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介皱了皱眉,放下手机。
三葬看着他笑了笑,“怎么样?”
“不太好……”李承介摇摇头,并不想多说什么,看了三葬一眼,又淡淡道:“那个泽巩言带凛,已经……”
三葬脸色不由一滞,他自然听出了李承介口中未尽之意,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了,世事本就都是如此,总不能一切都让人如意。”
他的心里当然没法平静下来,那毕竟是他手下颇为倚重的一个人。
泽巩言带凛的实力其实并不算强,但能在草蛇组冒头出来,自然有他过人之处,他处理俗务的能力很强,在这方面对三葬平常的处事是一个很好的助手,三葬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干嘛要派他跟过去。
李承介也没有说什么,言带凛毕竟是因为他的事情、为了保护朴素妍她们才会死的——刚刚在说到言带凛的时候,妮可到底还是透露了一些讯息出来,金艺琳的事情当然也没法回避了,想到女孩此时昏睡不醒,他心中一痛,而对于言带凛,他心里对那个始终沉默寡言的清秀男子还是带着一些敬意的。
如果不是不合适,他都想提出去帮他收尸了,不过想必这方面三葬自己会考虑到,自己不用越俎代庖。
“对了,”突然又想到什么,李承介说道:“我好像听她们说,她们现在住在一个叫做枪的人那里,那个枪还自称是你派过去的人……”说着他便没有再说下去了,从三葬的表情变化中,他已经看出了什么。
感觉男人眼神中闪烁的寒光,三葬皱眉道:“我们倒的确有一个叫‘枪’的内应在那边,但他现在应该在济州岛那边处理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未经通报跑回首尔去。”
韩国那边内应这一块是三葬负责,他的话自然不用怀疑。
李承介也跟着皱起眉头,沉思起来:照这么说来的话,那个“枪”,要么就是自己胡诌的,与三葬他们这边根本就没有关系的人,至于他是另外哪边的人,现在还说不清楚;要么他确实就是三葬说的那个“枪”,只不过……
三葬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显然也想到了这些。
而且很明显,如果他没有跟李承介好好沟通的话,仅凭着这件事情,恐怕李承介对他们就会产生严重的恶感,不管那个“枪”到底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对方的言行做法,已经表明了绝对是不怀好意。
看着李承介的脸色,他顿了顿,试探问道:“你想要怎么做?”
李承介揉了揉眉心,他很快就下定了决心,“现在这事情还不宜说出来,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暂时来看仁静、艺琳她们还没有危险。而且如果我现在就转告了她们,难保她们不会露出马脚来。刚好刚才听妮可说,她们有搬出去的意思,先看看情况再说。我先帮你把这边事情处理好,然后立刻赶回去。”
三葬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哦……他们过来了!”
看这和尚精神一振,李承介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失笑。
真是天涯处处有故人啊!
……
北京香山公园,一栋建筑物内,一个宽敞的会议室中……
“对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将手中的文件随意一扔,圆桌会议一角,一个白眉苍发的老头子目光扫过与会众人一周。
有人提出了疑问:“这些照片的来源,是怎么回事?”
另一角,一个眼睛狭长、长相阴柔的男人摊了摊手,开口说道:“这是我们将区域卫星锁定在日本东京涩谷区,拍摄到的一些照片,本来还可以拍摄到更多,不过后来信号塔似乎受到了干扰影响……”
“很明显,日本方面有意图要掩盖这一消息。其实如果不是我们之前无意中发现,不专门去调取卫星瞄准的话,恐怕也是很难截取到这些更加清晰的照片地。”坐在另一边那个带着黑色边框眼镜的中年男子,在这时作了补充。
“照片上的情况……”这次发言的是个女人,女人相貌艳美、眉眼含春,身上的制服衬衫紧紧包裹着胸前雄伟一团,脖颈下一颗扣子仿佛被撑破崩开,露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说话时一呼一吸,胸前更是跟着山峦起伏,引人遐思不已,“难道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还用说?”一个平头青年嗤笑一声,手指轻弹了下手中那张映射出一个丧尸全貌的照片,说道:“除了他们,还有谁能整出这种东西来。不过他们的胆子够大的呀,即便对日本人的生命无所谓,这样肆无忌惮的试验,造成的麻烦也是不好收拾的呀。”
阴柔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依我的想法,这恐怕不符合他们怠!
艳美女人轻笑道:“连无常,那可未必呢,当初支使着日本人过来,那时候他们担可就丧心病狂了呢。对自己的同胞都那样,何况是日本人呢?”
“我想不会,”戴眼镜中年男子说道:“当初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他们只是跟在背后,最多有鼓动的作用,说支使就有些过了。而且到后边日本人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刚刚我还特意让人去调查了一下,那个李承律,在此之前也去了日本,这件事情,很难说和他没有关系。”
“元甲,你说的是真的?”老头儿挑了挑眉,看向了中年男子。
连无常在旁点了点头,淡淡道:“这件事情是从龙组传来的消息,他们的情报网络,想必大家都是清楚的。”
众人不置可否,那元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