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琪心中不吐不快,于是信中回道:
“你在《论江湖的统一》里说,江湖没有一统,只有王者。”
“拥有共同目标(特别是求财)的众多帮派,有些时候是不能勉强汇聚在一起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在同一体系里,东西得的比别人少,争斗终会发生,领导者将无从应付。”
“与其一统,不如做个最强的王者,在没有‘他是朋友’这个思想包袱下,你可以把任何触犯你的人灭掉。”
“做个潇洒的人吧,不要做无聊的江湖一统梦。”
“呵呵,你真的点醒了我,我确实一直都在做着这个梦。”
“只是最近有点梦醒(在拾柴帮联盟里,他虽说作为数百个帮派的最高指挥官,但是很多时候真的缩手缩脚,比如,最危险的任务,只有让拾柴帮、丐帮,或者江字世家的人去做,若是没有所谓‘我现在是联盟老大,我应该做得面面俱到’这个念头,管他们死活,越危险越让不相干的人上,他会得到更多),现在看了你的这句话,我更是不再无聊了。”
魏狐狸收到信后,也觉跟这位“七块豆腐的主人”交流,很不无聊,便再次回了信:
“仁者不能在江湖上生存。”
“只有最狠、最辣、最毒的人才,能在这个江湖上无敌。”
“要做王者,就要摒除一切的道德观念。”
“这是你在我《论江湖的一统》一文旁边的批注,这句话很现实,也很符合你的偶像七帮主的行事作风。”
“也许,我有些时候是心软了些。”
“我想,若是在英雄冢我挥一挥手,现在胜利的就是我了吧。”
洪琪看后又失声大笑,回信:
“哈哈,你真把自己当魏岳了?”
“那我满足你吧,我说实话,若是在英雄冢咱们角色对调,我一定会干掉你!”
魏狐狸也很快回信,信上道:
“你说得没错,我从来不会怀疑这一点。”
“吉吉街七帮主布置的陷杀,牵扯那么多的无辜百姓进去,我就明白了,如今的七帮主,更是为江湖所生的天才与王者。”
洪琪角色带入的很顺,信中回:
“是颜盈的死,改变了我的一切。”
“现在的我,就是为求胜利,不择手段,哪怕是宏图街一战,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也要把自己赌上!”
魏狐狸看罢,呵呵一笑,信上道:
“可能那七帮主,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吧。”
“这场大会战,确实是拾柴帮联盟胜利了!”
洪琪心中有话,信中便道:
“话到这里,我想到了你另外一篇很受推崇的文章,《论帮派价值》里所说,江湖帮派之间无休止的战斗,胜利者究竟得到了什么?是那看不到的满足?还是让自己昂起头的虚荣?或者是得到了更多的地盘儿,让以后有花更多银子的经济来源?我想,一句话,你得到了江湖地位提高后,随之而来的更多好处!”
“可是,我们是江湖中人,我们应该不止要这些!”
“拳、权、钱之外,我们还要有另一份追求,那就是尊严!”
“火拼胜利了,保护了自己要保护的东西,就是捍卫了尊严,那只是肤浅的。”
“真正的尊严,是没有任何人敢拿自己开玩笑,分割自己的利益!”
“任何人,这包括了那些玄门高官,我们不能一味地作他们背后的工具,一味毫不拒绝地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
“我们要做主人,操控一切!”
“一番高论,真是叫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
魏狐狸却不以为意,回信写道:
“我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没想到叫你印象那么深刻。”
洪琪不肯相信,回信中写:
“真的只是牢骚么?”
“虽说要拒绝玄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这很困难,更不要说操控了,但是我怎么感觉,你真的在做了。”
魏狐狸没想到,一个远在天边的人,这么了解他,便回信:
“咱们不过是第一次往来,你竟然那么了解我。”
“我仔细看过你的批注,你说,理论上可行,因为是人都有弱点,你只要掌握他们不得不屈服的死穴,那么操控一切,不是梦想。”
“你的想法,同我不谋而合。”
洪琪也有同感,信上道:
“很高兴有这个机会,能认识你这样一个人。”
“其实我的粗浅批注,只不过是些废话,要抓住不赔上自家帮派,来操控玄门高官们的死穴,真的只是理论上可行。”
“至少现在的我,是没有任何头绪。”
另一头的魏狐狸,也有点高兴了,他写道:
“倘若你真的是七帮主就好了,因为在这一点上,是我赢了。”
洪琪也不甘示弱,回信:
“倘若你真的就是魏岳,那也不错,我赢了你那么多,终于再让你又赢了一次。”
魏狐狸兴致更浓,信中聊起了另一个话题:
“我现在在写另一篇文章,叫《情义与金钱,何者价更高》,你看到这个题目,又有什么高见呢?”
洪琪倒是对这个话题,没多少兴趣,因为……实践已证明了理论。
他信上回:
“没什么高见啊,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宏图街一战,不是说明了一切么?”
“在看上去物欲横流的乱世之中,其实,人与人之间的情义,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感情,何来朋友?”
“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