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依旧加更,为万赏贺。前边的情节被喷了,实在是萌新遇到玻璃心,让玉米在扑街的路上安心往前爬吧。圣母不圣母的玉米不造,因为按照原本的设想是圣母不起来的。后面的情节明明不是圣母啊。张骏负气出去后,姜德也被两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拖走,帐内瞬间就只剩下慕容明月一个人。她在一把胡床上坐了下来,呆呆地发愣,脑子里一团乱麻。昨夜被姜德扑到身上的情景时不时就会冒进脑海,心理阴影非常大。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用姜德的名义去气那个男人,虽然效果很好,但其实自己心里也不舒服。男人们靠近自己,都是为了得到自己的身体。慕容明月总算明白了这一点,可她还是做不到就这样放弃心中的高傲。她对姜德的好感已经止步于此,从前的兄妹之情本来就没转变成爱意,如今就更不可能。可是如果换做张骏,慕容明月同样恨得牙痒痒。这个逼迫父王、逐灭湟水部的郎君,看似没有如何神奇,但只要他出现在军中,大凉的士兵们就仿佛有了灵魂,这种情形在回来的一路上都很明显。父王曾说有的人生来就是统帅,难道他就是如此么?张骏把大帐留给了慕容明月,自己则去了另一个稍小的帐篷。这座毡帐和原来的相比就要低矮陈旧,昏暗的烛火下,什么无论东西都叫人觉得没打扫干净一般。张骏现在身份虽然尊崇,但他早习惯了军中的简陋条件,且行军在外的时候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现在有帐篷住就算不错了,去年在匈奴汉国钻山过林的时候粮帐篷也没有,大家都是躺在石头上休息。宁静的环境,戒备森严的大营让张骏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其实影响他心境的不是居住环境,而是费神。很多事张骏都忍不住会去权衡得失、考虑后果,生怕走错了没法收拾,这无形中会增大心理压力。说白了还是没有太多的经验,在处理问题的时候要么临时想办法,要么让下面的人收拾局面。这时周同端着一盆冒着白汽的热水进来,放在张骏的面前,然后蹲下去给张骏脱靴子,一面说道:“大都督烫烫脚,能解乏哩。”张骏由得周同给自己洗脚,这个已经做到军将位置的部曲仍然保持着伺候张骏起居的习惯,虽然他早已不再是仆从,可恭顺的态度却没有减弱半分。张骏曾经想过让周同不要如此,但话却没法出口,既怕伤了情分,又怕周同多想。其实每个人都有讨好上级的方式,有的人阿谀奉承拍马屁,有的人埋头做事任劳任怨,还有的是尽可能拉近自己和上级的关系。在周同看来,能伺候张骏并不丢人,这反而是他的优势,只要能掌握好一个度,哪怕是平时显得不太尊敬,张骏也不会气恼。这就是介于仆人、下级和朋友三者之间的一个关系。周同小声道:“主公,明月夫人已是您的侧妻,要不俺传她来侍寝?”张骏没吭声,而是用左脚在水里搓了搓右脚。周同连忙把右脚抬起来洗两下,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张骏此时怕是还在生气。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慕容明月可能不愿意,便又道:“吐谷浑的女子虽野了点,又不识好歹,不过已经她有了名分,多半也会认命了······”张骏这时便摇了摇头,反问:“我何必来强的?”自己手握大权,自然有不少办法逼她就范,根本不需要弄得鸡飞狗跳。周同忙道:“那倒也是······也是······”他此时摸不准张骏的想法,就准备溜之大吉,洗完了脚便端着盆出门,轻轻关上了房门。张骏坐在胡床上,又琢磨了一番之前要挟慕容明月的事由。忽然他觉得这么做不妥。如果慕容明月答应,为了救姜德而向自己屈服,岂不是证明她对姜德的情意很深?慕容明月已经是自己的夫人,这不是找不痛快么?反之,如果慕容明月不答应,那便说明她完全看不起自己!一时间他打算不再问慕容明月的态度,更不想知道结果,省得自寻烦恼。次日,张骏照常到大帐与军中的武将见面,此外还有尚未离开的太府主簿马鲂出席。张骏南巡到吐谷浑的时间已经不短,但一直都在和王室周旋,并没有与诸部头人议事、会盟。最后的排场礼仪只是一个结果,过程是私下里在努力。马鲂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外交家,他经常在营中设宴款待诸部首领和遣使,也时常与之结交,便是在商量结盟、通商之事。马鲂禀奏道:“大都督,下官等与诸部商议,大多同意大凉要办的两件事:其一,诸部派人在姑臧设行馆,直属鸿胪馆。今后各族有事,便可通过鸿胪馆直达州府,免生误会。其二,在各族皆开设茶奴互市,相互商议大宗交易之事。不过······”马鲂看了一眼张骏,又继续说道:“有两件事阻碍大事进展。第一件,吐谷浑的各地羌人都没派人前来,据查探,他们大多以湟水部为主,听从姜氏的命令。下官估计他们是怕凉军问罪,故意装聋作哑。第二件,吐谷浑与大凉联姻,本来进展顺利,但因日前发生的意外,恐怕易生变故。”众人听罢议论纷纷。西北这边诸部的关系非常复杂,单是吐谷浑内部就很纷乱,各地羌人既没有抱成一团,却又相互联姻呼应。周同一直就看不惯异族,他径直嚷嚷道:“湟水部抢了咱们的财物,而且还射人取了,罪不可赦,有啥好说的!咱们名正言顺,灭了羌人便是,我看敢妄动?还有那个湟水部的小子,怂恿夫人逃跑,把他一起砍了!”马鲂摇头道:“少将军南巡,是为增进各族和睦、减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