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聪又带人去拿他的笔记本了,江浩岩内心有些没底,但仍然稳站于泰山,反正这招不成他还有后招,人只要不在意后果,就没有达成不了的目的。
江浩岩的反映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光看那封情信字字都是质问和最后的要求,现在廖青青跟本不认,那就是没有要跟他一起走的意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被人狠心的拒绝了,应该很气愤才对。而且要是按信里的意思,这廖青青是在攀上夏家人之后才跟他划清关系的,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也没有故意去维护的道理啊。
之前廖青青不承认情信的事,现在的江浩岩也不承认,众人心里都有一些懵,只等周志聪的笔记拿来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周志聪这次跑比上次要快,这一对狗男女在结骨眼上居然死不承认,他也急,只想快点将这件事情解决了,让他们的脸面任大家踩。
办公室里的桌子被抬了一张出来,笔记本和信都并排放在了上面,有几个好事之人也上前去看了一眼,对比了一下,最后都回头对着江浩岩嗤笑,明明就是他的笔迹还说不是他写的,那一手蓝色的钢笔字写得那么好,这十里八村根本找不出第二个人。
“江浩岩,这根本就是你的字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摆在大家面前的事实如果你还要否认,我们就只有上镇上去说了,到时可管不了你们两个在当时是真处过还是假处过,最少都是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证据摆在面前,周小荣就像是有了底气一般用力拍了下桌子,声音里也带着不屑。
看见众人的视线都看聚在了自己身上,江浩岩笑了一下,伸手将自己的黑眶眼睛取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一块小棉巾,开始认真的试擦自己的眼镜。
江浩岩的表现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周玉兰却看直了眼。
当年她一次见到他也是这样,那天刚好是中午,天气也是这样闷热,她从家里跑过来叫还在办公室的父亲,上了谷场便看见一个穿白衬衣的年青男人站在办公室的屋檐下。
男人的五官清秀,衣着整洁,头发干净利索,更重要的是他还戴着眼镜,混生上下都散发着书生气。
许上因为天气太热,脸上的汗水弄花了他的眼镜,他将眼境取了下来,开始在手上试擦。如果他不取下眼境或许自己对他的迷恋并没有那么深,可这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戴上眼境像一个文质彬彬的睿智男人,取下眼境就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从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沦陷了,眼中再也看不到别的男人。
“江浩岩,你说话啊!你以为不出声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么?”周小荣心里有些急,手里握着本子跟信又开始对江浩岩吼,只想让他快点开口承认了这件事,让事情早点有个结果。
江浩岩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自己的眼镜戴好,抬眼看了一眼默不着声的周玉兰。
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基本明白了,周玉兰当时就说过会让他后悔的,现在他已经后悔了,后悔不应该再去抱那一点点幻想和希望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不管那个男人看起来是一个无赖和混混也好,总比现在的自己好吧!
一无所有,寄人篱下。
两次主动找她,两次都害了他,想必这次的信也是当时在学校时周玉兰就拿到手了,自己送个信也做得这么不小心,活该得不到她的感情。
既然现在赖不掉了,他就承担起这个事件的所有责任吧。
事情发展成这样,江浩岩反而觉得轻松,不管后面的路如何,最少心里面的两个烦恼已经解除了。他看到屋檐下还有空下来的小凳子,便抬步走过去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周围,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廖青青的脸上。
“那封信……”
“等一下江老师。”廖青青开口打断了他,“现在是法制社会,如果你有难处没必要放在心里忍着,而且这社会上你想像不到的事情多的是,就好比现在,摆在你面前的东西也未必是事实,你何不先看看那信,读读那内容,看到底是不是你写的。既然你没有写过,难道你不想知道害你之人都代你写了些什么吗?”
江浩岩心里的想法廖青青多少也明白,耍赖不成,现在的他无非就是要揽下全部的责任,先否认自己跟他有过关系,再说明他只是心生爱慕,后面看到自己有了别的男人,就起了报复心里,一心只想毁了自己而以。
他这样说的确可以将自己摘得很干净,但同时他也会毁了自己,而且会毁得很彻底,光是蓄意谋害这一项罪名,摆在这个年代都可以让他去坐牢了。
为了这两个一心想要针对自己的女人,廖青青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为自己走向深渊。
廖青青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江浩岩再傻也听得出来她的意思。
难道这信里面的问题?
江浩岩转头看着周小荣,向她伸出了手,“既然你说这信是我的笔记,就给我自己看看,我没有写过的东西根本没法承认,只要我看了原件,我就可以给大家指出那些地方不对,或许我还能知道是谁模仿了我的笔迹来害人。”
“刚刚那么多人看见了你还想赖,我们村里识字的人都没几个,谁模仿得了你的笔迹,我看你们两个分明就是串通好了一起赖账。”周小荣手里死死的抓着那封信根本不放,见江浩岩起身想要来抢,她又慌张地将信赛给了周玉兰。
江浩岩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现在看到她们两个人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