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范立春的叫喊注定了是徒劳无功的,要知道这里可是范家的私牢,设在地下极深的地方,位置又是比较的偏僻,附近哪里有人!
一个大汉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掏出来一根长长的麻绳,嘴里就是对另一人说道:“你按住他。”
另一汉子听了,嘴里嬉笑着,就是冲着范立春走过去,一把就是将范立春双手反押,把范立春给牢牢地制住了!
“这些个老爷,骨肉之间都闹到这份上了,还要搞什么假装吊死,留什么狗屁的脸面,我留他姥姥!”
那个拿着麻绳的汉子嘴里嘟囔着,就是把麻绳套在了范立春的脖子上,也不废话,手里就是用力拉了!
“咿,,,呀,,,呀,,,”
范立春被麻绳勒的透不过气来,不停的扭着身子挣扎,脸上一下也是憋的通红!
可是不论他如何挣扎,也是挣脱不开半分,慢慢的,他挣扎的力道由开始的弱,到强,在由强到弱,没多大功夫,他就是昏死过去了!
就在这时,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得“咻”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啊”的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喊叫,
细看之下,竟是那负责勒麻绳的汉子发出的叫喊声,原来在他的身上,深深的扎进去了一把匕首,此时,他已经是躺在地上哀嚎,鲜血已经是染红了他的衣裳!
那抓住范立春双手的汉子见此,大惊,慌忙是看向那牢门口,只见二三十人正火急火燎的朝自己这边杀来,
他们个个手上还拿着大刀长矛之类的武器,嘴里大叫道:“放开大公子!”
汉子慌了,赶紧是弃了范立春不顾,便是要逃跑,可是刚一出牢房间,就是被那一行人给堵住了。
不由分说,那一行人就是把那汉子给乱刀砍死,一下就是当场了账!
“大公子,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王丰年摇晃着范立春,大声呼喊着,可是却不见范立春醒来。
“快去拿水来!”
“哗”的一声,一桶水就是泼在范立春的头上,一下就是把范立春给浇的浑身湿透。
“啊,,,啊,,,”
慢慢的,范立春就是苏醒过来,当看到王丰年的时候,忍不住就是叫喊道:“快,有人要杀我!快救我!快救我!,,,”
“大公子,没事了,没事了!,,,”
这时候,范立春才是慢慢的镇定下来,再一看身旁站着的人,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绝对的心腹家丁,他这才是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是逃过了一劫!
尽管是知道自己安全了,可是范立春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委实是刚才实在太过危险了,自己可能只差一点,就没得救了!
好半天的,范立春这才是回过神来,而后才是对王丰年问道:“丰年,你们怎么会来的?”
王丰年心有余悸的回道:“还是多亏了那万将军,要不是他跟我说老爷,,,老爷,,,”
说到这里,王丰年就是说不下去了,这话还真是不好说,父亲要杀儿子,荒唐啊!
“老爷怎么了,你快说啊,在我面前你有什么顾虑的!”范立春就是催促道。
“将军跟我说老爷和三公子要害你,要我赶紧来救你,我害怕大公子你出事,这才是带着他们来了,好在及时赶来,要不然,要不然,,,”
范立春听了,整个人都是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父亲还真要害自己!
心里想着,范立春就是牙齿气的咯咯作响,一幅要吃人的模样,甚是吓人!
一旁的王丰年见了,赶紧是劝道:“大公子莫要动气,老爷也许是被三公子一时蒙蔽,这才是对你动手,想来这也并非出自老爷真心!”
“哼!”
范立春气的重重的就是哼了一声,大声说道:“蒙蔽?他那老棺材要是真心真意待我,真心真意信我,别人又怎么去蒙蔽他!范立同那混蛋也就罢了,他也跟着来,他还当不当我是他儿子!”
王丰年见范立春大怒不已,也是站在那里不敢回话。
“今天要不是将军报信,还有你们及时赶来,我只怕现在已经是在阴曹地府了,老子我做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范立春越说越是气愤,脸上的根根青筋都是暴起!
“虎毒不食子,虎毒不食子啊,我是他儿子啊,我为他做了多少事情,他竟然是这般对我,他这个老棺材,他拿我当什么了!”
“范立同几句话,他就说我和小娘子私通,也不听我解释半句,就把我打入大牢,现在还要派人来杀我!还要来杀我!杀我!,,,”
不怪范立春如此,实在是此时的他已经是到了绝地了,现在范永斗要杀他,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是彻底失去了在范家的一切,他这些年所有的辛苦努力都是化作了一场空,这叫他怎能不失望透顶!
一旦一个人到了绝地,死地,那要么便是心如死灰,放弃抵抗,任由自己自生自灭!
要么就是奋起反抗,这时的人已经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凭的只是一种要生存下去的本能,不管面前谁挡了他的道,他都是要一脚把他踏平,而后迈过去,活下去!
很显然,此时的范立春就是属于后者!
范立春不可能任由自己这些年的奋斗化为乌有,他也不可能放得下范家所有的一切!
现在,在极度的绝望之时,在极度的愤怒之时,范立春就是彻底的丧失了理智,只见范立春就是大声对一众心腹手下说道:“你们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