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寒眼里,只要是病人,即便贵为州牧,也该谨遵医嘱。他都指出问题了,他们不赶紧改善不说,还有人自恃己见,反驳他的意见……既然对方听不懂话,那他也不必说话了。
绿衣一向讨厌麻烦,不必多衡量,她就意识到:得罪州府的麻烦比出言解释的麻烦大多了。
她看凤容有意出言回旋,便往前一步,正走到她的床边,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又摸了摸手下的竹片,柔声道:“常人睡竹床畏凉,多铺两层褥子便罢了,而大人体质极寒,平日与常人无二,眼下患疾日久,损亏已多,却一丝寒凉都受不得了,如不多加注意,等病症彻底爆发,那只怕施救不及啊。”
青杏一向心里只有她家大人的,听了这话还有什么可说的,立刻催着管家去换床。
凤容蔼然笑道:“多谢夫人解惑。”
绿衣微笑:“不敢。”又看向辛寒,辛寒这才上前为凤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