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垫子是贴着何小君的耳边飞过去的,擦过来的时候,耳朵被垫子带起的风刃划出一道2厘米长的口子,而且把紫翎打倒在地,可见这人的力度有多大。
何小君心有余悸的回头看走过来的月白,换掉脏衣服又重新洗漱的月白,披肩长发用一根黑色发箍夹在脑后,身上散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一身浅白色长袍,干净俊俏的小脸,都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空灵仙子之态。
她在公园里碰到那些算命的,也有一、二个道家打扮的,灰白的头发挽成髻,穿着青衣袍,颇有些仙风道骨,要是月白和他们站在一起,她更相信月白是假冒的,因为他的气质完全和捉鬼人不沾边啊!
把紫翎丢进沙发里,月白奇怪的看看何小君,“你为啥一直盯着我?”
正在厨房熬粥的烟雨闻声,抬头看他俩。
“嗯?师兄,我看何姐姐跟你很像啊。”
月白走到厨房自顾倒了一杯水,“哪一点像?你不要胡说八道。”
机械的跟进来的何小君咽口吐沫,竭力控制情绪,“请问,你的右肩上是不是有一块硬币大的胎记?”
“噗!”
月白一口水喷出去老远,惊讶的看着她。
“何姐姐,你怎么知道师兄后背上有胎记?你刚刚是不是也上去偷看他洗澡?”烟雨口无遮拦的问道。
“不不、绝对没有,我就是想确定一下。”何小君吓的直摆手。
烟雨眯着眼,“何姐姐,你耳朵上有条血口子,怎么弄的?”
这么一说,何小君才感觉到痛,用手抹了一把,带下一条血印子。月白想起自己的举动,不安的说道,“是不是我刚刚伤到你了?”
“没关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后背上有没有胎记?”
“没有。”月白把水杯放下转身上楼。
听到二楼关门的声音,烟雨悄悄对何小君比划,“嘘,大师兄不喜欢别人提他的隐私。”
“啊?这么说是有胎记的对不对?”何小君激动地握住烟雨的手。
结果道姑眨着大眼睛,狐疑的看着她,“没有啊,刚刚大师兄说过了。”
何小君泄气的坐回沙发上,或许是这几天她没有睡好觉,大脑压力过大出现了幻觉,在月白一身泥水的进来时,她恍惚看到在家乡种地的二弟弟。
她的老家在西南偏远的山村里,家里只有一位七十多岁的瞎眼奶奶和刚刚二十出头的弟弟。十八年前,父母亲为了改变家里的贫苦,把双胞胎中的哥哥带在身边,去经济开放的沿海城市打工养家。
那年,她抱着三岁的二弟弟一直把父母亲和大弟弟送到山梁后面,从此就再也没见过父母亲和大弟弟回来。
一起去打工的老乡捎信回来说,父母亲工作的鞋厂着火了,两人一起葬身火海,而刚会说话的大弟弟丢失了,十八年来杳无音信。
何小君把头埋在双腿之间,无声的哭泣着。
茅山的大弟子怎么会是自己走散的大弟弟,刚才他洗完澡下来,很明显和家里的弟弟长相不一样,看来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
烟雨熬好粥给紫翎和何小君一人盛了一碗,扯着脖子喊楼上的月白。
这时候大门一开,闻着味进来的颜三,不顾何小君和烟雨诧异的目光,大摇大摆坐在饭桌旁,“喂,草包,爷的粥呢。”
这位大爷抽的是啥风啊?大晚上的扮小丑呢吗?
魔君的打扮从上到下依次是:红色绒线帽子,金色斑马纹短袖t恤,草绿色长裤,白凉鞋。这混搭风着实让人无力接受,跟他一起来的黄飞则是自豪的站在魔君身后。
月白下楼,猛一看到颜三这个打扮,面瘫脸上挤出一个笑,不到三秒又恢复原样。
“师弟,你是不是睡傻了?”道姑虽然不是什么时尚人士,但是也知道这种色彩搭配着实滑稽了点。
“今晚我要去见钟离花,不打扮醒目一点,你有把握把我安全叫回来吗?”颜三郁闷的要吐血,好不容易接受自己这个打扮,现在却要被一群凡人耻笑。
烟雨顿悟,陶老祖之前曾经跟她说过,请神上身时,若实在找不到得手的令旗,可以用鲜艳色彩来代替,因为从梦境出来会有一段漆黑的路要走。
月白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但是烟雨央求他帮着画符,这事是他提前答应的,现在反悔也不成,只好闷着头喝粥。
何小君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月白,颜三这个人精一下子就发现古怪,“喂,这位大姐,你是看上小白脸了吗?”
本来就很囧的月白生气的站起来就走,吓的何小君也跟着站起身,“对不起,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她根本就说服不了自己这个不是她走散的大弟弟,因为刚刚月白忽然的一笑,又能和二弟弟的模样重合。
喝完粥,在颜三的再三追问下,何小君吞吞吐吐说起自己家的事。
“这么说,你怀疑大师兄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烟雨道姑在何小君叙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说出自己的见解。
颜三做投降状,“大姐,我真服了你,你这脑子都是因为吃屎太多,给灌满了。”
“你有何打算?我师兄他的身上并没有你说的胎记。”烟雨并不在意颜三的打击。
颜三用异样的眼光瞅瞅烟雨,心里把烟雨骂了好几遍,感情她是喜欢看男生洗澡的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不是被鬼缠身人就变得神经兮兮的?”
“有这个可能,现在时候不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