝才对她动心的吗?
……
第二天
“主子,您起来了?”连嬷嬷走上前,扶着苏子诩起身。
苏子诩捶了捶肩膀,叫道:“疼。”
正想下床,发现腿脚酸麻得厉害,便继续坐在床上。
好疼,浑身疼得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连嬷嬷拿起昨晚放在床上的元帕,递给身后的小宫女,笑着道:“等会老奴为主子捶捶肩膀,再为主子准备药浴,就好了。”
苏子诩看着小宫女手里拿着的元帕,脸突然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赶紧撇过脸去。
连嬷嬷捂着嘴轻笑着,摆摆手示意那小宫女出去。小宫女点头缓缓退了出去。
连嬷嬷上前,说道:“主子,老奴为您捶肩膀。”
“嗯。”苏子诩闷哼道。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过了一会,苏子诩问道。
“寅时走的。”
苏子诩松了一口气,幸好她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他,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昨晚两个人发生了实质性关系,她需要一点点时间来缓缓。
……
泡了药浴之后,苏子诩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便重新躺到床上,盖上被子。
“主子,您怎么又躺下了?”琉璃端着早膳进去,看到苏子诩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本宫好困,想再睡会儿,你们出去吧,等本宫醒了再叫你们进来。”
“主子,这……”琉璃正想继续说话,连嬷嬷走了进来,及时伸手止住了她。
“嬷嬷。”琉璃小声叫道。
“主子先用完早膳再睡吧,琉璃已经把早膳端进来了。”连嬷嬷说道。
“不吃了,本宫只想睡觉。”苏子诩有气无力地应道,沉重的眼皮慢慢地合上了。
“嬷嬷,主子她……”看着一眨眼就呼呼大睡的苏子诩,琉璃有些担忧。
连嬷嬷摇摇头,说道:“出去吧,主子昨晚应该是太累了,让她再睡会儿。”
琉璃听到后,脸有些发烫,应声走了出去。
连嬷嬷在后面偷笑着。
……
“主子,昨晚月修容又侍寝了。”莞儿站在一旁说道,偷偷看了一眼沈妃。
沈妃似笑非笑地回道:“本宫知道了。”
莞儿看着沈妃的样子,突然头皮发麻,浑身颤了颤,小声说道:“主子,奴婢听说近日前朝大臣对于您独宠的事情甚是不满,时不时向皇上上奏,让皇上选秀,但是都被皇上压下了。您说,皇上是不是因为大臣的压力才宠幸了月修容?”
越说声音越小,说到后面便一直低着头。
“莞儿,你当初说的没错。”沈妃说道。
“啊?”莞儿有些不明所以。
“幽灵谷一行,真的让月修容得逞了。”沈妃冷笑道:“本宫听说,当初她无缘无故地消失,皇上进入迷雾林找她,两个人独处了几天,难免会生出些情愫来,也难怪皇上一回到宫里便宠幸了她。”
“娘娘,您说月修容当初消失是不是故意的?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月修容这手段也太狠了些。”
莞儿脸色大变,如果当初月修容消失真的是一个计谋,那真的太可怕了。
谁都知道,鬼雾林是南枫国最危险的地方,月修容为了接近皇上,冒险进去,这心机和胆识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想来,这月修容应该也是个聪慧的女子,才能让皇上另眼相看。”
……
“娘娘,昨个儿晚上,皇上又宣月修容侍寝了。”杏儿边为柳皇后梳头边随口说道。
“嗯,等会你再送些东西过去。”柳皇后淡淡回道:“皇上宠幸其他人,倒也是好事,本宫听说前朝大臣一直对皇上独宠沈妃而心有不满,如今,皇上宠幸月修容,前朝的议论声也会随之平息下去。”
后宫妃嫔本就应当为皇家开枝散叶,只是皇上这两年来只宠沈妃,没有宠幸其他人。尤其是,沈妃一直没有子嗣,早就让前朝大臣议论纷纷了,特别是今年,一直在上奏选秀的事情,但是都被皇上压了下去,才做罢。
宫里的妃嫔大部分是前朝大臣的家属或直系家属,进宫虽然皇上没宠幸她们,也没亏待她们,但是终究不利于子嗣繁衍,大臣们自然有意见。
如今,皇上又宠幸了别人,议论的声音自然而然会慢慢小下去。
“娘娘所言极是。”杏儿笑着道。
娘娘如今的模样,是把她昨天说的话听了进去,想通了许多事情,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