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的皇族姓牛,据说是西川国的开国皇帝是放牛娃出生,且又属牛,并且是个牛脾气,且当年是一只牛救了他的命,所以他索性改姓了牛。
西川自开国以来,代代皇帝的骨子里都有那么一股子的牛性,那就是对物阜民丰的中原大地垂涎三尺。
别看西川国不大,但是民风彪悍,就连妇女都能上阵杀敌。
西川和大彧差不多同时建国开国,两国之间的征战几乎没有一天停熄过,边境上的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直到后来罗勒杀神一般的出现在战场上,将西川王的首级斩了下来,边境才恢复了平静,百姓们也算过上了好日子。
当年罗勒斩杀的西川王名叫牛图噜,只有一个儿子,名字十分的搞笑,叫做牛犊犊。
也不知道这牛图噜是怎么想的,天下寓意美好的字那么多,他偏偏要给儿子取上这么个好养活的名字。
秦艽根本不知道牛犊犊的大名,所以在听到季闲云称呼他为牛犊子的时候,一下子将喝进口中的茶喷的跟天女散花似的。
回过神来的季闲云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茶水和茶叶,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你说你都多大了,怎么喝口水还会被呛到?”
秦艽仍旧沉浸在西川王大名带来的巨大冲击之中,“牛犊子!他肯定不是他爹亲生的!”
“秦小子,这话你可算是说错了,这牛犊子不但是他爹亲生的,还是他爹的心头肉呢。”
“毕竟是皇族,就算是为了好养活,也不能取这么掉价的名字吧?”
季闲云抄着双手说道:“其实他叫牛犊犊,这牛犊子,不过是为师给他起的浑称罢了。”
秦艽唔了一声道:“也没什么差别么,意思还不是一样。”
“诶,你怎么问起他来了,难不成这牛犊子要亲自来朝贺我们的新皇上?”
秦艽摇了摇头,说道:“西川虽然成了我们的属国,倒还不至于出动他们的王跋涉而来,皇上说西川派了文相前来,要我好生接待。”
季闲云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对秦艽说道:“那感情好啊,我这里泻药呕吐药什么都有,随便你怎么招待。”
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季闲云,秦艽哭笑不得,“师傅……我知道你不待见西川的人,可你也不能乱来,到时候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季闲云哼了一声,稍后说道:“幸好那些西川人还不知道你就是当年坎了他们王脑袋的罗勒的儿子,否则的话,只怕这泻药什么的,就换他们给你使了。”
说着说着,季闲云忽然嘶了一声,“不行,我得去和小陆子说上一声,在这些西川人没有回去以前,不许他将你的身世折腾到世人的面前。”
秦艽拦住季闲云说道:“师傅,不用担心,徒儿可不是那种胆小的人!”
“我知道,但是老话总是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还是小心的些好。”
季闲云说完这话就要跑去找陆湛,秦艽拦了他几下没有拦住,最后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也不知道季闲云都给陆湛说了些什么,反正陆湛那里一直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几天之后,秦艽又准备了好些东西让墨言给杓兰送去,等到墨言从西山行宫赶回来的时候,除了带来杓兰准备给秦艽的小东西,还带来了一件让他睡不着觉的消息回来。
“公子,听柠芗说昨日里公主出去散心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是脚下一滑,差点从半山腰上滚落下来,幸好被一个人给及时拦住了,才没有酿成大祸。”
“前天才刚下过一场细雨,她爬到半山腰去做什么,身边人也不知道劝着些,都是死的不成!”
墨言老实的说道:“公子,公主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她说要要往东,就连皇上……先皇都不能让她往西看上一眼,身边伺候的人就更没这个本事了。”
秦艽一想也是,当下就放弃了这个话题,“你可知是什么人救了兰儿?是不是山中的猎户?”
“是不是山中的猎户我倒是不知道,听柠芗说那人救了公主就离开了,不过倒是说了句有缘自会再相见的话。”
“哦,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人定不是在山中讨生活的猎户或者樵夫。”
之后墨言没出声,不过看他一脸憋屈的样子,肯定是心里有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秦艽就问道:“怎么,什么样的好话非要藏着掖着的?”
“是有两句话,可是不知道该不该跟公子说。”
秦艽好笑的看着墨言说道:“真的不该跟我说的话,你也就不会在我面前露出来了。”
墨言咽了口口水,伸手在脸上很揉了几把,像下定什么重大决心似的,对秦艽说道:“公子,那我说了的话,你可不能急啊?”
“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且先说来听听。”
“那个,关于救了公主的那个人,柠芗还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秦艽抱起双臂斜眼看墨言,放低了声音说道:“你要是再这么吞吞吐吐的,小心我拿针把你的嘴巴缝上!”
这下墨言可再也没有什么迟疑了,飞快的说道:“柠芗说,那人救了公主之后,对着公主赞了一声美人儿,还很是轻佻的用手指托起了公主的下巴,最后还在公主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一口气将话说完,墨言就向后闪了五六步,并伸手捂住了头脸,因为他怕秦艽掀桌子殃及他这条小小的池鱼。
只可惜墨言将自己保护的到位,那边秦艽却半天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