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严重又觉得不对,沈天衣是出名的侠肝义胆,这样妄自猜测可不太好。
“多谢邝夫人告诉我沈大侠的行踪,但我还有个疑惑想问下,这栖霞山庄里,怎么会那么少人在?”严重好奇的问道。
“邝大哥日前不知为了什么事,将山庄的仆从都全部遣散,他自己也跑了出去,不知所踪,只余下我和他的一个远房表妹还留在山庄里面。”冯玉晴说起邝文杰的远房表妹,面露不渝的神色,显然不太待见这个远房亲戚。
远房表妹?该不会是被我砍了的那个吧?这个话题可不能扯下去,不过冯玉晴称呼她老公也太奇怪了,竟然叫她老公大哥,反而叫沈大侠是亲热的直呼其名,明显是亲疏有别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古怪。
严重虽然觉得奇怪,也没在这事上深究下去,转问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要把沈大侠带去华严寺?”
“那凶手到处作恶,华严寺的圆通大师却是唯一在那凶手手下逃脱性命的,他们带天衣上华严寺,自然是为了让圆通大师指认凶手。”冯玉晴淡然说道。
圆通?还有没有申通或是韵达?严重嘴角一抽,这位大师的法号也实在太那个。
冯玉晴冷笑了声,“叶林他们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侠士,虽然认定了天衣是凶手,也不敢随便加害天衣,总要拿出点真凭实据,才能逼天衣认罪。”
“邝夫人你其实也不相信这些事是沈大侠做的吧?”严重道。
“若真是天衣做的,他要反抗,凭他的武功,叶林他们又怎么会是对手。”冯玉晴神情哀婉,“邝大哥却是错了,他与天衣相交多年,怎么还不明白,以天衣的性子,根本不屑于说谎,是他做的他早便承认了。”
邝文杰这情况,不就是对你爱得太深,生怕失去了你,才对曾经的结义兄弟沈天衣痛下杀手的么,人在感情面前,总是脆弱的,嫉妒心人皆有之,邝文杰也不能免俗,看你这样子,明明与邝文杰成亲多年,却还是对沈大侠念念不忘,邝文杰会因爱生妒,也就不足为奇了。
作为一个局外人,严重是旁观者清,几下就将事情捋得条理分明,冯玉晴身在局中,却是一片懵懂,或许她并不是不明白,只是强行不让自己去细想这些事情,把满腹的辛酸藏在心里。
严重摇头轻叹,若是当初沈天衣做出了另一个选择,又或是冯玉晴勇敢一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又何至于闹成现在这副模样,一个远走关外,浪迹天涯,一个却是嫁给了不爱的男子,幽居深闺。
看这佛堂也是时日已久,冯玉晴在这念经礼佛,看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婚后她肯定也是不幸福的吧,搞成这样,又是何必呢......
“感谢邝夫人指点,沈大侠被带上华严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事态紧急,我也不多做逗留,就此别过。”严重想了想,还是对着冯玉晴提醒道,“我此番进来的时候,见附近有些邪派妖人出没,邝夫人你还是得多加小心。”
“肯定是那骚蹄子又结交下邪魔外道,带了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我虽然武功低微,自保之力还是有的,这点无需小兄弟担心。”冯玉晴沉声说道。
严重也不再多言,点了点头,“那邝夫人保重,我就先行告辞了。”
冯玉晴凝视着严重,突地出手,扣住了严重的脉门。
严重一惊,冯玉晴出手太快,严重对她完全没有防备,一下就被制住。
“邝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严重冷然问道。
“小兄弟不必惊慌,我出身的家族世代行医,我对医术也多有涉猎,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对,应该是内功出了问题,让我帮你查看一下。”冯玉晴轻声说道。
听冯玉晴的意思不是有恶意的样子,严重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任由她把脉,只觉一股平和的真气从她的手中导入了自身经脉之中,沿着经脉迅速游走。
无名心法的真气最是排外,未等严重驱使,就自行在丹田之上涌出,转瞬间就倒卷而上,将冯玉晴透进来的真气吞没同化。
冯玉晴微微一愕,“小兄弟你的内功心法倒是奇特,不过我观那真气狂暴异常,几道真气虽是聚结一起,却凝而不纯,颇为驳杂,隐患很大啊,只怕你接着修炼下去,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这个我知道,已经在寻觅解决的办法。”严重说道,看来冯玉晴的医术还挺不错的,就这样把了下脉,就已经看出无名心法的隐患。
“我这里有套佛门心法清心普善诀,短时间内,可以帮你抑制你的真气,延缓隐患的爆发。”冯玉晴收回了把在严重脉门上的纤手,从供桌底下翻出本发黄残旧的线装经书递了过来。
哦?这倒是个意外收获,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冯玉晴应该是有事相求,不然仅凭一面之缘,怎么就会赠送武功秘籍。
严裹里面,看着冯玉晴,静待下文。
“这功法只是治标而不能治本,小兄弟你还是需要去找到解决的办法。”冯玉晴轻声告诫道。
“明白,邝夫人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么?”严重单刀直入的问道。
冯玉晴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迟疑了好一会才说道,“小兄弟,你救下了天衣的话,能不能带他来见我一面?我十几年都未曾见过他的模样了。”
“啊?沈大侠之前不是呆在栖霞山庄的么?你们都没有见面?”严重眨了眨眼,惊奇的问道。
冯玉晴娥眉紧蹙,幽怨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