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后援部队,你相信有,那就有,你相信没有,也大可试上一番。”赵权冷笑道:“就算没有后援部队,诸位不付出一些代价,也休想拿下我等。倒是天符门的报复,估计诸位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听得赵权之言,那粗豪的汉子皱了皱眉,喃喃道:“你们这些宗门弟子,动不动就拿报复说事,当真是麻烦的紧。不过,以你们这一个金丹后期,一个金丹中期,一个金丹初期的实力。真要是死磕一番,虽然你等有防护之阵,也决计难以抵挡我等的攻击。到时候玉石俱焚,我等免不了伤亡,可以肯定的是,你们全都得交代在此处。”
赵权又是一声冷笑:“秦某人,别自我感觉良好了,你等实力高一些又怎么的了?别忘了,我天符门人的功夫,可不仅仅是以修为评定,咱要是动了符箓,今儿个鹿死谁手,那还犹未可知。不信的话,咱大可试一试。”
粗豪汉子怒道:“试一试就试一试,你们一干唐州的外人,来我迷雾沼泽竟然还这么牛气,今儿个拼着受些伤,也得让你们明白,咱迷雾沼泽的修者,可不是好相与的。”
话音刚落,余下数人皆鼓噪起来,纷纷掣出玄器灵器什么的,叫嚣道:“大哥,干死他们!”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秦漠然一抬炮口,瞄准了一名金丹二级修者。
他如今五十飞剑已然融会贯通,全力驱使百剑诀,力敌一名金丹二级的修者没有问题,甚或胜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却战不了几个回合就将法力枯涸,到时候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即此群殴之际,还是灵弹炮比较好用,起码不费法力,情况不妙,留着法力逃跑才是王道。
说话中,薛明也取了枯禅杖在手,一副随时都能发动攻击的模样,余下几名筑基修者,也各自掣出了灵器在手。农骓甚至一招手,身前突兀的出现了一尊岩石一般的妖兽。
岩石怪,土属性的防御性灵兽,力大无穷,肉身强悍,便如一尊移动的堡垒防护主人,正是法力攻击型修者的最爱。农骓这岩石怪,竟然已经是筑基七级的修为,肉身防御之强悍,哪怕金丹初期的修者也难以轻松将其击杀。
与此同时,相淞与米忠,也各自抓了一把符箓在手,显然存了以符箓攻敌的心思。
气氛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和立即开战的架势。
秦漠然冷眼旁观,但见赵权神色凝重,却并无太过焦急之意。
此人如此镇定,难道还有什么杀手锏?秦漠然不由得便生出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这时候,对方那金丹七级的修者说话了:“你们几个天符门人,想必也不是食古不化、冥顽不灵之人,想要我等退去也不是不能商量,但却有一个条件。既然你等不缺灵石,不如小小的孝敬我等一些,我岷山五义漏夜出动,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赵权哈哈一笑:“你等想战,咱就战;想退,就速退,再要磨叽,待我天符后续队伍赶至,你等也就不用走了。不信的话,大可一试。我天符门的秋风,你道是那么好打的么?”
听得赵权之言,秦漠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这赵权果然不愧为常年行走江湖之人,一番话虚虚实实,而且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对手难免生出难以捉摸的感觉。要是真的相信那金丹七级修者的话,抱着破财免灾的心思,必然就让对方看出了己方的虚实,到时候对方得陇望蜀,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果然,对方听得赵权之言,那金丹七级的修者与粗豪汉子对视一眼,随即佯怒道:“姓赵的,你这厮还当真是油盐不进,宁舍性命不舍财啊,罢了罢了,今日就放你等一马,他日你可不要落单!”
“落单又怎么了?”赵权一点也不怕激怒了对方,“要是兄弟你自以为实力不错,咱俩死生由命,单挑一场也是无妨。”
“单挑?”金丹七级的修者一眯眼,“莽夫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呢,秦某人无利不起早,既然没有收获,话都懒得与你等多说一句。大伙儿扯呼吧!”
说话中,此人随意一招手,队伍遽然变化,换做那粗豪汉子与其护卫身后,其他人则保持着队形,悄然隐入夜色之中。
这帮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场看似无法避免的大战,竟然就此烟消云散,不但秦漠然愕然,其他几名筑基修者也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这几人是唐州的修者!”牛铁峰无声无息自泥土中钻了出来,“估计全都易容了,唯恐动手显露了法术与功法的来历,却又没有信心将咱们完全拿下,就此退去,实属正常。”
赵权也笑道:“似金丹境界的修者,无不活了多年,如非十拿九稳,轻易是不会出手的。似今日这般咋咋呼呼的场面,看起来大战一触即发。其实呢,双方实力也不过是略有差距而已,但是对方却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别看闹腾的厉害,真正性命相搏的太少。”
相淞道:“原来师尊早就知道,不可能打起来,亏得您一副寸步不让的模样,可让咱提心吊胆了好半天。”
赵权摇摇头:“相淞,你错了。为师我并不知道会不会真正打起来,今日之事,全靠随机应变,不要让对方掌握了我方的虚实。稍有应对失误,对方必不肯善罢甘休!”
米忠道:“敌人这是离开了咱等神念探测范围,却不知是否会去而复返,杀个回马枪。此地已经不安全,咱不如就此离去,如何?”
薛明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