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心啊!!!”柳绿朝着人群吼了出来。
石头从竞技擂台上飞了过来,站在擂台边的人都避开了,只剩人群中那一抹粉红的身影。众人看着这惊险的一幕,都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萧久尘耳边惊起柳绿的呼喊声,望着向她砸来的石头,心里猛地一紧,眉头随后皱起。眼看那石头就要砸到萧久尘,突然在她身体的四周升起一道透明的屏障,迫使石头停在了半空,随后垂直掉了下来。这奇怪的景象,使得萧久尘的眉头越锁越紧,望着身后柳绿惨白的脸色,萧久尘顿了一会儿,出声道:“柳绿,你看这石头怎么了?”,指了指在面前的石头。
听到萧久尘的清脆的声音后,柳绿猛然睁开双眼,看着萧久尘安全无忧地站在那里,瞬间放下了压在心里的担子。“小姐,吓死柳绿了,我以为那石头要砸到你了呢?”说完,柳绿马上步了上去,蹲下身子,转了转萧久尘,左看看,右瞧瞧,生怕她受了伤。
“柳绿,我没事。你看,石头隔我还有这么远呢。”柳绿后怕的样子,萧久尘压下心中的怪异,微微有点内疚,连忙安慰道。
擂台旁的人,听到这出,都纷纷睁开了眼睛,赞叹道这女孩的运气,真是福大命大呀!这边小小的骚动,引来了在场很多人的目光。
“尘儿,你怎么在这里?”一旁传来萧烈的声音。
随着声音的方向,萧久尘看到自己的爹爹正一脸严肃的站在对面的人群里。心里暗道不好,爹爹可没允许她来这里。
“爹爹,爹爹。尘儿想你了,就叫柳绿领我来了。”说完,萧久尘眼带泪光的朝萧烈那边跑去,伸出双手要萧烈抱。
春风略起一丝暖意,周遭的杂声在空中消沉,这片空地仿佛凝住了一般。望着女儿带泪花的双眼,急急跑向自己的模样,萧烈的心顿时柔化了。抱起面前的小身板,不自主地轻摇起来,嘴里尽是安抚,宠溺的话语。瞬间高大威武的形象,变得柔和,温润起来,让一旁看着的人傻了眼,果断是以柔克刚呀。
见萧烈没追究太多,萧久尘扬起靠在萧烈肩上的小脑袋,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爹爹,尘儿能和你一起回去不?”
一声呢喃从风中传来,伴着春分特有的芬芳,酥酥麻麻,惹人怜爱。
“好,就依尘儿。”萧烈满眼的笑意,暖了周围的气息,甜腻腻的。
竞技擂台处,热闹依旧非凡,这小小的骚动很快被遗忘。在萧烈肩上的萧久尘,现在却没心思看,满脑袋都在想刚刚诡异的事。透着水光般的屏障,晃动着波纹,丝丝力量从体内倾泻而出,凝在屏障上。飞来的石头,蓦然地停止,掉落,一气呵成。这期间竟然没人发觉,只有萧久尘一人看到,这真是怪异!
还在想着这幕的萧久尘,思绪已然飘远,等到萧烈抱她回了北苑才回过神来。
“相公,你怎么和尘儿一起回来了?”北苑的院子里,正在刺绣的陈.云乔,看着走进来的人,起身迎了上去。
“遇到了,就把尘儿带了回来。夫人,能用膳不?午后还要去躺玄武堂。”萧烈一句带过。
“叶春,你去厨房看看。”陈.云乔接过萧烈手上的小尘儿,牵着她往正房走去。
微风吹得北苑里的柳树“沙沙”作响,柳絮似精灵般飞舞,挥翅的蜜蜂正在花丛中欢闹,各色的花朵也随风摇曳。散落在地上的阳光暖暖的,纷飞在空中的柳絮白白的,挥萨在风中的气息甜甜的,煞是迷人。
此时的萧久尘没了往日的闹腾,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一下皱眉,一下闭目,像极了算命的老先生。萧烈已出了北苑,陈.云乔也忙手头的事务去了,就柳绿站在一边,候着她。
“柳绿,方才那飞来的石头,是谁扔的呀?”萧久尘随口一问。
听萧久尘提起此事,柳绿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幸亏小姐没事,不然这祸就出大了。“站在台上的人扔的,能举起那石头的人都能进玄武堂学武呢。”她现在想想也是害怕的。
“哦?”萧久尘继续问道。
“幸好小姐没事!”柳绿拍了拍胸脯。
这样说来,那石头只是玄武堂入学考验的用具,想来台上的人也只是随手一甩。想起竞技场上那一幕萧久尘就闷得慌,今日发生的事情着实出处透着怪异,不知能不能和爹爹说一说?要是爹爹追问起来,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说不定到时候娘亲也会知道今日自己和柳绿跑去了玄武堂。算了,算了,此事还是不说得好,反正都过去了,省得到时候娘亲还罚自己。至于那水波一样的屏障,像秘密一样搁在萧久尘的心里,肆意发酵。
“好了,柳绿,我有点累,我去床上休憩会!”说完,往里间踱去。
躺在床上的萧久尘,望着顶上木雕的花饰发起了呆,渐渐地抵不住眼皮的重量,缓缓地睡去。隔间的柳绿也沉沉睡下,累了一天也挡不住睡神的召唤。
此时的尘心阁,像置身于旷野一样安静,纷纷扰扰的气息渐行渐远,远离了这片地域。猛然,这片空间起了风,躺在隔间的柳绿抱了抱身子,蜷缩在一起。风儿都往躺卧在床上的萧久尘吹去,越吹越快,欢喜地接近她。久久地,萧久尘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感受到了周身的风不断往身体中聚集,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那风也只是小了些,并没有消失。随着气流越来越多,萧久尘的疲惫不见了,愈发得精神起来,再感受