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来的叫花子,怎么睡到我们小区的花坛里来了?”
“是不是门卫看她可怜,才放她进来的?”
“那也不能啊。【零↑九△小↓說△網】”
“妈妈,你看那个叫花子的头发,是不是几年没洗了,都硬成木头板板了。啊,好臭,她头发上还有鸟屎,啊,她脸上也有!妈妈,我们快走,不要看这个疯婆子了!”
......
先生,你到底干了什么?我要呵呵你一脸!
趁身体恢复了点力气,我爬起来就赶紧跑,越跑越不对劲儿。
我刚刚还在郊区的山林里,怎么转眼就到了住户小区?而且这个小区,怎么有点眼熟?那个缺了个角的花坛,从来没有开过的喷泉,还有那已经没水的游泳池,这不是b市我家的小区吗?
说好的欣赏美景呢?
说好的看怪物呢?
说好的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
“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不是说去看怪物吗?怎么把我弄回家了!”
“怪物,不是早就让你看过了吗?”
“我什么时候看过了?”
“我们刚才路过一座小山,就是它。”
路过?小山?
“先生,你是存心的吧,那个时候我哪有空去看什么小山,我命都要没了好吗?”
“人类,你是在质疑我?”
“哈哈,先生,你说笑了,我哪敢质疑你啊,我就是,嗯,有点适应不良,先生,你太厉害了,一下子就到我家了,简直是出门旅行必备精品,点赞!”
我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好看的笑容,对着手上的镯子“奉承”到,抬头就看见一个年轻男孩怪异地看我一眼,低声说了句“深井冰”!
我......
让我缓缓。
我七拐八拐,尽量避着小区里的人,去了小区里的公共厕所,对着水龙头一阵猛洗,冰凉的水让我整个人都冷透了,然而比起我在天上遭的罪,这自来水真的就是温泉。
“先生,我的行李呢?”
我话音刚落,几大包行李当头砸下,将我砸了个头晕目眩,我简直恨不得能抓住先生的脖子,一口咬掉它的脑袋,再将他身子切成几段,以平息我的怒气。
可是......我打不过啊!
忍着吧,秦伊人,总有一天你会翻身的!
这样安慰着自己,我从箱子里拿出干净的衣物换上,又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收拾了半天,终于能看出个人样了。
我也真是佩服我自己,经历了那么一番非人的折磨,我还坚挺地站在这里,没有倒下,连喷嚏都没有打一个。我的身体自从洗筋伐髓后,就变得异常健康,大冬天的连个小感冒都没有过。【零↑九△小↓說△網】
先生肯定是知道这点,才可劲儿地折腾我!
然而,这并不是先生可以随意折磨我的理由!
今天晚上绝对不能给先生吃饭!
今天晚上绝对不和先生说话!
今天晚上绝对不能让先生进屋!
给自己做了几次心理建设和心理暗示,我才敲响了自家的门。
“爸,我回来了!”
来开门的不是我爸,而是一个金发蓝眸的帅哥。
这谁啊?
这不是丹尼尔吗!
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的心情,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总喜欢粗话,脏话,因为,那实在太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了,我狠狠地在心里说了两个字:卧槽!
“丹尼尔老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我家吗?”
“surprise,伊人小姐,看你这红扑扑的小脸,肯定是激动得说不出话了吧。”
我无言以对。
如果一个人阴魂不散,我可以暴力赶走。如果一个人厚脸皮,我可以好言劝走。但如果一个人端着一副绅士面孔,又阴魂不散,又厚脸皮,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幸好这个时候,我爸出来了。他围着个围裙,没有穿外套,应该还在做饭。
“爸,我回来了。”
“嗯。”
我爸点点头,示意他听到了,然后就不说话了。
他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又递过来一双拖鞋。他弯腰的时候,我看到他发间藏着的几缕白发,明明上半年我回来的时候,我爸还是满头青丝。眼眶忽然有些湿润。
“不是说赶不上吃午饭了吗?”
“火车准点,我就回来了。”
“嗯。外面下雨,你也不打个伞,头发都弄湿了,快拿吹风机吹一下。”
“忘记带伞了。”
“你这头发用的什么洗发水,味道不怎么好闻。”
“哦,是,是一种药水。我不是老掉头发嘛,医生让我用这种药水洗头。”
“还掉得厉害吗?”
“现在还好。”
“嗯,赶紧去冲个澡,等会儿就吃饭了。”
......
和往常一样,除了日常的一些询问,我和我爸也没有过多的交流,我们都默默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只是今天多了个外人,我到底还是顺嘴问了一句。
“爸,他......”
“丹尼尔,你奶奶朋友的孙子,你小时候还经常粘着他。”
我爸说完,就将我的东西往我房间搬。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小时候我身边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但并不是我粘着他,而是他缠着我。那个时候的丹尼尔,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就是一个外星人。由于他总能神奇地拿出各种我没见过的东西,我一度以为他和叮当猫有什么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