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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汤姆认为凶匙或者尸手,这二者在神秘事务司保存?”邓布利多缓缓的开口说着。
“并不能确定,邓布利多先生。”卢瑟福摇了摇头,“谁也不知道他的打算,而且,除了已知的魂戒之外,也就只有血杯和毒**还在由血族保存,剩下的圣器基本都已经遗失了,而骨琴与魔偶更是一起失踪,族中的人很怀疑其他的圣器,比如神杖之类的,也被魔偶一并带离了血族……”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不过神秘事务司我确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几个房间早就已经完全封死,与魔法部相连,想要强行打开,必须切断联系……”
“空间切割?整个魔法部?”
凡林不可思议的看着邓布利多,魔法部和伦敦相连,可以说,要想把魔法部切断与世界的联系,伦敦的毁灭就是必然的结果……
用一座城市的代价来打开地狱的大门,果然也就只有伏地魔才能够做的出来,更何况,不考虑力量,光是后果都无法估计。
那是要摧毁整个英国魔法界。
“教授,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等一等,凡林,汤姆的事情我们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不过眼下,我想我们有其他的一些事情要做。”
“一些事情?”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只是一招手,冥想盆便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了桌子上。
“一些记忆,我想,这很有用,我不介意和你们一起分享。”
“记忆?”凡林有些疑惑,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当然,卢瑟福先生也可以一起来。”
“荣幸之至!”卢瑟福微微一欠身,表示对于邓布利多的尊重。
“我们要去哪儿,教授?”
“去追溯鲍勃奥格登的心路历程,”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水晶**,里装着正在旋转的银白色物质。
“鲍勃奥格登是谁?”
“他当时是法律执行司的雇员,”邓布利多说。“他在不久前死了,但是我在他死之前找到了他,并说服他将这段记忆透露给了我。我们将陪伴他去执行一趟公务。请站起来,凡林……”
邓布利多把**子里的银色物质倒入冥想盆,它们开始旋转并发出微弱的光,看上去既不是液体,也不是气体。
“我们跟在你后面,”邓布利向盆里指了指。
凡林把腰往前弯下,深吸了一口气,把脸浸入了银色的物质中。他感觉自己的脚离开了办公室的地板;正在往下落,往下落,穿过一片旋转着的黑暗,然后,他在明媚的阳光里眨了眨眼,调整了一下,邓布利多与卢瑟福随后到达了他的身边。
他们站在一条由高高的、乱蓬蓬的灌木篱墙围成的乡间小路上。明亮的天空蓝得就像勿忘我一样。
他们前面十英尺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他戴着厚厚的眼镜,使眼睛看上去就像鼹鼠的斑点。他正在看着从路左边的荆棘里伸出来的一只木质路标。
凡林知道这肯定是奥格登;他是视野里唯一的一个人,而且还穿着没有经验的巫师试图打扮成麻瓜时常常穿的那种奇怪衣服:这次是,一件男式礼服和一双高筒靴穿在一件印着条纹的连体游泳衣外面。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凡林对于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凡林刚记住了他奇异的外表,奥格登就迈着轻快的步子沿小路出发了。
三个人跟在他后面。当他们走过木质路标时,凡林看了看上面的两个指示牌。一个指着他们身后,是来的时候走的路,写着:“大汉格顿,5英里”。另一个指向奥格登,上面写着:“小汉格顿,3英里”。
他们走了一小段路,除了看见两边的灌木篱墙和头顶上广阔的蓝天,就是眼前那个穿着男式礼服走得飕飕作响的人,然后小路朝左边拐了个弯消失在眼前,他们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陡峭的山坡上,眼前意外地出现了整个山谷的景色。
凡林看到了一个小村子——无疑就是小汉格顿——位于两座陡峭的小山之间,能清楚地看到它的教堂和墓地。
穿过山谷,在对面的山坡上有一座漂亮的庄园,四周环绕着宽阔的绿天鹅绒色草坪。因为斜坡实在太陡,奥格登往下走时不得不一溜小跑。邓布利多也迈大了步子,凡林赶紧快步跟上。
然而奥格登并没有停下。
小路向右一绕,他们刚拐过弯来,就看见奥格登的礼服消失在篱墙的一个豁口里。
邓布利多跟着他进入了一条脏兮兮的羊肠小道,两边的灌木篱墙比刚才更高更乱了。弯弯的小道上坑坑洼洼地布满了石头,和刚才的斜坡一样陡峭,而且看上去就像是通往一片处在他们下方的树林。
果然,小道马上就把他们带到了那片树林。奥格登停了下来,抽出了魔杖,三个人就停在他的身后。
尽管天空中万里无云,但前面的老树丛却投下了一片黑暗、充满了凉意的阴影,几秒钟之后,凡林的眼睛在杂乱的树干之中辨认出了一幢房子。
这似乎显得很奇怪,竟然有人选择这样的住处,或者说任凭那些树长在屋子周围,挡掉所有的光线和山谷的景色。他不知道这儿是否是有人居住;墙上全是青苔,房顶上许多瓦片都掉了下来,有几处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椽子。
房子的周围长满了荨麻,顶端都已经碰到了布满厚厚尘垢的小窗子。然而正当他断定没有人会住在那儿时,一扇窗户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