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尽管魏紫现在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子,他也不好离得太近。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就慢慢的跟在魏紫后边。有什么事情,等他送完人再处理。
谢瑾此时已经把等在书房的童慕岩忘得一干二净了。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的步履一致。谁也没有跟谁说话,谢瑾看似漫不经心的往前走,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魏紫的背影。
魏紫只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不由得浑身不得劲。她停下脚步,无奈的看着谢瑾“谢将军,您别一直像盯着犯人一样的盯着我行么?你再看下去,我觉得我都不会走路了。”
“你只管走就是。”谢瑾脸一黑,但还是快走了几步上前跟魏紫并肩而行,只是肩膀中间尚隔了能一个人通过的距离。
“谢将军,你怎么不去军队里呢?”魏紫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不再那样难以忍受。
她下意识的瞥了谢瑾一眼,见他目无表情,不由略有些尴尬。
实际上她原本也只是想要缓解压抑的气氛,怎么话一出口就感觉更凝重了呢?
憋的她几乎想把说出口的话再憋回去。
谢瑾实际上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魏紫,她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苍白,精神也好了一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这几天休沐,再过几天还是要回去的。”谢瑾见魏紫眼神中略有些躲闪,就明白过来,刚才他没有及时回答实在是刺到这个姑娘的自尊心了。
魏紫松了一口气,愉快的接话过来“这几天经常能看到您,我还觉得奇怪。按说从军之后就没多少经常出来的机会了,您说是休沐我就明白了。”
“前段时间刚跟东国打了一仗,大捷之后不管是哪国想要入侵夏国,都得要休战一段时间。我也就趁这时候回来了,真要打起架来,说不得两三年都回不来也是正常事。”
魏紫眼睛一亮,颇有兴致的看着谢瑾“那我们夏国的军队是不是所有国家中最强大的一个呢?”
“不是,不客气的说,夏**队几乎是最弱。”谢瑾略皱了皱眉,无奈的目视前方“不要看这一次是打了胜仗,其实很大部分都是侥幸。我跟你说,你也有可能听不懂,但是敌强我弱的局势不是短时间改变的了的。”
“否则,就不是别国侵犯夏国了。”
魏紫听罢,却从心底油然而出对谢瑾的尊敬。她是不知道之前夏国的军队是怎么样的,但从谢瑾这三言两语中还是听懂了几分。
可面对这样的局势,谢瑾却仍然在几年时间里成为了夏国的守护神。
足以证明这个男人有多强大,纵使他现在还是一个未曾加冠的少年。
谢瑾被魏紫崇敬的眼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清咳两声,略停顿了一下步伐,便又重新跟在了魏紫的身后。
魏紫稍稍一怔,眼睛弯弯,嘴角向上勾起扬出一抹笑来。
不管这人是有怎样的传言,都没有任何人能够湮灭得了他身上的闪光点。
更何况,虽然只短短的接触了几次,魏紫还是对他有了一个薄浅的了解。随着了解越多,她就越觉得杀妻事件别有隐情。谢瑾根本就不像是那样的人,反而极为善良。
可惜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尚未娶妻的少年,上辈子的事情根本就无从查证。
魏紫凝眉深思着,却有一个人看见她眼神一亮,一边儿大声吆喝着,一边向这边走来。
“看看,这不是我的小魏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