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洛溪已经命人日夜赶工,将百花宫地下的冰窖扩建成了跟百花宫内布局一模一样的冰宫,唯一不同的是冰宫里的所有物品都是冰做成的。
洛溪最近刚刚意识到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非常重要的问题,他竟然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要让流苏入土为安,他每天都会抽出一段时间来陪死去的流苏说说话,自从流苏去世后从未间断。
为了让流苏的尸身不腐,他硬是用传信的战马,前线的将士,费尽心思取来了千年寒冰。
专门用来放在流苏的身边,这样她便可以想是永远在沉睡般,静静地躺在那里。
宫中因此传出了各种有关洛溪的奇怪的传闻,其中最奇怪的传闻是说洛溪喜欢跟尸体睡觉而不喜女子,朝中诸臣群起奋勇,纷纷上奏,请求洛溪埋葬蓝流苏来消除谣言,洛溪看到这样的奏章,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寡人又来看你了,流苏。”洛溪握起流苏冒着寒气的手,轻轻地覆在自己的脸颊上,“寡人帮你穿上凤袍吧,先去等着寡人,流苏,过不了几年,寡人就去陪你。”
洛溪想亲自给流苏穿上凤袍,记忆中给流苏穿衣还是第一次,洛溪小心翼翼地帮流苏解开衣带,脱下外衣,解开了里衣,直到流苏只着一件粉红的抹胸和雪白的亵裤,洛溪拿起了旁边的凤袍,开始顺序放好衣衫,整理期间,手肘碰到了流苏的抹胸,一侧的浑圆露了出来。
洛溪解开流苏的抹胸,想重新帮流苏系好,偶然间瞥见触及左胸及手腕处一片光滑,白壁无暇,洛溪清楚地记得那天流苏自己用匕首深深地刺伤了手腕的部位,再好的祛除伤疤的药,恢复也是需要时间的。
洛溪的视线移到了流苏的耳后,在耳垂的下方有皮肤跟别的肤色有些许差异,远处看看不出来,洛溪伸手在有差异的皮肤上面摸索了一会儿,用指甲挑起了在皮肤上沾着的薄薄的皮,用力一撕,一张人皮面具从流苏的脸上撕了下来,人皮面具下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让洛溪直接呆住了。
洛溪心中是又怒又喜,怒的是蓝流苏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诈死,喜的是蓝流苏还活着,说实话,知道流苏还活着让他的怒意消失了些许。
蓝流苏,你就愿意这么一直欺骗着寡人吗?
但是转念又想道,流苏是很难自己一个人逃出王宫的,想必一定是有人跟她一起。
洛溪快步回到了地面上的百花宫内,将自己贴身的玉佩放在流苏经常梳妆的化妆盒里,嘴角扬起了得意的微笑。
“来人呐,传寡人旨意,罪女蓝流苏偷拿先帝传给寡人的金龙玉佩,以诈死方式逃出宫去,特此发送通缉,要是有人能够把蓝流苏毫发无伤地带回来见寡人,不论身份,赐黄金万两加封一等侯。”寡人要发动龟兹国所有的人来追捕你,寡人要看看蓝流苏你能跑到哪里去。
斟鄩城
每张告示前面都围了一群百姓,“大伙都看清楚了,只要能够找到上面的这个叫蓝流苏的小姐,赏黄金万两并加封一等侯。”一个士兵大声嚷嚷。
“真的,居然有这么好的事。”两个男人似有疑问。
“当然了,那还能假,不跟你们废话了,这个升官发财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士兵说完就匆匆地离开了。
“大伙快去找这个女人。”不知道是谁率先说了这句话,一群人匆匆散去,都去找画像上的女子了。
“大王,要不您休息一下再看下一波吧。”张德在旁边给洛溪扇着风。
令洛溪没有想到的是,龟兹国居然有这么多女孩叫蓝流苏,粗略估计了一下,才三天就找了两万名叫蓝流苏的姑娘,这还不算那些远一点没有回报的,人数应该更多。
洛溪看了一上午所谓的叫‘蓝流苏’的姑娘,眼睛都看花了。
“怎么这么多叫蓝流苏的,寡人看地眼睛疼,真不知道那群人怎么找的,她们哪个地方长的像蓝流苏了。”洛溪按着头说道。
“是是。”张德不住地在旁边点头。
“寡人去休息了,你接着看这里面的蓝流苏。”洛溪不耐地起身离开,临走时不忘回头叮嘱,“给寡人看仔细了,要是流苏真的在里面,你漏掉了的话,小心你的脑袋。”
“奴才遵命,大王慢走。”听到洛溪对自己说小心脑袋的话,张德心下还是有些紧张的,这年头给大王当差还是得把名别在裤腰带上的。
洛溪这几天开始细细回想,流苏是姑墨国的公主,姑墨国的大王来找过流苏,那会不会是...
想到这里,洛溪嘴角挂上了浅浅的微笑,寡人好像已经猜到流苏你藏到哪里去了。
***
天亭宫
伊衡手里拿着上面画着流苏头像的告示,“看来白洛溪对蓝流苏还真是痴情,想不到墨落尘蓝流苏还活着的伪装做的那么好,他还是察觉了,你死去的时候伪装做的那么差,他竟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谁知道你这几年在白洛溪身边是干什么的,赵樱?”伊衡嘲讽地对跪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子说道。
“天亭宫在你身上没少花费精力,你连白洛溪的决策都影响不了,消息也没透露过几个有用的,本宫主还真是高估了你。”伊衡把看完的告示狠狠地摔在了赵樱的头上。
“给你,快喝了这个。”伊衡扔了一个药瓶子在赵樱的面前。
听到伊衡的话,赵樱吓得瑟瑟发抖,“宫主饶命呀。”伊衡的手段有多狠,赵樱是非常清楚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