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大鸟的判断非常准确,或者说他所处的那个位置可以更容易的接触到各种情报所以及时作出了决定。1月6日,继“今日俄罗斯电台”报道1月5日东部夭克纽和华盛顿等地发生大规模冲突之后拉沃纳也乱起来。先是在州政府所在的市中心要求脱离美国自成一个国家的人和要求并入墨西哥的人发生暴力冲突,接着反对银行家的示威队伍冲击警察组成的防线企图冲入拉沃纳的金融中心凯渥大道。
凯渥大道聚集着美国西海岸大部分金融公司。大鸟打电话告诉我们这些金融公司的所有者生怕守卫凯渥大道的警力不足,因此要求市长和警察局长增加警力,马上几百名警察被调往了那里。
面对这么大规模的混乱局面到处都警力不足,为守卫凯渥大道抽调警力使其他地方警力薄弱,混乱进一步加剧。天还没黑,就有人在大街上点燃汽车,向警察投掷砖头瓦块的更是不计其数。
如果说这些情况还算情理之中的时候,在晚上八点时大鸟再次打来电话:“不好了,估计警察要顶不住了。”
比利问:“出了什么事?”
“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州政府已经没钱了,将无法支付警察的出勤费和医疗费用,现在警察已经人心浮动。我估计除了各重要政府机构和凯渥大道那边因为聚集的警察多还能维持现状,其他分散在各处的警察已经有拒绝出勤并加入示威队伍的。”
警察加入示威?我们都苦笑。在美国这个讲法律的地方你只要不给够人家钱,人家不干活儿天经地义,你能说什么?
看来拉沃纳的骚乱形势已经形成,大眼儿再次给小猪打电话:“小猪啊!你到底有没有下决心啊,快点儿到我这里来吧,不然恐怕都走不成了。”
小猪在电话里不住的叫苦:“我是想赶紧过去啊,可是我爸还说要再看看。我没法说服他呀!”
这边正说着比利的电话又急促的响起来,比利说:“是大鸟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大鸟急火火地说:“不好了!刚刚有报告在东区红房子镇和赛马场附近同时发生枪击警察案件,警察与数名枪手发生交火。在现场发现枪手遗留的一个什么组织的宣言,声称为了报复警察歧视有色人种和南美移民将武装袭击警察。现在各处警察草木皆兵,一旦反应过度就会激起更大的混乱。”
我连忙拿过电话问大鸟:“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大鸟说:“我在警察局,应该安全,你帮我照顾好雪莉他们就好了。”雪莉是大鸟的妻子。我立马说:“放心吧,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这里现在还很安静。”
大眼儿那边不满地对小猪喊道:“法克!你得快点下决心,有的地方已经动枪了你知不知道?”
小猪那边只能陪着小心说:“我再劝劝我爸。”
要不说无产者革命最坚决呢,人一旦有了产业就瞻前顾后。小猪的爸爸就是这样,明知道弄不好会把命搭上也下不了决心把店扔下。但是这人呀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等到实在守不住店的时候估计他们一家是不会离开的。
正在我们等小猪消息的时候大眼儿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大眼儿说:“是小猪那小子吧?”
可是看了一眼他就摆手:“是王医生。”然后他接了电话,电话里立刻传出一个刻意压低的气喘吁吁的声音:“法克!你怎么才接电话?快来帮忙,否则我就死定了!”
大眼儿忙问:“怎么回事?”
王医生继续喊道:“法克!刚才有人在我诊所外边转悠,幸亏我见事不好及时从后门溜了,不然只怕已经死了。”
大眼儿问:“你现在怎么样?”
王医生愤愤地说:“肯定有熟悉这地方的人。我刚从后门出来就被发现了他们正在追我们。”
大眼儿忙问:“你在哪儿?”
王医生说:“你到我安全屋来找我!要快点。我估计是我救的什么人的对头来报复。”
大眼儿挂了电话就往外走,我忙问:“怎么回事?”
大眼儿说:“给我治伤的那家伙有麻烦了。我得去救他。”
我说:“我和你一起去。”
大眼儿说:“你就不用去了,我带桥山他们去就行了。”
我告诉他:“其实我是想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反正咱们有防弹车。”
大眼儿于是点点头和我一起出门叫了乔山乔松开了两辆装了装甲换了防弹玻璃和全橡胶轮胎的路虎吉普通过街口仅容一辆车通过的路障后向城里驶去。在路上我问大眼儿:“这个王医生是哪家医院的?”
大眼儿呵呵一笑说:“他是非法行医的,没有行医资格。”
我震惊了:“你敢让一个没有行医资格的人给你治伤?”
大眼儿满不在乎:“他只是没有证儿而已。据说他原来在哪个医院的时候正义感爆棚,揭发了一件什么事情,没想到反被陷害了,做了两年牢,行医资格也没了。出狱后他就自己在贫民窟开个小诊所。他的医术很不错的,在拉沃纳黑道上很有名,那些见不得光的枪伤都往他那里送。所以他完全可能救了什么人的仇人。”
停了一下大眼儿又说:“拉沃纳的黑色会都找王医生治伤,平时谁要是敢对他下手整个拉沃纳的黑色会一定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可是这个乱哄哄的时候各帮派都自顾不暇,找他麻烦的人很会挑时间啊。”
听大眼儿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个想法便问大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