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君尚突然看向覃江舟,眼眸微眯,淡淡说道:“覃老,我敬您是长辈,一直在彼此的恩怨上留有余地,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就此别过吧!”
话毕覃君尚眸光一转,视线扫过在列的覃家众位,视线重新回落到覃江舟身上后,突然弯起唇角,语气没变的说道:“覃老,您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您也应该不太希望这里变成、废墟!”
‘废墟’两字说的似乎很轻,却又充满了气势与爆发力,钻入人的耳朵直袭人的心脏,让人莫名的心头一紧。
覃江舟听明白覃君尚话中的意思后,忍不住眼眸睁大,身形微晃。
难道覃君尚的意思是,如果覃家继续阻拦,他就将覃家变成废墟?
竟然、覃君尚竟然如此大胆……
他知不知道,覃家居住的住宅区,身份最次的也是省会领导?
他知不知道就凭他存有这个念想,将他直接抹杀,也是无可厚非的?
……
覃江舟是人中狐狸,几息之间,他就想透了利弊,如果覃君尚真的将覃宅变成废墟,覃家也会成为他的同伙,因为数月前透出消息,覃君尚是覃家子孙的事,已经被很多人知道。
覃江舟的三子覃启程此次能顺利坐上正处级领导,覃君尚的存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怎么?不相信?”覃君尚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那神态,看么看都不想在开玩笑。
“你、你疯了!……”任覃江舟如何学识渊博,依然只说的出这三个字,覃君尚疯了、疯了,不疯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他这是想同归于尽啊!
就算侥幸活着,他袭击华夏国家领导们集中居住的住宅区,也势必成为华夏的共敌,他接下来的人生将被华夏永远追击,至死方休。
“不,决定权在你!”覃君尚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临了往覃江舟身上一指,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过是轻轻一指,覃江舟竟似被什么利器击中,连退数步,整个人越发的脸色发白、站立不稳。
其实,华夏领导人们居住的地方,是有防击设施的,这一点覃江舟清楚,真是因为清楚,才更加恐惧,因为那层防护可以保下住宅区的人不死,不死之后,覃君尚的攻击将被列入华夏公布袭击,之后的事、覃江舟不敢相信。
如此恐怖的事情,覃君尚竟然说,决定权在他?
不、不,覃君尚不会那么愚蠢,他也是覃家子孙,他对覃家的仇恨不至于深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想到此,覃江舟心里有了点底气,站稳脚步冷哼一声:“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危言耸听?”
“哦?不相信啊!”覃君尚扫视了一圈虎视眈眈的武警、以及他们手里举着的、已经放开保险阀、随时都能有子弹飞出击穿他的身体的事情发现,笑道:“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覃君尚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都把枪指在我脑门上了,我怎么就不能拉个垫背的一起死了?
覃江舟何许人也,覃君尚的神色说明了一切,他只觉一阵眩晕感袭上脑袋,整个人都开始摇摇欲坠,都已经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依然不敢就这么晕过去。
开玩笑,他要真敢晕过去,覃家架在刀口上的命数怎么办?
“爸,您就让君尚走吧!”覃家老二谭启航搀住覃江舟,心里叫苦连天,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大侄子他们根本拿捏不住,想来父亲肯定已经后悔,默认老大死乞白赖的去认儿子吧!
覃江舟有了台阶,却不甘心就此顺坡下,他心里很清楚,今天的成败并不是以后的成败,却决定了双方的势,他地位显赫,要是对一个叛逆的孙子认输,他在那些老家伙哪里,如何抬得起头?
“覃老,我很忙,在等你的表态。”覃君尚不耐烦的说道。
他太了解覃江舟了,嗜权力为生命,覃江舟最在乎的就是覃家的地位,如今,他将覃家的命运架在刀口上,虽然只是牛刀小试、没啥实际伤害,却足够覃江舟妥协。
说白了,覃江舟是绝对不会拿覃家的命数冒险的。
“不,你撒谎,你不可能那么绝情,我是你爷爷,这里是你的家,你的父亲、二叔、三叔,都在,你难道不知道,你如果真的那么做,会被世人唾弃?”过于明白的话不能说,只能含沙射影的用亲情去试探。
“还是不相信啊!”覃君尚笑了,他突然抬手,抬手时,靠近的几个枪口齐刷刷追上他手一动的路线。
覃君尚赶紧说:“覃老,管好你的兵,要是抢走火,后果自负!”
覃江舟没有说话,武警是不会随便开枪的,除非覃君尚拿出什么危险物。
“哼!”覃君尚见此冷哼一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指着扣子说:“认识这个吗?这是定位装置,我的动向便是目标!”
这下子,覃江舟真的说不出话来了,覃君尚没有开玩笑,他信了。
怪不得覃君尚能在短短四年,就成就如今这般地位,原来,竟是如此,如此的不要命。
如此人物,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对手,因为一旦成了对立关系,他会又千万种方法制约对手。
就像覃家人莫名其妙的对覃君尚低头,就像此刻,连他覃江舟,也不得不正视覃君尚的事情,值不值得拿性命来堵。
“放他走!”覃江舟深呼一口气,气势十足的爆出一声,说出口整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