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怀揣着玉牌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走去,天是那么的蓝,心情是那么地好,嘴巴也比平时甜了许多,每见到一个人都笑着打了招呼,留下一路错愕的表情。
“落叶,今天怎么这高兴?快回去吧,夫子去你家找你去了。”路边摆摊的王大妈说道。
“什么?夫子去了我家?”落叶心里一凉,平时就算连续逃学几天也没事,今天夫子怎么去家里了。倒不是落叶怕夫子,他打小就淘气的很,每次去学院总会惹此是非来,夫子巴不得他不来。
落叶最怕的就是娘亲那责备的眼神,自从自己懂事开始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是娘一个人将自己拉扯到大。小时候见别人都有父亲陪伴,很羡慕便问了娘亲,娘亲对自己说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
但是落叶知道娘在骗自己,否则不会半夜里偷偷地哭的眼睛红肿。从那时起落叶就再也没问过自己父亲的事情,怕自己的娘亲再伤心,那夜的哭泣声就像刀子一样刺痛心灵。
落羽五岁的时候进了学院,听说这里的夫子是仙人派来教化众人的,到时候会有仙人来这里挑弟子。那时候的落叶很乖,眼睛总是望着窗外,盼望着仙人能将自己挑去。
那一年,落叶没少因为走神挨板子,总是再想如果自己成了仙人别人就不敢拿娘亲开玩笑,娘亲也不再那么辛苦,这一盼就是五年,终于盼到仙人要来了。
凌羽到了自己家门口犹豫一下,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走到屋门口偷听起来。
“你还是从了我吧,我怎么也是朝阳宗的记名弟子,你要是从了,我会安排落叶进宗门里面。”传来的是夫子
的声音。
“你出去,我家落叶成得成不得仙人用不到你来操心!”
“你可要想好了,这次宗门派来的可是与我同入宗门的师弟,我们的关系好的得,若是落叶错过了这次机会这一辈子也别想再进去了。”
凌羽越听越是愤怒,怎么也没料到平时谦和有礼、衣冠楚楚的夫子会是这种人,愤怒地推开屋门,怒视着夫子。
夫子看起来像是四十左右岁,他未料到落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眼珠子转了一圈走到落叶身前想要摸一下他的头。
落叶挥动右臂将夫子的手打到一边,愤怒地说:“休得欺负我娘?”
夫子的手背挨了这一下后隐隐作痛,讪讪地将手收回,看着落叶的母亲说:“落叶这孩子多好,若是成了仙人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就连你娘都跟着你享福,要是当不成仙人……哎,多可惜。”
落母在挣扎,那一年救了一名受伤的男子,少女的心被深深地吸引,男子离去时眼神留恋却没留下一句话。这些年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撑起一个家,受着别人的白眼,心累了……
夫子看出落母已经动摇,诱惑道:“你若跟了我,落叶会进入宗门成为仙人,你也不用再这么辛苦。”
“我跟了你?你就不怕我是一个受了诅咒的女人?碰了我的人可都死了!”落母的眼神充满凄凉。
“我怕?我可是宗门的人,不仅不怕,或许还能解开你的诅咒。”夫子神秘地笑了笑,做为练气二层的外门弟子怎么会怕,所谓的诅咒不过是别人留在她身上的一道真气,若是她能配合自己双修的话自己不仅不会死还会突破瓶颈,到时候自己还会在这小城里当一个教书先生么。
“闭嘴!我用不到你帮,你休想打我娘的主意。”落叶大声喝道,从懂事起就听别人开自己娘亲的玩笑,曾经气过、拼命过却是未能改变过什么。
正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心境也比别的孩子成熟,又怎么听不出夫子在拿自己的事威胁娘亲。看着娘亲挣扎的眼神落叶的心在痛,娘亲是坚强的化身,不想看到娘亲因为自己去受委屈,至于那个什么诅咒不过是别人诬陷娘亲的,娘亲才不是什么被诅咒的女人。
“你不想当仙人了?你可是书院里最想当仙人的。”夫子淡淡地说了一句认为掐住落叶命脉的话,可惜这次他失算了。
落叶抄起一个木棍向夫子打了过去。
夫子抬起手臂挡了一下,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连忙四处躲避,生怕再挨上一棍子。
“叶儿,够了!”落母怕生出什么事端,连忙喝止住暴怒的落叶。
落叶气愤地将手中木棍扔到地上,如果不是娘亲拦着非打残了他不可。
“落叶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废了你的名额,想成仙人等下辈子吧!”夫子在小城中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落母平静地说:“你要是废了叶儿的名额我就去揭发你,我虽然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朝阳宗门规极严。”
“你……你……算你狠,我倒要看他能不能被宗门选上。”夫子气的手指发抖,一甩衣袖狼狈地走了出去。
“叶儿,你饿了吧?娘去给你做饭。”落母很自责,怪自己耽误了落叶的前程,惹恼了夫子的后果很严重。
“娘亲,今天有个仙人收了我做徒弟,还带着我在天上玩了一会。”
“真的?”落母惊讶地看着落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真的。”落叶将那玉牌拿了出来,又将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叶儿真棒。”落母随口夸了一句,眼神却怎么也无法从玉牌上挪开,那个男子有也一块玉牌,材质和这块一样,不同的是那块玉牌正面刻着四枚小旗反面刻着“密令”二字。
“娘亲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