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发现不对劲,把手里的白纸递给大胖子看。
“啥?”大胖子激动地一蹦而起,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俩,“这……太便宜了吧,会不会是假的?”
“那就一千万。”小胖子高兴地扭着屁股,朝颜三紧鼻子夹眼。
“你当我是傻子?”大胖子把牙根咬的更紧了。
“一百万你闲便宜,一千万你又说骗你,你到底买不买?不买我走了。”颜三很生气,板着脸收拾花盆。
“你……你便宜点,最多三百万,干不干?”小胖子慌了神,把三根又粗又短的手指头戳到颜三眼前。
“三百万?能买几个鸡腿?”
“啥?你这狂妄欠扁的,这些钱都能买十个养鸡场了,你卖不卖?”
颜三装作为难的样子,挠挠头,“好吧!”
坐在大胖子的私家车里,后座上的小胖子朝颜三挤挤眼睛,“咋样?这个买主你满意吧?”
“给你,你自己买鸡腿吃去。”颜三从怀里掏出一沓钱塞进,目测至少有一万块。
刚才大胖子准备给他转账三百万时,颜三说他没有银行账户,也没有身份证,只好买了一个编织袋子,把三百万装了进去。
好沉啊,颜三本来想把这个放进饕袋里,结果小胖子一直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姚叔叔,我到家了,你慢走啊!”小胖子撅着屁股对大胖子鞠了一躬,又对颜三摆摆手,一溜烟跑进小区内。
大胖子回头看看颜三,眼神可不像买花时那样友好,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对准颜三,“说吧,你这花从哪偷的?”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黄梅镇,找颜三找了一整天的烟雨正坐在警局斜对面的一间小饭馆,手托着下巴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汽车发呆,长到16岁,烟雨第一次有了烦恼:师弟是不是死了?
月白从警局急匆匆出来,回头跟身后的于老板嘀咕了两句后,只身一人来到小饭馆中。
“师妹,你怎么没有吃饭?”一桌子的饭菜原样摆放着,吃货竟然一筷子都没有动。
烟雨可怜兮兮的看着月白,“师兄,你能不能用符人算算,师弟现在在什么地方?”
月白坐下,抬眼看了看她,语气寡淡,“师妹,你我昨夜都被雷符所伤,修养一两日方可动用法术。”
“可是我找遍镇子也没有找到师弟,他会不会死了啊?”烟雨惦记自己的玉佩,惦记那个长得挺好看的师弟。
“死不了,他不是魔界来的吗?命硬,说不定现在正躺在温柔乡呢!”月白轻蔑的笑笑,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啥是温柔乡?”烟雨不明白师兄的话。
“呃,这个你别问了,总之他这个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之前你不是替他算过,说……”
月白的话未说完就被烟雨打断,“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我当时是说他、他能永生的。”傻道姑兴奋地站起身敲敲自己的笨脑袋,“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于老板一会儿来接我们,今晚我们就是省城,离开这里。”
警局里灯火通明,积压多日的案件忽然找到突破口,真相大白于天下,小镇上这几年莫名消失的人,原来都是被龙虎观的一位叫“鬼道”的道士所害。
在大爆炸发生的一瞬间,月白紧紧拉住烟雨,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遁符上,两人才狼狈的逃出那个迷幻阵。
烟雨还没来得及去找颜三,湘菜馆二楼布置了结界的房间发生坍塌。当时天微微亮,街道上的人不多,但是爱凑热闹的人纷纷从家里跑过来看热闹,有人发现塌了一半的窗户边上,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警察赶来的同时,于老板也慌慌张张的跑来,“月大师,烟大师,你们这是怎么了?”
月白本打算送烟雨回旅馆休息,可是烟雨担心颜三还在二楼执意不走,来查看的警察发现他们后,把他们请上了警车。
“大师,你看这事用不用算一卦?”尝到甜头的警察,来到现场不是去上面调查取证,而是想拜托月白先给瞧瞧,他算出田辉的准确位置,这让警局了一干无神论者对他褒贬不一,有人怀疑月白或许是田辉的同谋。
“这个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那口棺材尽管打开,我猜的没错的话,里面全是白骨。”
“这种采阴补阴的手法一直是道家所鄙视唾弃的,你们想快速破案的话,派人去湘西的龙虎观看看,看他们那里最近一两年有谁不在,那人就是凶手。”
现在交通通讯这么发达,警察们根本不用出门,委托当地警方调查龙虎观,对方传来消息,有一位叫“鬼道”的弟子因修炼邪术三年前被逐出师门。
上午的时候又有人来报案,说是在一个小树林里发现了死人,身上穿着一个黑袍,三角脸,个子有两米多高。这些特征都和龙虎观的鬼道重合,案情扑朔迷离,苦苦找不到答案的警察,又来求助月白。
“审问田辉,他是凶手。”月白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后,沉着的答道。
“为啥?你是说田辉杀了那个道士?”于老板难以置信的看着月白,这一切都把他弄糊涂了,田辉啥时候杀人的?
“你要好奇就跟着去听听,还要谢他不杀之恩。”月白嘲讽的看了于老板一眼,对他在警局里指责自己的事耿耿于怀,推开车门,背着烟雨往旅馆走去。
“月大师,请问……请问你说的是啥意思?”于老板脸色苍白的跟过来,他知道自己惹到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