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那个男人把门开得更大了些,好让光线照到了姐妹俩身上。“真是一个惊喜。”
“西弗勒斯,”她紧张地低声说。“我能跟你谈谈吗?这很紧急。”
“当然。”他闪身让她进了屋。而她仍旧戴着兜帽的姐姐也跟着进去了,尽管没有被邀请。
“斯内普,”她简略地说。
“贝拉特里克斯,”他回敬道,嘴角卷起一个微微的嘲笑,在她们身后关上了门。她们径直走进了一个矮小的起居室感觉就像走进了一间病房。几面墙都装满了书,大多数都用黑色或者褐色的皮革装订起来;一个俗气的沙发、一把老式的扶手椅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放在一起,被屋顶上蜡烛吊灯投射出的昏暗光线笼罩着。这里感觉起来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似乎通常都没有人住。
斯内普让纳西莎坐到沙发上。她脱下斗篷扔到一边,然后坐了下来,两眼盯着搁在膝盖上的苍白而颤抖的双手。贝拉特里克斯摘下兜帽的速度就要慢得多了。虽然她妹妹长得很漂亮,可是她却非常……状若骷髅,她站到妹妹的身后,眼睛却始终盯着斯内普。
“那么,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斯内普问道,同时做到面对着两姐妹的扶手椅上。
“没有别人了吧……,是吗?”纳西莎轻声问。
“当然没有。哦,虫尾巴在这儿,和卢修斯系统出来的,但我们说的是人而不是虫子,对吗?”他把魔杖指向他身后的一面满是书的墙,砰的一声,一扇隐藏的门打开了,里面的狭窄楼梯上站着一个呆若木鸡的人。
“正如你发现的,虫尾巴,我们有客人来了,”斯内普懒懒地说。那个男人躬着背蹑手蹑脚地从最后几级台阶上走下来。他长了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一个尖头鼻子,脸上挂着令人讨厌的假笑,但是这一切有显得十分的生涩,在阿兹卡班的生活……
“如果你们想要点喝的,虫尾巴会乐意效劳的,”斯内普说。“然后他就会回卧室。”虫尾巴往后一退,就像斯内普朝他扔了什么东西一样。
显然,他有些畏惧斯内普,他可不是那个完成了黑魔王任务的忠心食死徒,他只不过是一个刚从阿兹卡班里面逃出来不久的可怜人……
不多时,虫尾巴便取来了一瓶红酒,他的手有些颤抖,似乎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
眼前的这三个人他都认识,甚至在霍格沃兹,他们都是同学,但是现在……
斯内普把血红色的酒倒在三个玻璃杯里,然后把其中两杯递给了两姐妹。纳西莎嘟囔了一句谢谢,可贝拉特里克斯什么都没说,仍旧对斯内普怒目而视。
这看起来没有令他感到不安,相反地,他看上去相当愉快。
“祝福黑魔王,”他说着,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两姐妹也照他的样子做了。斯内普又给她们斟满了酒。
纳西莎一边喝她的第二杯酒,一边急促地说,“西弗勒斯,非常抱歉我这么冒昧地来拜访你,但我必须来见你。我觉得只有你能帮我——”
斯内普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把魔杖指向那扇通往楼梯的门。随着一声巨响和尖叫,传来虫尾巴急匆匆上楼的声音。
“抱歉,”斯内普说道,“他最近总是爱在门后偷听,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你说到哪儿了,纳西莎?”
她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讲道。“西弗勒斯,我知道我不该来这儿,我不能把任何事情告诉任何人,但是——”
“那你就应该住嘴!”贝拉特里克斯咆哮起来。“尤其是在当着这种人的面!”
“这种人?”斯内普讽刺般地重复着。那么我应该怎样理解,贝拉特里克斯?”
“那就是我不信任你,斯内普,你知道得很清楚。”纳西莎发出一声像是干哭的声音,用手捂住了脸。斯内普把他的杯子放回桌子上,又坐了回去,他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微笑地望着贝拉特里克斯愤怒的脸。
“纳西莎,我认为我们应该听听贝拉特里克斯到底要说什么,这样她就不会老打断我们了。好吧,接着说,贝拉特里克斯,”斯内普说。“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一百个理由!”她大声说着,大步从沙发后面走过来,在桌子上砰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从何说起!黑魔王失败的时候你了哪儿?他消失的那段时间你为什么不尝试去找他?这么多年你在邓布利多的庇护下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止黑魔王拿到魔法石?为什么黑魔王重生的那天你没有马上过来?几个星期前,当我们为了找回黑魔王的预言而浴血奋战的时候,你又在哪儿?而又是为什么,斯内普,在过去的五年里要让哈利.波特在你的仁慈下一直活着?”
她停住了,胸口剧烈起伏着,脸颊泛起红晕。在她身后纳西莎没有一点反应地坐着,她的脸仍然埋在双手之中。斯内普微微一笑。
“在我回答你之前——哦,是的,贝拉特里克斯,我会回答你的!你可以把我的话转达给那些在我背后窃窃私语的人,把我背叛他的不实传闻带回去给黑魔王。在我回答你之前,我说,让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认为黑魔王没有问过我所有的这些问题吗?你真的觉得,如果我没有给出令他满意的答复,他还会让我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她迟疑了。“我知道他相信你,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