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感觉得自己很疼,是那种身体被灼伤的疼痛。他知道那是血缘叫器的疼,是他和云衣无法舍得的亲情,不管怎么说,云衣是他的姐姐,是曾经疼他爱他的姐姐,就这么没了,多年来就这么别扭着,没来得及和好,就无声无息的走了。他的手死死的抓着苏晚晴的手,苏晚晴感觉他的手在发抖,忍不住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双手握着上官宇哆嗦成一团的右手。就这样无声的握着。上官宇感受到苏晚晴的温暖,难受的心情才稍稍舒缓了那么一点儿。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他也这么跳下去,灵君成了一个无儿无女的孤家寡人,会是怎样的情形?可是,他有晚晴,他不可能做那样的傻事。远处跌跌撞撞爬上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手捂着胸口一步一步走向赎罪火池,凌乱的墨发被风吹的更加凌乱,苍白伤痕累累的脸,眼神中满是焦距,好像世界万物都消失了一般,漠然的眼神看着冒着浓烟的地方,一步一步的靠近,没有半点儿要停脚的意思。他无视了所有人的存在,更没看灵君一眼,上官宇愣了一下,刚想喊住他,谁知他站在沿边,缓缓地回头看向他,那种如释重负的笑,让他稍稍一愣,然后冷夜没说一句话,就那么一跃,剩下的还是浓烟滚滚。仿佛那个跳下去的人。不曾出现过一般。灵君无华如一尊冰雕,亲生女儿跳下去,他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一个苦大仇深的冷夜。上官宇不知道是触动了一根弦。挣脱开苏晚晴的手,大步走向赎罪火池,吓得苏晚晴喊了他一声,他回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苏晚晴愣了愣,上官宇已经站在沿边了。“轻羽,你要干嘛?”无视一切的灵君无华终于意识到他唯一的儿子竟然也站在沿边,唯恐他下一步会跳下去,抓住上官宇的手臂,狠狠的往后一带。上官宇蹭蹭蹭朝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他身上有伤,灵君这般用力,牵扯着胸口的伤,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他不过是想试试自己的生死会不会让灵君有点儿反应,倒是没想到灵君反应还挺强烈,还真是好笑,真他妈讽刺。“轻羽,你要干嘛?”灵君甩开上官宇,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把木木呆呆的树伯,和欢欢他们都震惊了。是啊!他要干嘛?难不成他也要跳下去?树伯想到这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姐弟俩个忒不让人省心,气的他走到上官宇身边,气急败坏的道“阿轻,你姐姐傻,你也跟着犯傻吗?你若是有个好歹,你爹爹跟你娘亲怎么办?整个灵界怎么办?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考虑后果呢!你…你枉费了我疼爱你这么多年。简直,你简直是太过分了。”树伯说完,气的胡子都快竖起来了。一脸的铁青,是上官宇从来没见过的。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别看树伯表面上疼他护着他,暗地里还是个灵君一个鼻孔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