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锦默默地给难得入戏的乐清点了一万点赞。
婢女紫涵气怒攻心,她可没有她家小姐的好修养,深吸了几口气也没压下喷薄而出的怒火:“你们是故意得!”
明玉锦摇摇头,表情十分无辜,“你误会了,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癖好,口袋里钱多了,就想散散财,不像你们没钱......”
随即似反应过来说错话了,忙解释道,“别误会啊,我不是说你们穷的连一万银子都掏不起...啊呸”
捂着嘴轻拍几下:“瞧我这张嘴,我的意思是你们一看就不似人,自然是不通这些俗事得。”
不似人还是不是人!还有,谁穷了!
“你!”
紫涵怒气上涌,掌心一推就想击上明玉锦。
明玉锦不躲不闪,依然是笑意盈盈,即便掌风快要袭到身上了,眼睛也不见眨一下的。
紫涵见这一击就要得中,心上正有一丝怒意得以发泄的快意传来。
却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手隔开。
立时不甘心地叫道,“小姐,她如此出言不逊,就应该受点教训!”
“闭嘴。”
白衣女子连呵斥的声音也那般空灵悦耳。
如果不是彼此磁场不合,一见面就控制不住的想干上,明玉锦觉得自己怕也是会拜倒在这声音之下啊。
见小姐发怒,紫涵也不敢造次了,只是恨恨得瞪了眼明玉锦。
然,瞪出去的眼还没收回,就听自家小姐又说了一句让她觉得捶心肝的话。
“取一万两银票出来。”
“小姐!”
紫涵惊呼。
“照做。”
白衣女子却不打算给她出言干预的机会,只简单地命令道。
紫涵心里暗暗叫苦,小姐,你可是比我还意气用事啊,一万两银子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声,做什么扔给一个一看就是来敲竹杠的糟老头啊!
心里想着,手上动作却是不敢停顿,从身上的钱袋里掏出两张五千两的银票,收回了那一百两,又将另外的那张一万两银票捡起,递给了自家小姐。
白衣女子接过银票,缓步走到明玉锦跟前,淡淡道:“如数奉还。”
明玉锦也不跟她客气,极其快速地接过银票,嘴上却推诿扯皮了起来:“真是的,我说给了就是给了嘛,你怎么这么较真呢,唉,为了不打击你的自尊心,算了,我就勉为其难收回来吧。”
横竖都讨不到一句好话的白衣女子鼻间轻轻一哼,“幸会。”
言罢,转身走人。
幸会?应该是不幸的会面吧!
明玉锦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扬声道:“慢走不送啊,我替这老汉谢谢你的慷慨解囊拉!”
见那老汉竟然真的用一条狗换来了一万两银子的赔偿,这坐地生财的本事,让远远观望的众人俱是咋舌不已。
此间之事,后来被民间广为传颂,甚至还被有心之人编成了一首脍炙人口的童谣,自然,这是后话,暂且歇下不提。
见围观之人渐渐散去,明玉锦伸脚踢了踢坐在地上,自方才开始便纹丝不动的老汉,戏谑道,“怎么,哭够了?给你个建议啊,下次你要把大黄嚎成你儿子,应该更能催人泪下一点。”
老汉微微睁开眼眸,“真的?”
“煮得。”
知道自己被戏弄,那老汉也不计较,只伸手捡起地上的银票,无比恭敬的捧到明玉锦眼前。
明玉锦对他的反应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却也没有伸手去接,“这可是你的辛苦挣来的,给我作甚?”
老汉固执地抬着手,“鄙人想拜在您的门下,这是鄙人的投门礼。”
“你方才做的可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啊,再说了,我又不收徒,你拜入我门下作甚?”
明玉锦支肘摩挲着下巴,静待老汉的解释。
老汉站起身,此时他已全然没有方才那粗鄙耍赖的模样,挺直腰背,一手置于身前,一手自然垂落,下颚微抬,不多一分也不减一分,自信得恰到好处,俨然一派高人风范。
连嗓音也一改方才的粗粝沙哑,变得温厚而有磁性,让人一听便心生好感。
“时移事异,鄙人不过因势利导,顺应天意而已。再者,鄙人想做您府上的门客,并不是拜您为师。”
“天意?”
“是,鄙人在此守候半月有余,只为等有缘人。”
这下明玉锦有些不懂了,她一早看出这人有古怪不错,只不知,他这是在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
纯粹为那一万两?
“你这有缘人是如何判定得?”
“月前,鄙人占六爻,先得风地观卦,再得坎为水卦,前卦爻辞乃旱荷得水,得遇贵人,后卦爻辞乃水底捞月,劳而无功......”
一堆子的爻辞啊卦象啊迎面袭来。
明玉锦乐清:......什么鬼!
感情这邋里邋遢的老汉还是个算命先生?
明玉锦扬手止住老汉得侃侃而谈,“你说的这些我也听不懂,你能简洁点吗?”
老汉也不在意,斯文有礼得为二人解惑。
“鄙人的意思是,若出现二人同时给鄙人一万两,之前那人便是鄙人的贵人,以后需要效忠之人。”
呵呵,这么随意...也真是没谁了...
可是,她怎么觉得应该是反过来理解呢?
算了,这不重要。
“可那一万两,我们已经收回了。”
乐清清冷的面上带了些疑惑。
老汉咧开嘴角,露出一口白牙,“此事只论先后,不论结果。”
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