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嫌烦,我可以自己去医院,我已经对医院很熟悉了。”刘凝波惨兮兮的,可怜巴巴地说。她立在深夜的晚风里,像一棵脆弱的仿佛一吹即断的韭黄。第一次,他觉得那么颓然,她的命运似乎充满了悲剧的色彩,他却无法替她救赎。他很想把那纤瘦的身体揽进怀里,可是他不能,他怕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每一次,他都只能这么悲伤地望着她,然后充满挫败感。就像此时此刻,看着刘凝波猫在沙发上,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白色的影子在老式沙发深沉的颜色里似乎脆弱得要融化掉,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给她抱一床绒毯,却不能走近拉一拉,眼睁睁看着那粉红色的绣着卡通图案的毯子从她身上一直滑到地上去。
“我和逸伟恋爱了。”许久刘凝波抬起头来,目光里盈着一抹羞涩,说话的声音也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