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腕上电子表的数字已经蹦到了八点,我又扫了一眼一整面墙上的监视画面,没有异常,大街上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加兰德准时打来电话。“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加兰德说:“还没有情况。你那里怎么样?”
我说:“没有动静。但是刚刚哨兵报告周围的枪声越来越多,从这里能看到有人在朝天上打曳光弹。”
加兰德说:“好,有情况及时联系。”
我答了一声“好的”。挂断电话后通过对讲机问大眼儿:“又和大旗堂联络过没有?”
在外面查看支撑点布置情况的大眼儿回答:“十多分钟前刚刚问过他们。他们地盘儿附近有不少交火,但大都是抢劫和纵火的,还没有发现太多情况。港口那里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调了一下对讲机频道叫通阿康问他“沟挖得怎么样了?”
阿康回答:“还有二百米才能和西面的沟连接上。不过快了。”
我再一次嘱咐道“加强警戒,沟外面不要留太多人。”
我让操作监控设备的保安员调出大麦田内部的画面看到很多人仍然在忙忙碌碌的搬运沙袋,稍稍放了心。
自从向大麦田的全体居民发出警报后很多人主动带着工具向巡逻队报到,参加了修筑工事的工作,用沙袋垒墙的速度大大加快了。从五点多钟开始,市中心方向又逃来了不少亚裔。他们带来的消息说拉丁裔民兵和其他族裔民兵还有警察都发生了枪战,而且枪战规模越来越大。随后,大麦田附近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枪声。果然恐惧是巨大的驱动力,这个消息和枪声让修筑工事的人们不由自主的动作快起来。晚饭的时候人们回家吃几口饭就又回来重新干活儿,一点儿也不用催促。有了这样的工作态度,我们的外围工事正在迅速成型。
现在比较麻烦的是总有人想要把自家的房子也用沙袋围起来。为此彪叔只得不断的提醒他们以我们的人力和物力根本不可能把所有房子都围到墙里面,因此我们只能选择一些可以作为支撑点的地方,只要这些支撑点不丢失,别人就无法攻进来,也可以掩护其他人撤离。这样修筑工事的工作才能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
堆沙袋的工程可以考增加人力来实施,挖沟的事情就有点儿麻烦。因为我们的工程机械数量不多,能干这种重活儿的人更少,因此在天黑前只挖好了东面的一条沟。不得已,只好天黑后接着挖了。幸好南面的沟也快要挖好了,有这两条沟挡着就可以减轻两个方向的压力。
看到没有异常我看了一眼坐在监控室一角的大鸟问:“又有新消息吗?”
大鸟把头上的耳机挪动一下拍了拍旁边一个人的肩膀,那人对他摇摇头,他对我说:“刚刚有人报告有白人民兵对街区内的拉丁裔动用武力。枪战也越来越多,面积在扩大,但是还没有发生大规模进攻哪个地方的事情。”
四点多的时候大鸟和两个同事带着老婆孩子跑进了大麦田社区,然后陆续又来了四十多个亚裔警察及其家属。这些警察长期在街上混,对风吹草动最是敏感,也最明白在混乱发生时哪个地方最安全,一感觉风头不对就溜到大麦田了。幸好大麦田里有不少人或者移民或者搬去他们认为更安全的东海岸,空出来的房子很多。现在我们也不用询问房主,直接把门打开安排人住进去就是了。
当然我也不能浪费这些人才。这些警察都配发武器交给大眼儿编成一个机动小队,大鸟还被我拉来监听市内警察的通讯频道,从中了解事态发展。
就在我准备再下令让放飞无人机扩大一下搜索范围的时候,负责监听新闻的一个女孩儿突然报告:“刚刚花府下令西海岸以及东海岸北卡莱罗那州以南地区将在零点时解除禁飞,恢复商业航行。”
自从脏弹袭击发生后花生炖就下令进入紧急状态封锁空域,禁止一切商业飞行,任何航空器没有命令擅自起飞都会立刻击落。这个禁令到今天也有好几天了,也该解除了,因此我没有在意,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时和大鸟一起监听的那个警察对大鸟指了指耳麦。大鸟忙把耳麦带上听了一会儿抬头说:“几个机场附近都发现大批拉丁裔聚集,警察和保安企图驱散人群遭到自动武器射击。”
另一个负责监听的警察也报告:“佩德罗港附近有人驾驶汽车冲进港区和警卫发生交火。”
这两个消息让所有人都精神一震,看来墨西哥人这是动手了。我忙把这个情况通报给加兰德,然后对守在操作台前跃跃欲试的史密斯下令:“让无人机飞起来,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四公里。”
史密斯立刻答应:“好,没问题。”
现在我们在大麦田最高建筑上竖起来一个信号发射塔,可以通过它发射信号控制无人机。现在史密斯只要坐在监控室的控制台就可以操控手柄就可以让无人机巡逻社区周边四公里范围,因此史密斯现在穿着一身高仿的飞行夹克正襟危坐在控制台前一副资深飞行员的模样,就差戴个飞行头盔了。
幸好大麦田附近只能看到零星几个混混儿,这让我们能够把南面的沟挖好。但是在一个小时时间里大鸟不断报告市区出现大批持有自动武器和火箭筒的墨西哥人;墨西哥人和机场警卫交火,和白人民兵发生火并;墨西哥人开始进攻警察局看守所。墨西哥人的动作越来越多,越来越没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