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白有些惊讶的看着明玉锦,她是如何得知的?
只是他的惊讶很快便被明玉锦接下来的话,给打得七零八落了。
就听明玉锦侧首朝着翼天说道:“翼天,派两队人带着楚先生绕着都城嗅嗅,找出有尸毒香的地方。”
楚墨白原是要点头应好的,但是仔细一琢磨那话,就觉得不对味了啊,什么叫带他去嗅嗅,这是遛狗吗?
只是还不待他为自己辩驳一句,就见翼天一个扬手,霎时,身边就出现了十数个黑衣掩面的男子,一左一右,架起人就掠走了。
飘逸洒脱的气质,荡然无存。
“你故意得。”
明玉衡掩唇轻笑出声。
明玉锦耸耸肩,无赖得道,“谁让他摆出那副样子,做事情却又拖泥带水,要是早把事情说清楚,这明玉容说不准早就逮住了,再说了,尸毒香这事出自他清风谷,让他去出出劳力本也应当!”
“要不是他,说不准我们现在还一头雾水呢,他也算是尽心了。”
“我知道啊,就是想治治他这毛病罢了,跟着龙灵卫做事,他很快就能明白什么叫做效率,翼天,你说是不?”
翼天剑眉一挑,效率?这是褒扬吧,想通这一点,便冷硬道,“是。”
闻言,明玉锦嘚瑟得扬了扬小下巴。
明玉衡淡瞥了她一眼,却也不反驳,只道:“我去找阿璃,问问最近明府中事,你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让翼天陪着你。”
“好,你去吧。”
两人分工完毕,便分头行事了。
明玉容的卧房内,此时烛火已灭,朦胧的月光从望月窗处投射进来,借着月色,可以看到里间的卧榻上躺着一人,被角隆起处还能隐约见到里头的人在瑟瑟发抖。
“起来吧。”
明玉锦坐于房内圆桌边的矮凳上,给自己和翼天分别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有些微凉,是以也只是呡了几口,见里头的人也抖得差不多了,方隔着屏风冷声道。
而床上的人,再也坚持不住,一个翻身滚下了床,匍匐到明玉锦的脚边,瑟缩地叫着:“五……五小姐。”
看着地上这身形神似明玉容,面上还戴着疤痕累累的人皮面具之人。
明玉锦“咯咯”得轻笑出声,笑声清灵悦耳,可悦耳的笑声在这静谧幽暗的房内回荡着,却人让听得心头发颤,尤其是匍匐于地上之人,早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
“别怕,你家五小姐又不吃人。”
明玉锦见她这不经吓的小模样,无辜地撇撇嘴,她不过就笑了笑,感慨一下明玉容真是一只打不死的万年小强罢了,怎么就吓成这把样子了?
遂温和的开了口。
可惜,温柔有时候对某些人来说也是一把杀猪刀。
例如此时,听到明玉锦温柔的话语后,地上那人明显抖得是更加厉害了,感觉都要把骨头给抖散咯。
明玉锦无奈,却也不想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遂直言问道:“碧翠,你家二小姐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都和谁
有过来往?都城内最近溺毙的女子和她有没有关系?”
碧翠听到这恶魔般的五小姐竟然知道自己一个洒扫丫鬟的名字,立时心头升起一种天要亡我的绝望之感,忙不迭地以头
点地,“砰砰砰”地磕起了头,边磕头边声泪俱下道:“五……五小姐,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呀,奴婢只是听二小姐的吩
咐,装扮成她的模样,求五小姐饶过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呀……”
这一番哭诉就整整哭了一盏茶的功夫,等到碧翠正欲再哭诉第三遍时,才发现不对,抬起头来一看,眼前哪里还有人?
见明玉锦走了,似泄了气般,身子一软就半坐在了地上,轻舒一口气,捂着心口想着,还好,还好,这是逃过一劫了。
只是,她这口气还没有舒完,就有两道暗黑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不容分辨得,就把她给抓走了。
从此,四肢尽断,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笼里像只蠕动的虫子般,渡过余生。
这让人抓人的,自然是明玉锦。
这碧翠原本是明玉容院子里的洒扫丫鬟,原叫小翠,被明玉容收为己用之后,才改了名。
百密终有一疏,这碧翠就是明玉锦疏了的那个环节,那日她与明玉衡回明府胖抽明玉容之时,正巧这丫头不在,是以明
玉锦的精神力禁制没有施展到她身上。
而明玉容又是个死而不僵得,几番利诱后,终是拿下了这个贪财忘义的小丫鬟。
之后便屡次帮明玉容遮掩,最后为了贪图更大的赏钱,干脆自己提议假扮明玉容,让明玉容行事更为方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人之天性,明玉锦不想妄断什么,更何况她自己也是个打家劫舍的主。
只是助纣为孽却是她不能容忍得。
因那些个无辜妙龄少女的死亡,并不是随机得。
这名单,确是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提供得!
她少时便父亡,随着母亲四处接些帮工洗衣之类的活讨生计,而这些少女的家,便是其中一些。
这恶因,也是那时结下得。
只因这些人,少时与她有过一些嫌隙。
虽然这些嫌隙,也不过是些女儿家的口角。
只能说,这世上之事,真是无巧不成书。
这小丫头贪财也记仇,一点点仇怨便记了这许多年,又恰好遇上了明玉容需要找妙龄女子,不得不说,这小丫头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